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一個激靈,下意識開口道:
“我不是說了我在後山練劍,幫我隱瞞一二……”
尚未說完,便察覺到眼前之人並不是那些個和自己一同上了這青鋒解的紈絝子弟,下意識運功驅除醉意,雙眸重新變得清澈,隨即便看到了前麵身穿青衫負劍的年輕人。
愣了愣,然後不信邪地抬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眼前依舊是那一張臉,一雙眼珠子幾乎要突出眼眶,隨即便現出喜色,哈哈大笑出聲。
不見如何用力,已經猛地自平地躍起,隨即便是一陣酒氣撲鼻而來,王安風生生受住這股酒氣,那邊青年已經踏前一步,雙臂展開就是一個熊抱,眉宇飛揚,大笑道:
“哈哈哈,竟真的是你……”
“安風!”
他似是喜極,雙臂用力重重抱了一下王安風,才退後了一步,抬眼看著眉目長開來的王安風,拍了拍後者肩膀,咧嘴笑道:
“不錯啊,結實了許多。”
“不再是當年那個連九品都沒入的江湖小蝦米了,哈哈哈……”
“不差,不差!”
王安風見著了眼前青年,剛剛沒能夠遇到故人的遺憾儘數消散了去,他二人當初同在雛鳳宴上相遇,算是同生共死,在埋葬了柳無求之後各自分散,到現在算算時間,起碼也有三四年未見。
這算是他鄉遇故知,人生四大喜,王安風心中實在頗為開心,便略帶兩分玩笑道:
“無論如何也是得了柳師傳承。”
“若是這許多年來連個九品都沒能夠進去,也實在是太給皇甫你和夏侯兩人掉麵子了?”
“叫我他日如何好上門去蹭吃蹭喝?”
皇甫雄想了想,一臉正氣,很是讚同道:
“也對。”
隨即便哈哈大笑。
他剛剛本來就是偷喝了酒在這裡躺著,以為是自己翹了練劍的事情東窗事發,是以驚醒,現在見了王安風,心裡更是舒緩,乾脆一屁股又重新坐了回去。
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一手撐住地麵,氣質懶散看向了王安風背後的木劍,笑道:
“看來安風你之後也是彆有奇遇,棄拳練劍了?”
“倒是有些可惜,當時你那門拳術雖然不強,卻足夠紮實,若是一路練下去,未來成就當是不小。”
王安風也不含糊,盤腿坐在皇甫雄的對麵,笑道:
“倒也沒有棄,隻是此時常用劍罷了。”
說著抬手拍了拍身後木劍。
皇甫雄頗為了然地頷首,王安風則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
藏書守自然是隻通劍術。
擅長外門功夫,拳腳槍法的是巨鯨幫少主贏烈,還有擅長刺殺的,擅長雷勁的和擅長刀法的……
嗯,‘此時’常用劍術。
也不算是欺瞞。
王安風不願在這事情上糾纏,看向皇甫雄,笑問道:
“皇甫你也開始練劍了?”
“我記得你家擅長的武功是刀法,而你卻棄刀習拳,怎麼此時這是又開始練劍了?”
皇甫道咧了下嘴,卻隻歎道:
“練什麼劍啊……”
王安風愣了下,道:
“那你為何會在這青鋒解?”
聽到這個問題,皇甫雄的臉色垮塌下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這四大世家中年輕一輩武功修為數一數二,修行霸道拳勢的青年沉默了下,抬手扶額,悶聲道:
“為了躲個小娘皮,一路逃命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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