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平陽大師,顧文景從他體內隱約感覺到了異常,不過若是他不動用法術特意去查看平陽大師,還真看不到平陽大師體內有陰鬼。
平陽大師的隱藏手段比陸文珺的隱藏手段高明得多。
平陽大師對顧文景和顧茗秋微笑點頭道:“顧公子,顧小姐!請坐!”
顧文景和顧茗秋坐了下來,顧文景先開口道:“平陽大師,舍妹當初病重,勞煩大師費心了。”
顧茗秋也笑著感謝道:“是啊!多謝大師為我看病。”
不過兩人誰都沒提平陽大師治病的事兒,畢竟顧茗秋也不是他治好的。
平陽大師臉上笑容有點僵硬,但還是努力保持著慈悲的笑容:“兩位施主客氣了,這是老衲應該做的。”
顧文景點了點頭,然後對顧茗秋道:“你看,我就說平陽大師德高望重,施恩不求報,我們隻需要把這份感謝記在心中即可。”
顧茗秋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接話道:“大哥,是我狹隘了,不該以我小女子之心揣測平陽大師的想法。”她對平陽大師歉意的道,“小女子不知大師如此淡泊名利,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然後兩人誰也不提謝禮的事兒,都做好準備收一筆豐厚謝金的平陽大師有些懵逼了。
他回過神來之後,看著麵前正一臉欽佩的兄妹倆,隻覺得自己快要端不住慈悲高僧的架子了。
感謝勞資就給錢啊!口頭感謝有什麼用?!
平陽大師隻能心疼得滴血的說道:“無礙,無礙,正該如此!”
然後他琢磨著怎麼從陸文珺那裡多要點報酬,自己因為她從顧家人這裡沒能得到足夠的錢財,她總該彌補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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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景帶著顧茗秋離開天雲寺之後,顧茗秋一路上瞅了顧文景好幾次,欲言又止。
顧文景笑道:“有什麼話想說就說。”
顧茗秋有點小興奮的道:“大哥,你今天怎麼對平陽大師那麼,那麼的……”她猶豫半晌,“你怎麼那麼厲害?”
顧文景失笑道:“你是想說,我怎麼那麼壞是吧?”
顧茗秋搖了搖頭:“怎麼能說壞呢?那個平陽大師又不是真對我們有恩!”
顧文景淡淡笑道:“他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你離他遠點兒,爹娘那邊我會勸的。”
顧茗秋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畢竟能開出拿活人心入藥這種藥方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真正德高望重的大師呢?我也覺得他是個壞人。”
顧文景含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顧茗秋故作生氣的道:“彆揉亂我的發髻!”
顧文景帶著顧茗秋回到顧家,剛一回來,陸文珺就聞訊而來,親親熱熱的摟著顧茗秋的手臂,看似關心的話語,實則是暗地裡打聽他們今天去做了什麼。
顧茗秋對陸文珺一直心有防備,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句:“我們去踏青,順便去天雲寺謝過平陽大師了。”
不料陸文珺聽到平陽大師的名號,特彆在意的問道:“你們見過平陽大師了?你們都跟平陽大師說什麼了?”
顧茗秋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陸文珺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敏感激動了,連忙轉移話題:“娘不是說要帶你去天雲寺還願嗎?你怎麼一個人去了?”
顧茗秋說道:“我不是一個人去的,大哥陪我一起去的。”
聽到這話,陸文珺心中有點嫉妒的看了一眼顧茗秋,然後看向顧文景,甜甜的撒嬌道:“大哥,什麼時候你有空也帶上文珺一起去踏青嘛!還有茗秋妹妹,我們兄妹三個一起去!要是爹娘也有時間,我們一家人一起去最好不過了。”
顧文景平淡的應了一句:“有時間再說吧!”
陸文珺並不滿意顧文景這個敷衍的回答,但她也不敢追問,以免引得他厭煩,於是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好的,那我就等大哥你休假的時候啦!”
顧文景聽得出陸文珺這是在刻意提醒他‘休假’的時候帶她出去踏青,他又道:“休假也不一定有時間,我要準備科舉考試。如果文珺你等不及,可以約你以前的朋友一起去。”
陸文珺臉上笑容淡了下來,很失落的樣子:“是,是嗎?如果大哥沒時間,那,那我就不去了。”
至於顧文景說的,約以前的朋友一起去踏青?那是不可能的。
自從她假千金身份曝光後,她以前那些手帕交通通都跟她疏遠了。她也是心高氣傲的,以前在官小姐圈子裡是身份最高的,如今淪為商家女,身份低到都擠不進官小姐圈子裡去了。她怎麼肯繼續和以前的手帕交來往,受人嘲笑譏諷呢?
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穩固自己在顧家的位置!
陸文珺看了一眼顧茗秋,心中產生冰冷的殺意,她在顧家地位的最大威脅者就是顧茗秋這個真千金了。
哪怕顧父顧母再寵愛她,也不可能超越顧茗秋這個親生女兒。而且隻要顧茗秋活著,她就永遠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養女。那些有意與顧家聯姻的人家,永遠隻會把目光放在顧茗秋這個真千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