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百年前先祖留下,足可以保大墨碑林五百年氣數綿延不絕的碑文上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
第一莊中,眾人都已經上了三重門後,也另有事情發生。
是以一葉軒這雅靜彆院當中發生的一切竟沒有多少人察覺。
“我記得你的氣機,你出生時候,我曾見過你。”
“看來你身上龍氣之患已去。”
黑衣儒生神色儒雅,眼角含笑看著倚在欄杆上的王安風。
原先褚陽羽身上勁裝的束帶被震碎,寬袍廣袖,大有狂士之風,以一件神兵徹底損毀墜境為代價,褚陽羽身上氣機一起更起再起,古人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可這不過數息,褚陽羽氣機就連連踏過了門,甚至於門之上的境界。
王安風看向黑衣儒生,明白鬢角黑發轉白並不是易容所致。這一次登頂十二重樓,就算有神兵氣機靈韻相助,代價也足夠大。
大到褚陽羽清醒時大約會懊悔痛恨不止的程度。
江湖梟雄的氣息壓下,周深心中憤怒,身體卻已無法控製,若非心底裡還有一腔書生意氣,早已被壓得跪倒在地,正咬牙苦苦支撐的時候,王安風往前一步,身上蓬勃氣勢升起。
如同地上升起一座無形的氣機大廈。
平地起高樓。
氣浪逆著翻卷而起,將白虎堂主逸散的氣機擋住。
右手一擺,手中仍舊握著那柄自鯨鯢體內抽出的奔雷矛,這是飛靈宗左丘穀所用,其中沒有靈韻,但是隻是材質已經接近神兵。
背後所負,這幾日間一直引來一葉軒弟子以及李長興好奇的包裹放下。
藍色的粗布一層層翻卷,露出一個深褐色的木匣。
匣中有劍鳴。
王安風低垂的左手微微一個模糊,已經自少林寺中取出一個杯盞。
玉盞裡盛放如同瓊漿玉液一般的液體,藥香氤氳卻又不散去。
仰脖將杯盞中玉液一飲而儘,舌抵上顎。
王安風左手拍在了劍匣上。
錚然劍鳴聲中,第一柄長劍飛出,寬厚沉重,大秦鎮嶽。
神兵之主的後代可以借助神兵之力。
更遑論鎮嶽之主還尚存於世。
王安風此借鎮嶽中兵家肅殺氣。
第一劍起,直衝穹,地為之久低昂。
旋即是第二柄長劍。
上一代秦皇揮劍決雲,橫掃六國所用,下人心所向。
觀台定秦。
平地裡生出鋒芒劍氣,衝而起,這一處彆院中除去他氣機籠罩之處,已經是寸寸危機,李長興雙目瞪大,已經失神。
旋即第三下。
神兵,神武。
第三劍錚然而出。
彆院之下,已經是漫森寒劍氣縱橫。
以劍氣劍意劍勢作山,山勢陡峭。
憑借三千裡皎月現形而出的黑衣儒生未曾想遇到連續三柄劍類神兵,一時間未能夠掙脫出來,被三柄自有靈性的神兵圍殺住。
王安風得以有時間,將口中剩餘半的玉髓引入口中,強行操控三柄神兵導致的體內內氣枯竭登時間重新盈滿,旋即以更快速度消耗,他的右手抓緊奔雷矛,體成淡金之色,徐徐呼出一口氣來,氣機凝聚如嗬雲吐霧。
雙瞳不知道何時已經化作金色,心中默念。
我握三千法!
少林寺中,穿著灰色衣服的僧人做出同樣的動作。
踏前一步。
手掌握緊了另外一柄奔雷矛。
墨色雙瞳化作純金,口中低語。
“阿彌陀佛……”
三千法歸一!
接住一脈相承的氣機,一裡一外氣機流轉,師徒二人心中同時浮現一句話。
持金剛力,斷儘三千煩惱絲。
絲絲縷縷代表著因果的金線在兩人眼前展開,在他們的眼中,褚陽羽身上剝離一道虛幻身影,因果蔓延到了極為遙遠的地方。
在大秦的西南。
三千因果合一。
圓慈和王安風手中奔雷矛同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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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四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