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捂熱,就被拿走了?
見她神色異樣,沈二少問:“怎麼?不舒服嗎?”
“沒什麼。”薑禾綠強撐起一抹笑,“我去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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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廂的門,
薑禾綠整張小臉顯露出沮喪。
薑氏危機,父親住院,她現在這麼需要錢,剛才居然錯過了機會。
又後悔又難過,給於詩打了通電話抱怨一番。
“沈二狗真是越來越無情了。”
於詩:“那你分啊。”
薑禾綠:“毒雞湯說的好,不愛你的男人,才會問你需不需要錢。”
於詩:“那你分啊。”
薑禾綠:“要是有其他的金主,我才不稀罕他。”
於詩:“那你分啊。”
薑禾綠:“……你複讀機?”
就算有人天天在她耳邊建議她離開,就算沈二少沒做過什麼人事,薑禾綠仍然不會撒手了之,為了薑氏和父親,她不能遇到一點困難就退縮。
薑禾綠岔開不愉快的話題,興致勃勃問:“話說,你猜猜我今晚還看見了誰。”
老規矩,先賣一波關子。
於詩不當複讀機了,“誰?”
薑禾綠:“你覺得桐城能壓沈二狗的人是誰?”
於詩:“他爹?”
薑禾綠:“給個提示,姓時。”
於詩:“不會吧,他爹姓時?”
薑禾綠:“是時懷見。”
“……”
“這人是不是特彆低調?我一開始都沒認出來。”薑禾綠神秘兮兮地八卦,“而且我還聽人說他有個上中學的兒子?是不是真的?”
“沒證據,誰知道呢。”那端的於詩聳肩,“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啊?”
“據我所知,外界對他的評價並不好,坐過牢,十幾歲當爹都不算什麼,聽說他性格怪癖到極致。”
“性格有什麼怪癖?”
“具體什麼情況,我就不清楚了。”於詩說,“我隻知道圈子裡的老男人越有錢越愛搞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上次盛世居的服務生不就被字母-圈的人玩的差點出人命,他們用項鏈勒她的脖子,要不是經理來得及時,小命都沒了……”
薑禾綠不由得張嘴,“啊……?這麼可怕嗎?”
“你要是碰見他的話,還是離他遠點的好。”於詩誠懇建議。
薑禾綠一邊走,一邊心不在焉地聊著,“我沒招惹他,就是偶然接觸到。”
時懷見幫她停車的時候,給她的感覺是,還不錯?倒是他旁邊的小助理有些冷漠。
不知不覺說話間,沒注意自
己離開包廂已久,來到抽煙區。
轉角處,有男人的倒影。
“……這筆款明天下午之前彙過去,原始憑證交給李會計。另外把HG文化的風險評估和半年度財報發給我。”
聽到這個略微熟悉的沉厚嗓音時,薑禾綠嚇了一跳。
那邊的人是時懷見?
她低頭看著自己脖頸上的項鏈,麵色發白。
不禁想到於詩的話——
【他們用項鏈勒她的脖子。】
擔心這種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薑禾綠下意識立馬取下脖子上的項鏈。
周圍沒有其他服務生,她和一個十幾歲當爹,坐過牢,性情古怪的男人在這裡,怎麼可能不害怕。
因為害怕,她取項鏈的手一抖。
項鏈應聲落地。
安靜的走廊,發出這樣的動靜,很難不引起注意。
時懷見掐斷通話,側首看了眼。
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不知怎麼,看到他後,臉色都變得慘白。
“對,對不起。”薑禾綠低頭,“我隻是碰巧路過,不是有意聽見您通話的。”
她一邊說,一邊飛快地撿起項鏈,頂著一顆砰砰直跳的心,加快腳步想走。
她手心有汗,拿起項鏈不到五秒,再次掉在地上。
時懷見朝地上的項鏈看了眼。
本以為她會快速撿起,卻見她不斷往後退,像是看到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他不得不出聲製止她的後退:“東西不要了?”
“我……”
薑·葛朗台·禾綠看著那條五位數項鏈,想到她最近一毛錢當一塊錢花的處境,猶猶豫豫地。
她腦海裡的時懷見,已經幻身成可怕的凶獸。
而現實中,男人溫文爾雅,聲音更是平和:“怕我?”
薑禾綠遲疑:“……沒有。”
“那你往後退什麼?”
“我……”
“再退下去,是想做牆上的掛鐘?”
“……”
薑禾綠隻能鼓起勇氣走過去。
這回的項鏈離他很近,她撿起來時,胳膊不小心蹭到男人的衣服,嚇得她靈敏地跳開,手裡的項鏈,再次掉在地上。
第三次了。
東西連續掉落三次,說是偶然,正常人都不信。
隻要聯想被大老板用項鏈勒得x窒息的女服務生,不論眼前的頂級大佬態度有多溫淡,薑禾綠
依然害怕到極致。
她額頭密著細汗,指尖慌得發白。
感覺到男人炙熱深邃的視線。
幾乎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太可怕了!
他為什麼還在看她——?!!
她不會也成為被人用項鏈勒脖子的玩物吧。
薑禾綠在心裡,對著聖母、上帝、菩薩、如來佛、哆啦A夢,虔誠祈禱。
不要看了……求求您。
手指緊張得顫抖,她第四次沒拿穩項鏈的時候,頭頂上方,響起一個低醇沉厚的男聲,非常紳士禮貌地詢問。
“你這項鏈燙手?”
薑禾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