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扶風學宮,新任藏書守(2 / 2)

我的師父很多 閻ZK 4644 字 9個月前

王安風微微一怔,抬眸去看,近乎萬級木階旋轉而上,心中微鬆口氣。

比想象中的清閒許多。

一邊想著,少年思維發散開來,想到若是贏先生給自己安排任務,或許是身負千斤鎖鏈,不能踩塌木階,且每一步都要踏在九宮步的位子上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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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學宮最近流傳了一個消息。

空缺了兩百來天的學宮藏書守一職終於又重新有人擔任,是一個愛穿藍衣的少年人,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再去看時,木階灑掃地非常乾淨,而那少年正盤腿坐在一處書架下麵,抱著一本古籍看的津津有味。

少年看書時候舒暢,學宮學子也頗為興奮,陰陽家的學子們連夜開了盤口,押這新的藏書守能撐多久。

眾口紛紜,有說三日的,有說五日的,至多不曾超過七日。

在此之前,撐地最久的是一位九品上武者,每夜灑掃萬級木階,白日裡則還要強撐著讀書修行,撐了二十餘天,險些弄得自身根基不穩,終歸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本孤本,記下之後便辭彆而去,去時麵色慘白,步伐飄忽,真如野鬼怨魂一樣。

據傳之後,其曾與好友飲酒,醉,好友戲言之‘灑掃夫’,被暴揍一頓。

次日酒醒,甚愧之,攜酒肉看望。

好友歎道,灑掃夫不過戲言,何必當真。

方出灑掃兩字,飽以老拳,複揍之。

來扶風學宮擔任藏書守的,往往都是渴求絕跡古籍,卻又沒有背景門路之人,學宮之主出身儒家,信奉有教無類,早已經默認此事。

但是守護這風字樓的任老和萬級木階卻成為了最後的難關。

若非武者,根本撐不住這巨大的工作量。

即便是武者,這種乏味的工作對於本身心智也是一種折磨,日日灑掃萬級木階,白日裡還要搜尋孤本。

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休息或是修行武功。

短期還可以以自身體魄硬抗,時日漸長,則必然有損根基。

這件事情在平靜無波的學宮生活之中,算是難得的調劑,不知多少學子的目光投落在此,明麵誦讀聖人文章,背地裡則是暗搓搓計算著自己能賺得多少銀錢。

呼朋引友,許諾得勝之後在何處請客雲雲自是不提,兵家夫子和學子以聚賭之事展開的‘軍謀博弈’也算得精彩。

兵家學子於這等‘不正經事情’上爆發出了極大熱情,三十六計,軍神奇略,種種兵法連番上陣,往日裡死硬的用法突然像是開了竅一般,硬生生沒有讓夫子們抓到半點聚賭馬腳,於此事上頗為得意,彼此歡呼,早早慶賀。

但是三日之後,寢房中卻突傳來陣陣慘呼,如山猿哀鳴,間或夾雜幸災樂禍的歡笑。

五日之後,神色儘皆凝重。

七日之後,已是哀鴻遍野。

風字樓中,王安風打了個哈欠,昨日少林寺中,贏先生的訓練又上了一層樓,讓他頗為疲憊。

身前一位紅衣銀甲的兵家少年從他身邊走過,似是熬夜,黑眼圈下麵掛著兩個大眼袋,路過時候直勾勾看著他,王安風心中疑惑,隻笑著頷首,順便將手中看完的古籍放回原位,抽出新的一本,視線從名錄上掃過。

《雜·當代名捕》

少年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初入扶風城時,那富態男子所說,追查意難平的名捕,神色微正。

名捕無心?

本欲放回的手掌微微一頓,將這書籍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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