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人一拂衣袖,便將這異象止住,抬眸看著慘叫著以螺旋方式衝天而起,頭皮都被風刮的往後拉的鴻落羽,嘖嘖稱奇,讚歎道:
“有意思。”
“才剛剛談及鴻落羽,便遭了災,難不成贏魁首已經到了天人交感,萬事由心的程度?”
回身看到王安風滿臉茫然,笑了一下,道:
“此事距離你太過於遙遠,你可不提。”
王安風點了點頭,隻是默默將天人交感這四個字記載心裡,想了想,又發現一事有些古怪,好奇開口,道:
“那……道長,為何要到十年之前?”
“我看到先生的模樣,也很年輕啊……”
古道人笑一聲,伸出手指輕輕在王安風心口點了一下,悠然道:
“容貌未變,可心,卻早已經老了。”
“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要是十年之前初出茅廬的贏魁首,或許小道我便有機會當上我武當紫霄宮的宮主也說不一定。”
王安風一呆。
他有些跟不上眼前這秀氣道士的思維轉換速度。
古道人抬手拍了一下少年頭頂,笑吟吟地道:
“笨。”
“小家夥,你看啊……”
“若是十年前的贏魁首,那肯定不會想那麼多的屁事,直接便會去了虹光閣,他若去了虹光閣,那家姐便不會失望,家姐若不會失望便不會身體抱恙,便會和那姓贏的私奔。”
“姐姐一走,紫霄宮裡還有誰能是我的對手?”
“那我不就是紫霄宮宮主了?”
王安風有些不明白,難不成武當山上的宮主,是武功高的來?心裡念頭轉頭,點了點頭,道:
“看來道長的姐姐武功比道長還要高。”
道士看他一眼,哂笑道:
“這怎麼可能?”
王安風有些不解,道:
“那……”
“你是想要問,為什麼我姐姐是宮主罷?”
道士搖了搖頭,篤定道:
“你一定沒有姐姐。”
“所謂姐姐,便是任其在外麵輸得淒慘,回來都能單手把弟弟天靈蓋給掀開的人物啊……”
王安風聽得目瞪口呆。
那道士笑了笑,又道:
“說起來,我這個姐姐啊,長得不好看,脾氣還很直接,常常讓人下不來台,還喜歡看著彆人為難的樣子發笑,做不得好飯菜,又喜歡與人爭勝,在乎的地方寸步不讓,實在不是一個良配啊。”
古道人說到自己都有些無奈,歎息著搖了搖頭。
王安風想了想,道:
“若按道長所說,尊姐應當是性情坦率,不喜紅妝,不喜廚台,平生所愛,唯獨三尺青鋒,行走江湖,從不退後半分,是如名劍一般的人。”
道士微怔,失笑不已,道:
“你還真會挑好話。”
王安風搖頭,起身,看著笑吟吟的道士,道:
“因為我相信先生,所以明白。”
“能夠令我家先生所鐘情之人,則必為風華絕代。”
這句話說得信心十足。
古道人麵上的笑意收斂,上上下下打量了下王安風,突然搖頭歎息,一揮袖,便有狂風襲來,那大片大片青翠的竹林當中,飛出了兩根斷竹。
其中一根筆直朝著王安風激射過來。
王安風微怔,往後退了一步,抬手攔在青竹之前,身形放鬆,施展以柔勁,將其上的力道儘數卸去,五指張開,將這跟青竹握在手中。
抬眸去看,那道士也已經懶散起身,一身灰白道袍,如雪般的長發散在背後,右手握劍,斜指著地麵。
“道長,這是……”
道士笑道:
“既然是要傳授你武功,自然要知道你現在的武功到了何種境界,才能夠因材施教,不是嗎?”
王安風握著這青竹,道:
“可晚輩還有事情想要問……”
“今日隻到此為止了。”
“前輩不是說,今日但說無妨嗎?”
古道人抬手以青竹為劍,笑吟吟道:
“是啊,但說無妨。”
“你自然可以說,可我回不回答,便要看心情了,這便是我道家所說,‘順我心意’。”
“小家夥,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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