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到初八,算是沒什麼事了,蕭珩那裡也不用上朝,他們兩個人總算都可以休息一番了。
她也是累壞了,閉著眼兒,原本想著等蕭珩回來,伺候他更衣,再和他說說今日祭祀的事,誰知道這麼一閉眼,昏沉沉的就此睡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就覺身後有個人,正從腰間環著自己,還揉著自己的粉團兒,都是弄得人心間好生癢癢。
她初時一驚,之後明白過來,嚶嚀了下,往後湊了湊身子,靠他懷裡去了。
低聲撒嬌道“都累成這樣了,虧你還能有這興致。”
然而蕭珩今日興致卻是極高,這是他登基為帝後第一次主持百官朝賀並祭祀大典。
像他這樣從小長在外麵的,對於自己身份來曆,對於這皇族的傳承淡漠得很,並沒有那種身為皇族血脈的優越,也並不知道滿族那麼多子嗣一起跪拜在宗廟中祭祀先祖是怎麼樣的震撼。
可是今日,當禮樂響起,當他望著那曆代皇帝的牌位,當他率領皇族子嗣跪拜在列祖列宗麵前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來自血液的一種感應。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大昭的先祖創立了這三百六十百年的天下,如今這江山社稷送到了他的手裡。
站在這至高位上的位置上,他兩肩擔得是日月,手中托著的是列祖列宗的期望。
他還想起了他的父親,那個他一直以來就沒太給過好臉卻一直對他疼愛有加的父親。
許多的想法在他心裡醞釀升騰,讓他的血液沸騰,也讓他素來涼淡的性子隱隱有了激昂之感。
回到榻上,鑽入這華麗的錦帳之中,女人家溫軟柔香的軀體就在懷中,這是將陪他一生一世的女人。
一瞬間,男兒的雄風陡然崛起,他突然有了一種馳騁萬裡的衝動。
他沒說話,低下頭去咬她,咬她晶瑩剔透的耳垂兒,咬她雪白纖細的頸子,咬她溫膩如膏的雪背。
“我怎麼一點不累”他嘶啞地道。
“不要,彆咬這裡。”顧穗兒知道的,咬了這裡,明天一片一片的紅印子,用朝服都遮不住的,讓人看到,誰不明白怎麼回事呢,還不是惹人笑話。
“我就要咬這裡。”
身為一代帝王的蕭珩,此時卻格外地任性“讓人看到怎麼了,皇上和皇後在被窩裡不做這種事,怎麼開枝散葉傳承血脈”
顧穗兒有些驚了,她覺得現在的蕭珩怎麼不像平時的蕭珩,簡直是滿嘴胡話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她恍然,他口中好像有些酒味兒。
“我沒醉。”此時的蕭珩確實清醒得很。
“彆彆彆,不許”顧穗兒趕緊阻止他的動作。
“不行,我是皇上,你聽我的。”蕭珩拿出皇上的架子。
“你才說了,我是皇後,你什麼都聽我的”顧穗兒不服,才說過的話,就這麼不算數了
“嗯,是聽你的。”蕭珩還是承認的,卻是又道“不過在床榻之上,還是聽我的。”
“你”
顧穗兒徹底無言以對了,這根本不講理的啊
到底是讓蕭珩得逞了。
顧穗兒靠在他懷裡,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這裡明天必然是狼藉一片,沒法見人了。
蕭珩卻淡定得很“沒事,明天又不用做什麼。”
顧穗兒“可是總有些命婦可能進來拜見,萬一來了,我總不能遮著脖子吧,讓人看到傳出去,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呢。”
蕭珩更加不在意了“明天我們不在宮裡。”
顧穗兒詫異“那去哪兒”
皇上皇後還能不在宮裡頭
不是說一入宮中深似海嗎
“我們去外麵的怡和園。”
怡和園是現朝皇帝修的園林,到了本朝稍做修繕後,便作為帝王過年過節偶爾過去遊樂的地方了。
如今好不容易不用上朝,蕭珩想帶著顧穗兒過去休息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