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奇轉頭看他,眸光越寒,冷笑道:
“官府?”
“哈哈,簡直是笑話!”
“你且問問那兩人,可敢去官府報案?可敢與我當堂對證?”
“他們連報案都不敢,又非命案,如不報官,官府又如何立案,如何來管我?!”
川連微怔,似有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那兩個小二,隻見後兩者唯唯諾諾,不敢看他,那邊衛奇冷笑道:
“你們二人且說,身上的傷勢如何來的?”
那小二身子抖了一抖,顫聲賠笑道:
“是,這,這是小人自個兒不小心,從,從樓梯上滾下來撞的。”
“和,和這位大爺無關。”
衛奇聞言大笑,意極張狂,川連眸子微張,麵龐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而王安風卻自心中感覺到了一股無能為力的憤怒。
非獨與江湖中人,即便是大秦百姓自己之間的問題,也有許多隻是‘私了’。
拿錢,拿田,拿地。
所謂私了。
若是有哪一方敢去報官,那便不止是對方,而是會遭到整個村鎮的敵視,百姓們則是認為鄉裡鄉親,縱有矛盾,縱是吃虧,又何必要害一方入罪,得牢獄之災,真真是做的太過,而村中長老則認為其衝撞了自己的威嚴,不複管教,不知體統。
衛奇此時見到王安風和川連並立,雖然有心將這兩人一齊擊斃,可力不從心,卻又有一口惡氣,滿腔怒意梗在喉間,不肯消去,當下冷笑,道:
“王安風,我今日沒打算找你麻煩。”
“我隻為我門中枉死之人,向藥師穀討一個公道,川連,我認得你,此非我衛奇和你一人之衝突,而是我火煉門,要向藥師穀,討一個公道!”
言罷右腳重重一踩地麵。
氣勁擴散,這木質地板都一端翹起,而那棺材蓋則是嘩啦一聲,直接飛出,重重砸在地麵,露出來了一張臉,那臉長得頗為富態,可此時卻滿臉靛青之色,早已氣絕許久,而最為詭異之處則是,此人死狀極為淒慘,可偏生臉上扭曲出了一個笑容,令人見之而心寒。
王安風見狀神色微變。
他認得這個人。
當日火煉門武者圍攻他的時候,此人便在其中,當時還打算揚起兵器,打斷他們兩人的內力比拚,卻被恰好過來的慕山雪好生戲弄了一番,在心口處衣衫割裂了縱橫數道劍痕,嚇得不輕。
而川連看到那人死狀之後,則是麵目驟變,失聲道:
“這是……三笑陰羅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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