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崩裂,剩下了蓬萊島,未曾想再度有大難,卻是來自於中原,可笑,無論如何,現在我等會將這裡守住,不負這東方二字。”
東方……
東方鶴軒沉默不言,想到了三十年前離開蓬萊島的獨女,呢喃低語。
“東方一脈,坐井觀天。”
“我坐此蓬萊枯井中五百年,可觀這天下泰平。”
東方天魁一一數過了強敵,豪氣大發,起身笑道:
“承君一諾,守此一生。”
“我東方家守天下人已五百年,鶴軒,這一次且容你我動動身,看看這天下記不記得,東方家為何能是東方家,前一千五百年便有前輩能夠撞斷不周山,這一次你我便填平蓬萊島。”
“東方家五百年的宿命自此終結。”
“也算是幸事。”
東方鶴軒神色平淡無波。
兩位老人一人喝酒,一人飲茶,等著因人心貪欲注定而來的災禍,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坦然迎接自己的死亡。
東方蓬萊今日有死劫。
不打算以逃避去躲開劫難,他們已經決定利用蓬萊島上的陣法,將對手也一同埋葬,借助煞氣和死氣,將這一處地方死死封住,少說能夠封上百年為止。
以兩人破萬軍一宗。
東方鶴軒眯了眯因為窺視天機而失去光明的眸子,呢喃道:
“真是夠盛大的赴死。”
“隻是可惜,最後也沒有能看到熙明和安風,嗬,終究還是想要用眼睛再看看他們……”
老人接過了東方天魁那邊的酒盞,喝了口酒。
蓬萊島外,原本會行經這裡的船隻全部被清掃一空,蒼藍的海域上,陳列著一艘長及四五十丈的龐然大物,鋼鐵巨艦,其上陳列強弩手,以及五十人以上才能開的墨家機關巨弩,這種弩箭輕易可貫穿八千步距離,勢若奔雷。
左右,以及前方各有一艘長三十丈的飛蛟艦。
森嚴之氣壓在整座東海上。
飛龍艦上坐著一位穿黑甲的將領,旁邊有道人,兩人正在看著蓬萊島的方向,低聲交談,突然有人來報,有一名蓬萊島弟子攔在了船前。
道人看了一眼,認出來者身份,和那將領低語,片刻後,一襲灰衣的青年踏上了艦船,麵對著重重兵甲和強弩的包圍,仍還是顯得不卑不亢,道:
“東方家蓬萊外島之人見過將軍。”
“你來此何為?”
“來與將軍說一件事。”
“何事?”
“蓬萊並沒有損害大秦,反倒有鎮守之功,還請將軍退去罷。”
來者說話太過於認真,那名將領微愕然,旋即忍不住和左右一齊大笑起來,笑得肚疼,想著這人莫不是讀書讀傻了腦子?說出這樣憨傻的話來,許久之後,那將軍揉著肚子,起身冷笑道:
“那我若是不答應呢?”
公良子墨看著那曾經在天機術上驚豔眾人的年輕人。
周圍那些校尉副將大笑,其中一人得令往前,手中兵器未曾拔出,朝著青年腿腳處落下,被伸手抓住,本該削去了五根手指,可卻是那百鍛鐵的兵器直接碎成齏粉。
公良子墨心中微微一突,看著數日前才見過的蓬萊弟子,有種難言的危險浮現心頭。
青年一拂袖袍。
碎裂的齏粉凝聚成劍。
清越淩厲的劍鳴聲音驟然暴起,旋即猛然劈落。
海麵分開,如同一麵幕布被人生生撕開,顯出陸地,遊魚穿出水麵,墜入崖底。
東海上被生生撕扯出一道百丈深淵。
手中之劍承受不住龐大氣機,緩緩崩碎,這名來這裡之後不卑不亢的蓬萊外島弟子麵對著笑容凝固的眾人,依舊平淡道:
“不答應的話……”
“那就請稱呼我為大秦神武,王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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