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寶寶出生後,大家發現,時懷見每天下午四點準時回家陪老婆孩子。
彆問,問就是老板隨意上下班。
三個寶寶的年齡大小是按照出生順序排的。
哥哥名為時禮,弟弟名為時顏,妹妹名為時櫻。
乳名分彆是時大寶,二寶,三寶,通俗易懂。
妹妹三寶是最後一個從子宮裡出來的,從小身體虛弱,受到的關注也最多,再加上又是時家唯一的小公主,以至於時懷見進入嬰兒房第一個去看望的寶寶就是她。
薑禾綠坐月子時的生活和懷孕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吃喝玩樂,偶爾去嬰兒房看望寶寶,要麼便把於詩叫到家裡一起嘮嗑。
先前結婚的風聲還沒落下,她生三胎的消息迅速傳播出去,因為離婚禮時間接近,有人甚至猜測他們是不是奉子結婚。
更有猥瑣男建議時家太子爺去做親子堅定,沒準孩子是彆人的,畢竟她和沈西成傳過緋聞。
一些心裡陰暗的人,總是見不到彆人的好。
知道這些事,薑禾綠的寶寶已經滿月,當媽媽的,著重點在於寶寶,沒工夫理睬有的沒的,眼不見為淨。
大多數時間,寶寶是交給月嫂帶的,她們有養娃的經驗,懂得哄孩子,也懂得抱孩子,薑禾綠第一次抱到孩子,直接把小嬰兒嚇得哇哇大哭,而後才知道抱的姿勢不對。
她一步一步地摸索經驗,幾個月後已經逐漸適應。
相比於她,時懷見輕鬆上手奶爸教學,在她做月子的時候已經知道如何帶娃了,先前還一手提一個娃送到主臥的床上給她看。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抱起小小一團的嬰兒,倒沒有一點違和感。
薑禾綠愛逗二寶玩,他活力足,好動,她用玩具逗他的時候比他笑的聲音還大。
晚上。
夫妻兩哄完寶寶後,回到主臥。
早在走廊時,薑禾綠便嗅到身後一股熟悉的感覺。
臥室門關上後。
時懷見把她打橫抱起來,直接往床邊走。
“哎……”薑禾綠不由得好笑,“你乾嘛。”
在床邊停留一會,似乎覺得不過硬,時懷見又換了個陣地——他們夫妻雙雙都鐘愛的浴室。
在浴室裡做完還可以順帶衝洗一番,方便省事。
主臥的浴室很大。
剛開始這裡浴室普普通通,和平常人家的差不多,因為時懷見不在家泡澡,浴室對他來說隻是衝涼的作用,但薑禾綠來了後,浴室便翻新擴大。
除去增大浴缸的麵積方便那個啥——
也增加一個吊椅,很寬大,甚至夠兩個人坐進去,可以調節搖晃力度,放在其他地方也是個很好的裝飾品。
吊椅的作用在裝修的時候,工人們隻會感慨,有錢真會玩,洗個澡都要享受,卻沒想還有其他更享受的用途。
時懷見愛極了她在吊椅上被折騰的樣子。
當被放下來的時候,薑禾綠腦袋暈暈的,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卻沒把他手下的動作抓停,以至於不一會兒地上掉落一層衣物。
男人目光停留在許久未見過的風光上,低沉喚一句:“薑薑。”
溫熱的指腹從她的下顎擦過,看似輕和,嗓音卻帶著咄咄逼人的意思,“你記不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
“擔心我做完手術後,滿足不了你。”
“有、有嗎?”
“有的。”
時懷見依然不急不慌的,好似接下來隻是和她談心聊天,不會有任何懲戒的事情發生。
先前她懷孕的時候,他忍了很長時間。
而這個小女人,沒心沒肺的,他都說不用了,她還給他網購一款灰機杯,每次出意外的時候總是熱情地勸他趕緊用。
時懷見沒有用過。
隻說自己不會用。
心底想的卻是,雖然那玩意沒有生命,但他還是想隻對她一個人忠誠。
忍了那麼久,全然抵不過她進產房前說的那句話,以及生完孩子後對他結紮手術的濃濃假擔憂。
搞得他不弄她一頓,都對不起她先前彆有目的的刺激。
“那個,老公……”薑禾綠頭皮發麻,想到他之前就夠凶猛的了,餓了這麼久不得要了她的小命,立馬果斷地說:“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我得出去一下。”
雙腳還沒著地,已經被時懷見按了回去。
他的手撐在吊椅兩邊,如同圍牆一樣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語氣懶散,“什麼事?”
