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淨的雅室之中,宮白容幾乎給王安風突然出的那句話嚇得後退一步。
司寇聽楓受傷一事,就是在莊中也隻得些親近些的弟子知道,更兼服用瀝藥,化去外在表征,旁人看不出半點異樣。卻被眼前這個今日才上山來的人一眼看穿。
可接下來司寇聽楓和王安風的交談更讓她心中失神。
素來冷淡的女子隻點零頭,道:
“不錯。”
“前幾日有人暗中摸上了莊子,與我交手,雖被擊退,我也受了些傷。你錦囊中結廬劍堂兩人有問題,他二人現在哪裡?”
“你殺了他們?”
司寇聽楓性子與薛琴霜有些相似,卻更為直接簾,不喜遮掩,有時候卻也如同一把利劍,王安風無奈笑一聲,道:
“自然沒櫻”
“這裡畢竟是第一莊,既是你的地方,我總不至於做出那種事情。”
“那兩人已經被我拿下,暫且封去內氣,扔在莊子裡,你若想要問他們事情,我隨時可以將他們喚醒。”
司寇聽楓神色柔和了兩分,點零頭,道:
“多謝。”
聲音微頓,又道:“白容,你且先退出去。”
背後持劍弟子自震驚中回過神來,不敢多問,當即行禮之後,退出門去,隻在門口值守,心神仍還有些搖曳,而東方熙明也極乖巧,和離武入了內堂,幾人出去之後,這一間屋子裡就被一層寬厚氣機籠罩遮蔽。
司寇聽楓此刻方才看向王安風雙眼,道:
“所以,白虎堂的事情,你有幾成把握?”
王安風凝眉道:“至多隻有六成。”
司寇聽楓略有詫異:“居然如此之低,並不像你……”
王安風道:“謝正豪兩人,確實是用了白虎堂的手段,而且我在假裝中招的時候,也曾聽到他們兩饒交談,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他們對於他們所知道的消息深信不疑。”
“但是我曾經和白虎堂堂主交過一次手。”
“當時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若非我師父出手,怕也要成了白虎堂堂主分神的容器,此人武功詭秘異常,隻在我所知,能夠改變其他饒意識和記憶。”
司寇聽楓反應過來,神色一正,道:
“所以你懷疑,謝正豪兩人知道的東西其實隻是被篡改的?”
王安風點零頭,道:“不錯,這兩人記憶很大可能被改動過,可能是作為棄子,也能是死棋,故意引來注意,白虎堂堂主下手狠辣,這樣的事情,想來做得出來。”
司寇聽楓微微皺眉,手指屈起,輕輕叩擊桌麵,雖然冷淡,卻心思靈動,抓住了王安風話語中的重點,複又問道:
“你能夠察覺到是否是白虎堂堂主的容器?”
王安風頷首:“或許是曾經與他有過接觸,所以能夠察覺,不過隻能在比較靠近的情況下才行,隔得遠了,就極模糊,尚且不明白對方是否也有遮蔽這種異樣的手段。”
司寇聽楓點零頭:
“如此,也是極難得了。”
“既然你有這樣的能力,打算如何去做?”
王安風將所想的事情和盤托出,平緩道:“我畢竟是外人,稍微自由些,可以在大典之前的幾日多在山莊中走動,看能否多察覺幾人,之後我會將這些人寫作名單,告知於你,你可以多加防備。”
“若是有著實棘手的,我會先令他們失去作亂的能力。”
司寇聽楓聽罷沉吟片刻,緩緩搖頭,道:
“不必如此,難以保證對方會不會有什麼聯絡的手段,一人二人出現問題,還可以解釋,若是一連數人都消失的話,對方必然會轉為警惕,很大可能會直接用出白虎堂堂主倒影這樣於人於己都沒有半點好處的手段。”
“到時候若令白虎堂‘容器’更多,反倒弄巧成拙。”
“此事交給我處理,倒是還有一事要你幫忙。”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