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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頭滔天。
被劍氣斬裂的海麵瞬間有巨量的海水傾瀉填充,翻砸而下,在海麵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三艘飛蛟艦雖然是沉重至極的鐵甲艦,又兼極巨大,仍舊被湧動的暗流撕扯著朝著旋渦中心撞去。
轟然聲響當中,兩艘船的船尾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數十名下盤不夠穩當的武者如下餃子一樣一個個接連落入海水當中。
隻剩下了一艘飛蛟,還有那一艘飛龍船因為體型巨大而得以幸免,即便如此,也是震蕩晃動不休,不知道多少武者在船上給顛得七葷八素,站不住腳,而這一切都隻是因為那人隨手一斬。
一身道袍的公良子墨以天機術穩住身形,麵上滿是冷汗,右手死死籠在袖子下麵,不斷謀算,卻半點算不出來,一團迷霧,無論用出來了何種術式,得到的結果永遠是一團迷霧,如同水中撈月,沒有半點回饋。
最後手中白玉算籌直接碎成齏粉。
公良子墨麵色蒼白。
大秦神武。
這四個字,他即便不是江湖中人,也曾經不止一次聽說過,說他曾經一己之力擊潰了匈奴鐵騎重逢,斬三千甲,單人獨劍,硬生生鑿穿了西域江湖,在北匈族金帳王城之前,劈殺了北疆汗王。
但是天機術與武道不能夠共存,他既已在天機術上驚才絕豔,又有何能,在武道上也有這樣的造詣?
想不通,想不通……
與他不同,那名武將先是神色變化,旋即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決然之色,抓起旁邊一張強弓,高叫道:
“左右,隨我發箭,將他拿下!”
言語聲中,一枚響箭爆射而出,王安風神色不變,隨手抓住。
其餘船上武者驚慌失措之下,各憑本能張弓上箭,連帶著那數十人才能夠上弦的墨家巨型機關弩也被人張開,朝著飛龍鐵甲艦的前麵射出,可見其餘鐵甲艦上的守將也已經下了血本,大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王安風抬手,五指微張。
那些能夠給江湖高手造成相當麻煩的破氣矢被直接無視。
純以玄鐵打造,能夠在八千步範圍內洞穿海島巨鯊的墨家弩被他一拳砸碎,但是在這箭雨之中,突然暴起雷霆,數道奔雷朝著他攢射而來,自那些兵士當中出現數名身材高大的白發老者,氣度不凡,並未曾穿著如尋常士兵的鐵甲,顯然自傲於江湖身份,不屑偽裝。
作為攻擊蓬萊島的先鋒,不可能隻有尋常的甲士和軍中高手,飛靈宗既打算要了蓬萊靈地蓄養千百條大蟒,變得要先付出足夠的代價和籌碼。
全部都是飛靈宗中的武道長老。
奔雷之後更有奔雷。
王安風抬手一抓,一名副將腰間的寶劍錚然間掙脫了劍鞘飛入他手中,旋即抬手一劍劈出,清冷孤寒的劍氣劍意似乎要將整片天地籠罩,令這世間萬物浸入肅殺深秋。
天山劍法精藝,一劍蕩寒秋。
一己之力,應對五名中三品的七宗長老。
劍氣滾滾過滄海。
奔雷矛從中間折斷,王安風手中的寶劍也碎成碎片。
雙腳踏在飛龍巨艦之上,未見用力,整座長達一百五十米的鋼鐵巨艦猛然下沉,鐵甲艦周圍暴起數十道海浪,高達數米,王安風右手一抓,又一柄劍飛出,握在手中,旋即橫掃。
一劍蕩寒秋。
寶劍碎裂。
雷霆被再度斬斷。
飛龍鐵甲艦上有士兵數百人,主將一人,副將三人,還有一名精通奇術的道人,此刻卻半點不能動彈,仿佛有千萬傾海水壓在他們身上,任由那一道身影取劍連斬,竟似是被這一人包圍俘虜。
王安風體內氣機被他自己調動。
原先維持那奇異天地平穩的力量當即不夠。
那道如絲劍氣隱隱有失控的跡象。
但是手中動作並沒有半點遲鈍。
蓬萊島,東方家,這裡是她娘過去生活的地方,便是他與東方家再有嫌隙,這裡也不容外人踏足,更不必提被人強占。
今日便是東海衛鐵甲艦齊上,飛靈宗傾巢而出,他也隻有一個回答。
劍氣自劍鋒上蕩起寒意。
旋即橫掃。
此處距離蓬萊島不過十裡,一人在此,卻仿佛千軍橫攔,自千山思處學來的天山劍法精髓引動天地異象,海麵上生出寒冰,王安風回眸看了一眼飛龍鐵甲艦上之人,飄然而下,立在冰上。
有一宗萬軍。
今日雖隻我一人持劍在此,看哪個能上前一步?
ps:今日更新奉上~
卡了……
昨天太肝了點,今天上午起遲了,今天隻有這一更了,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