“我忘給女兒換尿布了。”
“有保姆在。”
“她們做事我不放心。”
聞言,時懷見淡笑。
她還真的說得出口。
之前就因為不會換尿不濕讓寶寶尿床,現在還擔心起彆人來。
“薑薑。”時懷見頗有耐心,一邊說一邊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你還是好好體會下,我行不行吧。”
“……”
這個吊椅還有一個作用。
可以半躺著,兩腿自由自在地翹在繩子外邊。
所以,剛好方便他。
浴室的燈滅了。
外頭的月色逐漸探進來,光線進入房間,一如他待她,毫無保留地占據所有。
女人的低喃,吊椅的搖晃,兩者在這沉-淪的夜很有節奏地交織著。
沒多久,薑禾綠便感知到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她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裝逼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搞得她現在頭皮發麻,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哭卿卿的沒有任何辦法,眼前的狗男人像是要把她之前嘚瑟的債一一討回來,一點不留,更不給她求饒的機會。
薑禾綠,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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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娃的時光看似漫長,實際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三個寶寶已經經曆了咿呀、爬行、吃飯、走路等過程。
早在七八個月的時候三個小家夥就個個出落得水靈靈的,眼睛黑溜溜得像是葡萄,亮閃亮閃的,帶孩子的月嫂忍不住誇讚這裡的寶寶是她們帶娃十幾年來帶過最好看的寶寶。
當然,也是最鬨騰的。
老二和老三簡直要把家裡翻個底朝天。
他們的嬰兒房牆壁上,原本是漂亮的童話和貼紙,自從三寶學會拿畫筆之後,牆麵臨近地麵的地方全部都是塗鴉。
保姆表示要不要教育孩子在紙上塗鴉,當爹的卻表示,無所謂,牆麵臟了可以再重新凃,小孩子的童年樂趣卻是有時限的。
這就導致,某次,三寶手中的畫筆還殃及到他的襯衫。
時懷見沒有說什麼,薑禾綠不想把孩子慣得太散漫,親自教育他們不能亂寫亂畫,家裡的牆壁可以畫,彆人家的牆壁不可以,家裡的車可以隨便玩,路上的車不能隨便動。
好在寶寶們懂事,教育後便不再亂塗。
並且沒多久,大寶二寶找到新的玩具,隻有三寶依然鐘意於畫筆。
三個寶寶同歲,櫻寶卻比兩個哥哥要瘦,這自然讓當爹的過意不去,基本上答應她提出的所有要求。
“明天,我想和爸爸出去玩。”櫻寶滿臉期待,小爪子去拽男人的褲腳,“可以嗎。”
聲音軟糯糯的,很難讓人拒絕。
小丫頭生得和薑禾綠一樣,皮膚皙白細膩,五官精致,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
閨女的要求,時懷見理應答應,不過,他明天有重要的活動要參與。
薑禾綠知道他明天忙,便把櫻寶拉過來,用濕巾擦擦小丫頭嘴邊的水漬,一邊哄道:“爸爸明天有事,過幾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櫻寶懵懂地抬頭,“啊?”
“等到周末,我們帶妄哥哥和An一起玩。”
“好吧。”櫻寶聽話地點頭,表情依然沮喪,“可是……”
時懷見突然答應:“要不我明天帶著她吧。”
薑禾綠一愣,“這行嗎?”
“沒事,隻是一個小活動。”
“那我要不也跟著吧。”薑禾綠還是不放心,“把那兩個崽崽也帶上。”
“行。”
“咱們家的寶寶,為什麼這麼鬨騰啊。”她感慨,“每個周末都會帶他們出去,結果平日裡也鬨著玩。”
“不隨你嗎。”
“?”薑禾綠不屑,“我才沒有,我小時候很乖的好嗎。”
“你爸說你三歲的時候把五歲欺負你的小男孩咬傷過。”
“……”
嗯,那確實挺鬨騰的。
時懷見參加的活動確實不大,是朋友的小公司開業,他之所以過去,完全是看在朋友的麵子上。
薑禾綠起得晚,因為趕時間,時懷見便帶著櫻寶出門。
櫻寶太小了,所以準備一種嬰兒背包,繩子的另一端由大人係著。
一大一小入場的時候,在場的記者都愣住了。
這是時家小朋友第一次露麵。
不過,他們隻看到一個,應該還有兩個。
可惜有保鏢攔著,沒有人敢湊近拍攝小公主的近麵孔,但在攝像頭下,她的漂亮可人已經顯露出來。
時懷見坐下來後,便有記者迫不及待地提問。
“時總,請問這是您的女兒嗎?”
“時總,您的太太呢?怎麼沒跟著一起來?”
“時總,聽說您和您太太是奉子結婚……”
本來對記者話全然無視的時懷見聽到這一句,突然回過頭,目光冷冷看向提問的那名記者:“胡說八道什麼?”
記者想不到那麼多人自己會被揪出來,麵色難堪,不知所措地倉促解釋:“我聽說的。”
“沒有這回事。”時懷見語氣溫淡,“是我勾引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