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兄,速走!”
“此人厲害,吾等不是對手……”
瞿康安見狀,心中大鬆口氣,要他放棄自己師弟,那決然不能,可方才情形,若是再折返一下,極有可能兩人都被那刀狂留下。
此時公孫靖將自己師弟帶走,不由便對後者生出了許多感激之情,口中高呼道:
“那便多謝公孫賢弟,吾等之後再行聯係!”
“保重!”
言罷對著梅鋒兩人道了聲走,再不複管那些尋常弟子,運起身法,騰空禦風而行,不過轉瞬間便已經消失不見,公孫靖坐在馬上,看著馬背上昏迷不醒的重傷老人,抬手摩挲了下下巴。
其視線不受控製在那老者心口,眉心,咽喉處徘徊,心中呢喃。
若是直接一刀劈了,似乎有些浪費啊……
按照大帥的說法,此乃奇貨,可居高價。
心中念頭轉動,麵上卻未曾表現出來,右手抬起,自馬鞍處取出了一張勁弓。
拉弓上箭,裝模作樣,朝著王安風的方向射了幾箭以做拖延,便帶著那位死狗一般的長老,拍馬而去。
那馬頗為神異,這道路又是平緩,不過轉瞬之間,就已經看不到了身影,旁觀武者中傳來好些遺憾歎息,那負刀男子頗為可惜地搖了搖頭,複又看向王安風的方向。
卻看到後者仍舊隻是站立原地,神態從容之色,又不由得心中讚歎出聲。
果然,不負狂名!
王安風麵無表情,緩緩放下左手。
又吃撐了……
在其體內,原本按照金鐘罩第四關路線運轉的內力,已經逐漸開始變化方向,運轉入第五關路線,先前和公孫靖交手時候打得酣暢淋漓,最後戰意被催動至巔峰,劈出一刀之後,便已經自然踏入。
隻是今次,竟然未曾如同先前那般,有種種諸般異象升騰,金鐘護體,熾焰金文。
可沒有異象,便也是最大異象。
諸相非相。
諸相皆空。
王安風呼出口氣,手中墨刀收回背上。
剛剛他遏製住混元功,未曾將那老者吸住,可即便如此,也吸納了頗為精純的元氣,一時阻塞了經脈,所以未能出手,隻能夠裝成淡然模樣。
而在此時,這些原本會阻塞他經脈的龐大元氣卻被飛快運轉吸納,化為了他本身的底蘊,使得他以極快的速度,穩定此時的境界。
可是,仍舊還有某一件事情,未曾滿足……
心念不夠通達,修為便不完滿。
王安風雙目微闔,叩問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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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慕山雪看著王安風閉目立於戰場之上,懶懶打了個哈欠,隨意拍了下身下的灰驢,竟然未曾和王安風說上一句話,直接轉身,又朝著廣豐城而去。
驛站旁有武者好奇,忍不住低聲道:
“道長不打算和這位前輩認識一下嗎?”
慕山雪懶懶睜開眼睛,隨意道:
“貧道趁興而來,興儘而歸……”
“何必需要認識?”
這數名武者聞言微怔,麵上神色卻下意識浮現些微恭敬,隻覺得眼前這個倒騎灰驢的清俊道人雖然懶散,卻果然有兩分道行,高深莫測,不由得朝著兩旁退開,為其讓出了一條道路。
慕山雪閉上眼睛,騎著灰驢離開。
行過那數人之後,在無人之處暗自翻了個白眼。
若不是每個月執法師伯要檢查他搜集的江湖消息,他才懶得過來。
而且……那貨還不知要想多久時間。
等不起,等不起。
這清俊道人懶懶打了個哈欠。
而且,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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