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方便開口,拓跋月抬眸看向自己的好友,竭儘全力以眼神示意。
看呐,剛剛儒家的那小妮子明擺了不懷好意,準備挖你牆角啊。
按照我老家那邊,你現在應該要宣誓你的所有權才對。
薛琴霜麵龐神色逐漸凝重下來,正當拓跋月鬆了口氣的時候,卻看到眼前一身男裝打扮,依舊清秀過人的少女合上了手中玉骨折扇,抬起手來,直接把住了自己的麵龐。
手指微涼,縱然知道眼前的少女是女兒身,拓跋月心臟還是不爭氣地加速跳動起來。
“你,你乾什麼?”
薛琴霜將拓跋月的麵龐緩緩移向自己,皺著眉頭看向了拓跋月的眼睛。
近距離看著那張麵龐,拓跋月的臉上不由有些燒紅,便在此時,薛琴霜雙頰微鼓,輕輕朝著她的眸子吹了吹氣,拓跋月臉上刷地通紅,掙脫開薛琴霜,朝後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道:
“你……你做什麼?”
薛琴霜微有好奇,理所當然地道:
“月兒你不是眼睛進沙子了嗎?我給你吹吹啊……”
“我以前眼睛進沙子的時候,阿婆都是這樣幫我的。”
“可有好些了?”
拓跋月心裡一堵,突然覺得無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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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薛琴霜和王安風去補交詩集的錢款,也為拓跋月道歉。
後者出身於塞外部落,風俗與秦相比,多有差異不同,為人直接了些,但是並無惡意。
拓跋月和百裡封在後麵等著,拓跋月一邊拿著靴尖輕輕踢著地麵,一邊看著那邊並肩的少年少女,回想起方才經曆,自心中升起來了強烈的無力感覺,輕輕抬腳踹了一下旁邊的兵家少年,咕噥道:
“百裡豬頭,你說她為什麼就這麼,這麼蠢笨呢?”
“一點都不知道抓緊。”
“還是說她自己也未曾察覺?唉,甚麼隻緣身在此山中,是寫景,放在感情上麵也好像很對啊。”
說道這裡,心中卻又想到了另一個念頭。
這兩人之間,不會當真是清清白白吧?
但是轉瞬,拓跋月便將這個念頭自心中打消。
這絕無可能。
若不是這個緣故,這兩人關係為什麼會這般好?
總不至於是以武交友吧?
心念至此,年後便已經十六歲的異族少女搖頭歎息,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感慨道:
“有的時候,這些人還真是遲鈍啊。”
在另一邊。
薛琴霜翻動著那本詩集,道:
“這些詩詞,寫得還是很不錯的,比如這一句。”
“斷虹霽雨,靜秋空,山染修眉新綠,安風你喜歡哪一句?”
王安風看了兩眼,試探著道:
“嗯……這一句吧。”
薛琴霜凝眸去看。
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
少女若有所悟,合上了詩集,想了想,回眸笑道:
“那……安風,今日去市集買橘如何?”
“應當有好貨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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