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鬨劇足足維持了半個小時,路天翊一輩子的醜就在今天都出儘,季安如同一個潑婦,騎在路天翊身上又是抓又是咬,一時半會居然都推不開。
兩人又是在米家,沒有米家人開口,周邊的安保和傭人都不敢上前去拉架,隻能任由兩人在一群觀眾麵前,打來打去翻來翻去,看得是極為的有趣。
當然,身為當事人的兩個,卻是丟儘了顏麵。
弄到最後,還是路家老爺子聽到了風聲,親自將人帶走,一場戲才落幕。
等人剛剛帶走,米承恩就走到女兒身邊,臉上不複先前的冷冽,而是道:“爸爸給你出氣了。”
米念笑得眯眼,整個人都散發著高興的氣息,“謝謝爸。”
“還有我呢?”米承則不堪寂寞的走到兩父女身邊,他道:“念念啊,大伯也給你出了一口惡氣,以後受了委屈千萬不要憋在心裡,都說出來,大伯一定會給你做主……”
一股氣說了好長一段,米承恩聽得是抽搐著嘴角。
拜托!揍人的是他,給念念討回公道的也是他,怎麼聽著都是大哥的功勞了?
米承恩重重的哼了一聲,特彆不友好的瞟了身邊的矮胖子一眼。
矮胖子大哥嘿嘿一笑,“來來,不高興的事都過去,現在好好吃好好玩,都開心點。”
在兩個長輩的關懷下,米念是渾身舒暢又開心,至於劇情崩成什麼樣子她完全不在意了,說她占著彆人的身份自私自利也無所謂,家人的溫暖實在是太讓眷念,根本舍不得放手。
米念對著自己說著,就這一次,讓她忘記掉所有的顧慮,隻為好好的享受家的滋味。
米家是個大家子,哪怕米承恩膝下隻有一女,可其他的兄弟姐妹兒孫不少,加在一起怕是有幾十口人,米念跟在大佬爸後麵一個一個認人,認的是頭暈眼花,完全記不住。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小馳昂。
小馳昂今天特彆的帥氣,穿著小西裝打著小領帶,連頭發都打上了發蠟往後梳著,往那一站,可愛的要命。
認完人後,米念就走到小馳昂的身邊蹲下,平視著他道:“今天好帥。”
小馳昂壓著忍不住想浮起的嘴角,他脆生生的回應:“姑姑今天也挺漂亮。”
米念臉上的笑意更深,今天還是頭一個人誇她好看呢。
大清早起床,就被拉著化妝試衣,忙活了好幾個小時才弄好裝扮,自我感覺十分的良好,可偏偏沒一個人誇。
她伸手落在小馳昂的小臉蛋上,輕輕捏了捏,“謝謝誇獎,我特彆高興呢。”
兩姑侄的對話落在了不遠處的兄弟耳中,米承則一臉怪異的問:“你就沒誇誇念念?”
米承恩麵無表情,像是完全不在意,可心裡這個時候已經在後悔,明明自家閨女那麼好看,怎麼就不誇誇呢?瞧瞧馳昂那小子才說了句好看,念念就特高興。
真是失策!
“你哦,真是一輩子都寫不會怎麼哄女人。”米承則一臉嫌棄的望著弟弟,明明生的好看模樣俊,偏偏女人就是不喜歡跟著他。
就比如念念的生母,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些醜事,念念也不會流落在外那麼多年。
米承則微微遲疑了下,他接著道:“你是不是還恨著她?”
這裡的‘她’並沒有說出名諱,可兩兄弟都知道說的是誰。
米承恩擰起眉頭,他淡淡的道:“我不該恨嗎?”
“該,怎麼不該。”米承則歎氣,比起剛才路天翊的鬨劇,在二十多年前也上演過一幕,念念的生母胥閒麗明明是承恩的女朋友,卻出軌了。
那個男人不僅有老婆,而且不管是樣貌還是才氣都比不上承恩,可胥閒麗那個賤人卻背叛了承恩,還大庭廣眾之下將出軌的事鬨得是人儘皆知。
鬨的米家和胥家都沒臉,胥家的人還妄想著將人胥閒麗給嫁過來,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