西索和大神櫻打得十分慘烈,留下宛如像是凶殺案現場的血跡,紛紛被擔架送去了校醫院。
武鬥場常備了一支醫療隊,為了防止意外,這樣的醫療隊在實驗室也有,甚至還有專業的消防員,實驗人員在做實驗的時候偶爾會引發爆炸。
不過我們這次16個人裡麵,並沒有涉及到超高校級的研究員,所以實驗樓那邊是不開放的,已經被上鎖了。
我從見到超高校級的學生就很熱情的兩個清潔工那邊得到了這些情報。
清潔工A:“很久沒有見到像你這樣友善的超高校級的學生了。”
隨即她臉色一變,“抱歉,我並不是在說他們的壞話,隻是大家都很有個性。”
看得出來,某些超高校級的學生對待一些校職工並不太友好,很難相處。
不過從我目前看到的,超高校級的學生大多數都很有個性,完全不像是普通人,就連最普通的,會應和老師的石丸清多夏也有著過於注重規則的毛病,更彆說其他人了。
“沒事,”我回答,“他們的確很有個性。”
“不過我們也能理解,”清潔工B說,“畢竟大家的壓力都很大,之前也出現過考核沒有通過,自殺的案例。”
“普通的學生退學無所謂,但這些人如果退學了,其他學校雖然會接收他們,但是會被班級裡麵的其他人嘲笑。”
“其是超高校級的學生大多數隻是在某一方麵有天賦,正常參加考試的話,他們的成績並不優秀。”
“一旦退學,原先的榮譽就會變成靶子,語言就能把他們打得遍體鱗傷,這樣想想,我的孩子隻是個普通人挺好。”
私立希望之峰學院會出現“絕望”,也和這個因素有關,體育類的特長還好,其他的一旦退學去了其他學校,成績就完全不夠打,同時也會被其他人霸淩。
“人類的劣根性。”
清潔員A突然說道,他的目光直直得盯著我,在那雙像素的眼睛裡麵我看到的是一片的空洞,而與此同時,卻覺得有另外一雙眼睛正透過這雙眸子觀察我。
“不是嗎?”
是誰?
“嗯,”我盯著他應了一聲,“但也有美好的一麵。”
齊木楠雄,我,都是被這份美好被拉回來的家夥,要不然早就因為超能力帶來的各種負麵效應毀滅世界了。
“嗬。”
一聲極為嘲諷的笑聲之後,清潔員A的眼神給我的壓迫性消失了。
那個家夥走了。
不過至少知道了一件事,這個世界的確是個遊戲,遊戲後麵有個GM,他是幕後黑手,但是迫於某種規定,他應該不能直接插手遊戲之中,要不然這個遊戲早就結束了。
隻是借著清潔工A盯著我,並且和我對話這件事卻有疑問。
為什麼會突然和我對話?
而且是這個時間段。
如果是一開始對我感興趣的話,那從我出了房間門就可以隨便找個路人甲,我覺得對方能做到。
遊戲之內發生了什麼變故,或者遊戲的外麵?
這些還不得而知,隻能判斷出,有什麼刺激到了這個幕後之人,並且導致了他想要看看我,從而得到一些答案。
很難判斷。
不過我突然覺得這個幕後之人不是我想得那個齊木空助的備份體了,根據之前真人的備份體來看,備份體還是保持著一些屬於原身的特性以及記憶。
如果是齊木空助的備份體,絕對是不管這是什麼遊戲不遊戲的,直接登入遊戲,但是不會找我,而是會潛伏在某個超高校級的身上和我玩一場比賽。
但這也是我的猜測,備份體的樣本太少了。
還能確定得就是我缺少了一段記憶。
我通過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傳送陣直接穿到了遊戲?
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天野雪輝說過,這個世界有個技術,類似於全息技術,之前他們就做過把殘存的學生的思想登錄到了一個島嶼,原本是想要進行一些心理乾預,但卻被絕望殘黨給注意到了,反而變成了一場自相殘殺的遊戲。
所以我們現在也很有可能是這個情況。
如果是有選擇的話,西索和伊爾迷為什麼答應?不過這件事並不重要,等結束了之後也可詢問。
至於我沒有這段記憶,大概是用了某種東西給封印了,這裡的科技太發達了,這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這場遊戲重啟了幾次,現在恐怕已經到了終盤,情況並不容樂觀,要不然天野雪輝不會做出讓伊爾迷把針插在他大腦上的行為。
不過我還需要一些情報來確認,不知道學校的檔案室有沒有我需要的東西。
線索雜亂且缺少了一點情報,先放下不提,先做好眼前的事情。
我原本想要順著清潔員的話,得到一些學生的情報,不過可惜得是關於這一點,他們也不清楚。
隻知道我比較在意的戰刃骸沒有來過這裡,我之前雖然目的是預備課,但也繞了學校好大一圈,都沒有看到她,也不知道對方會在哪裡。
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彆在意戰刃骸,如果能清晰地看到臉的話,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線索,像素的局限性太大,揍敵客的一些微表情的訓練都用不上。
我借口要去看大神櫻和西索,兩個清潔工又去忙著清理血跡。
說起來,校職工也包括在學分的評分上麵,不知道包不包括清潔工還有其他的人員,不過我覺得這些分值並不重要。
我出了武鬥場,胃裡突然翻山倒海的傳來疼痛感,大腦還有些眩暈,我忍不住靠著牆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具身體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疾?
在這個時候,麵前卻突然出現一個袋子,我抬起頭望了過去,是狛枝凪鬥。
狛枝凪鬥:“偶像就算要保持身材,也不能吃得太少啊。”
“看你都有低血糖的症狀了,”狛枝凪鬥從袋子裡麵掏出一個麵包遞給我,“吃點吧。”
我看了他一眼,接過了麵包。
麵包是紅豆麵包,應該是小賣部的,上麵還有價格的標簽,包裝沒有拆開。
我咬了一口,立竿見影地暈眩感消失了,胃部的疼痛也蕩然無存,不過身體還是軟乎乎的,沒有什麼力氣,我三下五除二地把麵包吃完了。
狛枝凪鬥看著我的動作說,“都快兩點了,你不會還沒吃中飯吧?”
見我吃完了,又遞給我一杯水,“得按時吃飯啊。”
這個狗遊戲,在吃飯這邊還做了限製,如果不在兩點前吃到東西的話,就會發生眩暈的情況。
我看著狛枝凪鬥采購了兩個大袋子,裡麵裝著很多零食,大多數都是麵包,還有些巧克力之類的高熱量的東西。
狛枝凪鬥見我看著,遞給了我一塊巧克力,“送給你。”
我一邊接過來一邊問,“西索他們在醫務室?傷得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