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是一個……甜美的女聲。
聽到這個聲音,薑禾綠直接愣住了。
什麼情況?
過了會,電話裡又變成沈西成的聲音:“我在開車,馬上過去。”
薑禾綠沒說話,心裡隱隱約約有數。
沈
西成解釋道:“剛才接電話的是清韻,她今天回國,我去接她的路上耽誤一點時間,你不著急吧?”
“……沒事。”
“那就好,我馬上到了,你去醫院門口接我下。”
薑禾綠的腦子嗡嗡作響。
果然,陳清韻回國了。
之前就有預料,也做好心理準備。
然而白月光真正回來這天,她不得不重新整理自己的地位。
替身肯定是被白月光吊打的,陳清韻都不需要開口,沈西成便為她俯首稱臣。
薑禾綠壓住自己難以平複的心境,拉開門縫,小聲道:“爸,他馬上來了,我去樓下接人。”
同樣都是被放鴿子,這次的心情很不自在。
沈西成為了接陳清韻和平日裡工作忙而遲到,這是兩碼事。
明天,剛好是替身舊合約的到期日。
今天帶他見過父親後,把話說清楚,薑禾綠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這樣想著,她心裡好受一些,來到門口,時不時眺望遠方。
許久,她沒等到沈西成,倒是看見了時懷見。
他今天穿得比平常較為休閒,連商業腕表都沒戴,淺色襯衫深色西褲,氣質依然卓爾不群。
想到自己說的話,薑禾綠不敢忽略這個大老板,主動打招呼:“時總。”
時懷見應聲一瞥,隨口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等人。”她答後又問,“您來看望病人嗎?”
“嗯,來看望大哥。”
這是他第一次談及他的家人。
護士們經常談及的病人,竟然是他的大哥。
可惜現在不是吃瓜的時候。
薑禾綠繼續等人,站得雙腳疲軟,力不從心,白著一張小臉,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倦意。
仿佛風一吹就倒似的。
這模樣,難免讓人擔心。
見她狀態不對,時懷見沒有直接離開,問道:“你臉色是不是不太好?”
“啊?”她不自知地摸了摸臉蛋,“有嗎。”
“要不進去休息下。”
“不用。”薑禾綠搖頭,“可能是生理期有點貧血,我都習慣了。”
“確定沒事?”
“沒事的。”
話音落後沒多久,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晃動兩下。
腳下不穩,薑禾綠下意識去抓旁邊可以扶的東西,無意間抓到男
人的胳膊。
指甲不小心在他腕上留下不淺的痕跡。
“不好意思……”她訥訥道歉後,試著收回自己的惡爪,卻因為頭重腳輕,平衡感極差。
不等她抽手,時懷見反握住纖細的腕,幫她保持平衡,眉宇間輕皺,“身體素質不好,逞強什麼?”
“我……”
這次,薑禾綠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撐不住突如其來的眩暈,視線難以控製地迷糊。
下一秒,人就昏了過去。
身子直晃晃地往前傾,倒在地的場景卻沒有發生。
薑禾綠柔軟的腰間,多出一隻有勁道的大手,穩穩地把她身子接住後,又順其自然撈入懷裡。
隨著慣性,她額頭正抵在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隔層衣料,彼此間溫度緩緩交接。
低頭看了眼女孩虛弱的小臉蛋,時懷見眉間弧度更深幾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步伐往急診室邁開。
這時,一道男聲突然從後麵傳來:“阿禾——”
離他們不到三米的地方,是後趕後到的沈西成。
時懷見不動聲色地攏了攏手指,當著對方的麵,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