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藥王穀所在之處,也有這種種異狀,也正因為這樣,才能夠長得出各種藥材。”
聲音微頓,笑意收斂,複又歎道:
“不過,安風這一次,可能要吃些苦頭了。”
王安風也曾對他們說過這案子。
自他所說的線索之中,吳長青等人已看出了這裡頭肯定有貓膩。
他們本都是在江湖上跌打滾爬,不知多少次死裡逃生之人,若是處於王安風所在之處,必然能夠看得出蛛絲馬跡,繼而推斷出更多東西。
可是此時他們所知,都隻限於王安風所接觸之物。
而他們本身又不願讓王安風成為傀儡一般的存在,也沒有去讓王安風按照他們的想法去查探事情。因此他們現在雖然看到了比王安風更多的東西,卻隻如盲人摸象,絕沒有想到,在此之前,乃是步步深淵,乃是踏錯一步,生死立判的絕路。
當下,吳長青也隻是歎息道:
“不過,該讓他跌打一下了……”
“他是極好的,可還是個孩子,可若要在江湖上行走。”
“他便不能總是個孩子。”
文士並未多言,圓慈閉目誦經,似乎並無擔心,鴻落羽則是狂翻白眼,道:
“老藥罐子,我說你怕個雞毛!”
“那小子可是我們教出來的……現在,弱雞是弱雞了點,一根筋也是一根筋了點,可好歹還有他旁邊的那個小丫頭。”
“有那丫頭片子在,隻在這最多幾個中三品武者掐架的小場麵裡,帶著小瘋子逃命絕對沒有問題。”
“一幫子爛黃瓜臭韭菜的歪瓜裂棗,有個屁用!”
“所以,你擔心個毛?!”
鴻落羽砸了砸嘴,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複又道:
“隻是可惜,這樣的人,為什麼周圍會沒有護衛之類的高手在……要不然,這一局就穩了……”
吳長青險些被他這副不知足的模樣氣笑,連連搖頭。
鴻落羽眸子微轉,看向贏先生,突然道:
“對了,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文士看他一眼,漠然道:
“憋著。”
鴻落羽臉皮之厚,仿佛未曾聽到文士話語,隻是自顧自地嬉笑問道:
“姓贏的,那薛丫頭和小瘋子,都算是下三品,內力功體隻差了一品。”
“你覺得,要是來真的,小瘋子能在她手下走了幾招?”
文士麵色微寒,懶得搭理,鴻落羽等了許久,未能得到回答,也沒有看得到文士煩怒的神情,撇了下嘴,自討了沒趣,嘴裡叼著根草杆,飄飄悠悠地躺在空中。
可在此時,圓慈,鴻落羽,吳長青,以及冷著一張臉的贏先生,都在同時,在心中得出了同樣的一個結論。
……半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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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之下,薛琴霜揚起麵龐。
麵龐素淨,褐瞳微泛流光。
其一身紅衫白衣,並未如往日那般風流公子的打扮,倒是有三分英姿颯爽,腰懸白玉,卻未曾帶著那把常不離身的折扇。
背後如王安風那般,背著一柄連鞘長劍。
劍穗垂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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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如文中所說,師父們看不出來,是因為信息差的問題,沒有足夠的線索,眼光再好也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