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不喂了,誰知道小蝌蚪攥著她的衣襟根本不撒手,那貪婪小模樣,好像要一次吃個夠本似的。
顧穗兒無奈,抱住懷裡的小東西,繼續喂。
蕭珩皺眉“這麼小,怎麼這麼貪吃。”
這話一出,隻見顧穗兒懷裡的小蝌蚪突然睜開眼睛,眼梢微挑,便朝蕭珩的方向看過來。
蕭珩一時愣了下。
顧穗兒也有些意外,不過想著應是巧合,她以前聽村裡老人家說過,剛出生的小孩是不會看人的,當下輕輕拍了下小蝌蚪,柔聲哄著。
小蝌蚪在瞅了一眼他爹後,繼續埋在顧穗兒懷裡美滋美味地吃奶了,兩隻肥嘟嘟的小手兒越發攥住了顧穗兒的衣襟。
那樣子,好像是怕有人跟他搶食一樣。
顧穗兒有些想笑,勉強忍住了,滿心疼愛地抱著自己的小蝌蚪。
蕭珩臉都黑了,默默地看了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
過了一會兒,小蝌蚪吃夠了,打了一個小飽嗝,之後小腦袋一耷拉,便趴在顧穗兒懷裡睡著了。
這時候奶娘也來了,是一位白胖的奶娘,臉像發麵饅頭一般。
原來顧穗兒生了後,聽竹苑這邊需要的人手多,便是事先早有準備,卻依然顯得不夠,便調度了一些其他房的人。這奶娘姓孫,本是二少奶奶那邊的奶娘,如今顧穗兒生了,原本給顧穗兒備下的奶娘卻出了個岔子,二少奶奶見此,就先給顧穗兒用著。
這孫奶娘多少心裡有些不滿的,開始滿心以為自己奶的是侯府二房嫡出的小少爺,誰曾想竟然被打發來奶一個庶出的。
雖說嫡出庶出都是侯府的少爺,可終究不一樣的。要知道在這府裡,奶娘如果好好做,把小少爺奶大了,以後在這小少爺房裡也是體麵人,連自己的兒女都能跟著沾光呢。
這嫡出的和庶出的,能沾光多少,可就差彆大了。
是以她心裡是不太情願的。
如今聽說先把這小少爺放在顧穗兒房裡,也樂得清閒片刻,自己在耳房睡了一個午覺。睡醒了才過來,卻不曾想,竟然看到了蕭珩。
當下不敢作聲,隻恭敬地站在後麵候著。
終於等到顧穗兒把那小蝌蚪奶睡了,她才湊上去“小夫人,把小少爺給我,我去帶著他睡。”
顧穗兒其實是有些舍不得。
摟在懷裡軟嫩嫩肉乎乎的小東西,哪舍得放開。
不過看一眼蕭珩那黑著的臉,也隻能忍痛割愛了。
誰知道顧穗兒這一送孫奶娘這一接,本已經熟睡的小蝌蚪卻激靈靈地睜開了眼,懵懂清澈的眼睛納悶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那小眼神,無辜又納悶。
隻是這一眼,顧穗兒舍不得了。
孫奶娘見此,忙要去接。
她怕三少爺怪罪下來。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小蝌蚪卻發出一聲氣壯山河的嚎叫。
那聲音要多洪亮要多洪亮,小嘴巴張得要多大有多大。
這下子顧穗兒可嚇壞了。
她的寶貝小蝌蚪可是從來沒這麼哭過,剛出生的小孩兒,懵懂又乖順,老老實實的,能吃飽就行,哪來懂得哭哭啼啼惹大人疼愛。
“這,這是怎麼了”她抱著懷裡的小東西,翻來覆去地瞅,也沒看出什麼不好,隻能輕聲細語地哄著。
這哭聲太響亮了,任憑蕭珩再淡定,可這是自己的兒子,親生的唯一的兒子,他也忙站起來,伸手幫著顧穗兒去拍哄。
安嬤嬤和孫奶娘更是唬了一跳,站在後麵小心翼翼的,恨不得也過去接在手裡哄哄。
顧穗兒哄了半晌,終於小蝌蚪不哭了,小身子靠在顧穗兒懷裡,哼哼著睡去了。
顧穗兒這才戀戀不舍地把小蝌蚪交給了孫奶娘,又叮囑了一番。
待到孫奶娘終於出去了,屋子裡也清淨了。
顧穗兒重新坐回來。
這麼一折騰,她確實有些累了,看來就算要抱小蝌蚪,也不能急在這兩天,得等養養身子才能抱,要不然真落下什麼病根,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正想著,就感到一雙火燒的視線正凝著自己。
低頭看時,這才猛然發現,原來她喂了小蝌蚪又把小蝌蚪抱給奶娘後,前襟那裡並沒有攏緊。
輕紗薄襟,層層疊疊影影倬倬的,透出裡麵奶白的一片,還有那若隱若現的灩紅,帶著濕潤,嬌豔得仿佛雨後盛開的鬥雪紅。
作者有話要說 蕭珩我也想吃奶
ps說點廢話啊。
首先小孩子剛出生的時候視力基本不可能看到人的,但是為什麼我這個蕭國慶一出生就能看人呢,其實是因為小孩子雖然不能看,但是是能聽到的,他聽到了有人說話,就會看過去。由於剛出生的小孩一般眼睛沒太睜開,眼神又有點不聚焦,所以乍看之下就是“俾睨”的眼神。
其次關於孕婦吃螃蟹的問題,這個我忍不住再次說下,孕婦不能吃的東西是有毒的,酒精的,變質的。除此之外基本都能吃,螃蟹是可以適量吃的,沒有問題的。我的知識來自北京某知名三甲醫院產科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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