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抑製不住的激動,說不定馬上就能通過五哥回去,自己受夠了捉襟見肘的日子。
她這次終於不用擠公交,預算充裕,她可以坐計程車。
薑寶在等車的時候,看到前麵五米的地方,好像有人蹲在地上在寫字。
字體寫的很大,她看得很清楚:我好餓迷路了,求給點錢吃飯吧。”
女人的衣衫整齊,但看著倒是有幾分可憐。
要是從前的她看到,心裡不會有任何的波動,但是薑寶餓了兩天後能感同身受。
餓肚子的滋味確不好受。
她去經常光顧的攤位,買了兩個煎餅和一瓶水放在地上。
薑寶不是一個富有愛心的人,這樣做已經算破天荒了。
寫字的女人看了她一眼,說了聲“謝謝”。
薑寶轉頭上了計程車。
一群競賽班男生路過,剛好看到這一幕。
四中的學生很多家境都不錯,特彆是參加競賽班,更是比一般人傲氣。
“這不是上次陸閔救得那個女生嗎,她是不是有病啊,這樣的騙局都信?”
“買吃的哈哈哈,估計那個要錢的人也懵了,聽說這女的為了進娛樂圈不怎麼來學校,花瓶罷了。”
“不過長得倒是挺漂亮的,陸閔你說是吧?”
走在最後的男生被點名,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他個子很高,眉星目朗,讓這條街的很多穿校服的女生頻頻看過去。
———
薑寶從的士上下來,天已經暗了下來。
她和趙淵清聯係上,幾個人就去黃牛拿票。
約定的黃牛是個三十歲的中年男人,她們過去的時候,那個角落已經有二十多人了。
基本都是年輕的小姑娘。
薑寶覺得不太對,對方手裡有這麼多票嗎?畢竟這個小型的演奏會,座位一共都才幾百。
糟糕……趙淵清說對方在黃牛界很有口碑,她們已經預付過欠款了。
如果被騙了怎麼辦?她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要見到自己五哥
中年男人清點人數,都到齊了,笑著說:“你們放心,我有自己的特殊通道,一定能帶你們進去。”
他這麼說,本來騷亂的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
距離開場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那個黃牛帶著一群人從音樂廳的後門偷偷進去。
黃牛有工作人員做內應,但薑寶還是覺得不太對。
這太像做賊了。
三十幾個人躲在了安全通道,領頭的黃牛時不時的冒一下頭觀察情況,隨時伺機而動。
“現在大家要聽我講,還有一分鐘演奏會就開始了,我喊‘衝啊’你們往前衝,我會給你們拖著保安!!如果衝不進去也不要著急,我會全額退款,下次和我買票九折!”
其他人紛紛表示了解,並且屏住呼吸做好了準備。
薑寶:“……?”
不不不,她不想這樣做,隻是準備買張票而已。
她還沒有來得及提出異議,黃牛已經喊了暗號,薑寶被人群裹挾著往前走了幾步,然後被趙淵清和另外一個同行的女生拉著往前狂奔。
……於是薑寶一臉懵逼的被拉入了演奏廳。
趙淵清喘著氣問:“你剛才一點都不積極!還好我拉著你。”
薑寶:“這樣沒問題嗎?”
趙淵清:“應該沒問題,不過隻能站著聽演奏會了,現在都開始了不會再趕我們出去,哇,他彈琴真的好帥。”
全場已經燈光暗了下來,隻有舞台上的區域是亮著的。
薑微言穿著合體的白色西裝,音符從他指尖傾瀉了出來。
薑寶:“……們想得太簡單了。”
她的五哥這個人……真不好評價,對方去年還花錢買了個音樂野雞獎,又讓家裡貼錢開巡回演奏會。
另外有很厲害的的經紀人。
果然如果薑寶所料,一群人的氣還沒有喘順,突然進來了十幾個安保,在激昂的《克羅地亞狂想曲》中,開始對站著的人挨個的查票。
估計隻要一首曲子的時間,就能把衝進來的人趕出去。
薑寶摸著黑往前走,她今天不能被帶走的,或許有人沒來而有空座。
薑寶走到了第一排,終於看到了中間有個空位。
她慌忙的走了過去,就要接近的時候被旁邊伸出的腳絆了下。
薑寶摔倒拽住了對方的衣領,然後屁股坐在了對方的皮鞋上。
好疼!
薑寶有些憤怒抬起頭,意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謝燎原聲音冷冷的問:“你居然敢跟蹤我到這裡?”
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