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裡,王安風方才和衛奇發生了衝突。
而今日,衛奇便死在了自己的靜室之中。
而且是死於劍傷。
而且,那劍痕焦黑,宛如雷擊。
恰恰好昨日,衛奇暗算川連之時,被王安風以劍相擊,因為前者兵器特異,引動了王安風身軀內雷勁。
衛奇為了脫身,故意宣揚出王安風手中木劍能滋生雷勁。
當時酒樓之外,圍觀者甚眾,親眼看到王安風木劍上雷霆漸隱的好事武者不止十幾個,其中有老有少,更不乏精裝漢子,以這些好事武者的性子,過去了半日時間,今日已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他王安風木劍能夠滋生雷霆。
王安風雙目之中神光閃動,心中登時便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
如同先前死在了三笑陰羅指法之下的那富商,便令川連難以反駁。
此時在與王安風衝突之後,衛奇隨即身死,致命創傷和王安風武功路數不謀而合,種種線索,全部指向了後者,幾乎是百口莫辯的局麵。
王安風當下微吸口氣,看向蘇文昌和川連,鄭重搖頭,道:
“不是我。”
蘇文昌抬手打斷他,頗有幾分煩躁地道:
“我自然知道不是你。”
“可江湖上的人不知道,遠在近千裡之外,扶風西州城的火煉門更是不知道。”
“他們隻能知道你擅長劍術,隻知道你劍下可生雷霆,隻知道你昨日方才和那火煉門衛奇發生了衝突,一番爭鬥之下,將其打得咳血敗退,今日他們的少主便死在了劍下!”
“可若能證明你昨日回來至現在,皆和我學宮中弟子呆在一起,他們便不能夠動你。”
“而你,你現在竟然告知於我。”
“你不能說出昨日你在何處休息?!”
蘇文昌說及此處,抬起手來指著王安風,終究隻是重重一甩袖子,恨恨道:
“該死……實在不行,隻能作假了。”
王安風沉默了下,搖了搖頭,溫和笑道:
“不要胡鬨。”
“賭徒你比我更明白,在人來人往的地方作假,有多容易被拆穿。”
“一旦被人拆穿,反倒是會將你們也拖下水來。”
“我不能這麼做。”
蘇文昌微微一怔,隨即竟生出了幾分暴怒之意,挺秀雙眉倒豎,踏前一步,嗬斥道:
“你到如今為何還在逞能?!”
“火煉門是我扶風江湖第一大派!即便在整個江湖上也赫赫有名的煉兵名門,交好往來之輩,皆是江湖中一流高手,門中長老甚至於與宗師相識相知,而死掉的,是他們的少門主!而你,現在就是第一等的懷疑對象!”
“他們的性子,絕不會去仔細排查,根本就是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
“我知你心性,不願做這等虛假之事情,可你此時不過是個下三品武者,如何能和一江湖大派對抗?縱然上三品宗師,對上複數手持利器的一流高手,也難得全身而退,何況你我?”
“現在消息很可能已經用異獸在往回傳。'
“等到消息過去,沒幾天就會有中三品長老帶著一大票高手過來報仇,更會以無償鑄造一柄蘊含神兵氣韻的兵器為代價,滿江湖地懸賞你的腦袋。”
“那就不會是你這把藏淵劍的吸引力了。”
“這種絕殺榜單,中三品高手都會動心,甚至於學宮當中也不會安全!”
“如此情況之下,你竟然還這麼無動於衷,難不成是想死嗎?!”
越說越氣,看著王安風破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