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本來是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是薑寶替自己受了過。
薑寶:“先不提她們,我等下會以‘林燦’的名義去見我二哥,你給我打起精神,我二哥很精明的。”
林燦:“好的。”
薑寶交代了人一些話,這才推門走出房門。
她讓Alva把一直在車上放著文件袋拿過來。
那是她和林燦的血緣關係鑒定報告,也是她現在身份的證明,雖然說他二哥一定還會讓人事後調查。
薑晧崢看著走過來的兩個人,笑著說:“你們看起來像有話要和我說。”
薑寶:“的確如此,薑先生。”
等著Av回來,薑寶把文件遞給了過去:“請您過目。”
薑晧崢看了眼旁邊的一言不發的妹妹,抬手接了過來,一分鐘他抬起頭,聲音淡淡的說:“異卵雙胞胎嗎?難怪長得一點都不像。”
林燦非常意外,對方的反應太平淡了,不過薑寶卻習以為常。
薑晧崢放下了文件:“我會再去核對,不過薑寶,你是怎麼知道自己她的存在?”
林燦:“我那天病了,然後錯過了比賽……就夢到我有個妹妹,所以就想回國內看看,我一直有懷疑。”
薑晧崢想了,薑寶一直對她生母不感興趣,如果她那麼聰明,要去查倒是不是秘密。
“這樣也說得通,不過你們才接觸不久,關係挺不錯,薑寶終於也有朋友了,雙胞胎姐妹畢竟不同吧,比我這個哥哥看起來親近。”
薑寶:“……”
林燦:“……”
薑寶一瞬間有些猜不準,他的二哥太精明了,她擔心對方看出了什麼,雖然自己並沒有露出明顯破綻。
她想了下又說:“我可以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薑晧崢看向一邊的林燦:“她要和我單獨說幾句,那你覺得呢?”
林燦硬著頭皮的點了點下巴,雖然說這個人沒有說什麼,甚至沒有提出質疑,但是她覺得太壓抑了。
他比張揚的薑寶來說更內斂,當然也高了很多級彆,更加不好惹。
薑晧崢:“我家薑寶說可以,行吧,既然你是我妹妹,改口稱呼吧。”
薑寶:“……二哥。”
薑晧崢吩咐助理:“帶薑寶去休息,整天在酒店像什麼樣子,今天就住在這裡。”
大廳隻剩下兩個人後,薑寶壓下了怪誕感,正在猶豫怎麼開口,倒是坐在對麵的熱先說話了。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薑寶想了下,決定直接挑開。
“謝律凡找人給我吃了精神類的藥物,幸好遇到了你……薑寶給我看過你們合照。”
“是這樣啊,那你想怎麼做。”薑晧崢問。
薑寶:“您看著辦吧,還有林家的……我是說我的親戚,我希望能處理掉,這件事他們也有關係,我太失望了。”
薑晧崢:“這個當然,至於謝家那邊,你等下,我先打一個電話吧。”
薑晧崢拿起手機,他撥的是謝鴻的私人電話,雖然說是深夜,但是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抱歉了謝總,這麼晚親自去彆人家拜訪不禮貌,所以還是電話裡和您說吧,我沒有影響到你吧。”
“怎麼會有影響,你說吧。”
電話那邊的謝鴻要罵娘了,打電話就不算打擾嗎?不過這個家夥現在打來,還是讓他警惕了起來。
兩分鐘後。
謝鴻徹底清醒了,全身冷汗,他顫抖的說:“我馬上把那個畜生帶過來,這麼晚過來打擾了。”
薑晧崢聲音平靜的說:“剛才就說時間很晚了,不過謝總你要來,我是不能不接待的,就待會兒見麵說吧。”
他掛斷電話,這才又問:“你想讓我送去監獄還是怎麼樣?”
薑寶:“二哥……你看著辦吧。”
薑晧崢微笑的看著人:“你不生氣?林燦你和薑寶真像,是因為雙胞胎心有靈犀?”
“……”
她有種彆人徹底看穿的感覺。
薑寶很快做了決定,就算把那個賤人送去了警局,國內基本不會判未遂案件,哪怕是成立,罪名也很輕。
謝鴻也不會放任兒子不管,到時候一定會找人去頂雷,把藥物的事情撇乾淨,畢竟隻要中間人改口就好。
當然,霍晧崢會插手。最有可能兩家可能徹底撕裂,大約各有損失,這還不如讓對方主動讓出利益。
她知道二哥和謝家有合作,謝鴻兒子做錯了事,他應該有所表示,那就是合同可以再談,至少要多分割五個億的利潤,或許還能更多。
而且她沒有把握,她二哥會為了林燦,或者是薑寶去做到這種程度。
這就是薑寶的一貫思維,她會跳出來全局看整件事,沒走一步都會想可能導致的後果。
她很快說服了自己,沒有任何困難。
當然,這件事還不算結束,隻是暫時這樣而已。
等高度夠了,她一定會親手收拾謝律凡那個混蛋。
薑寶:“我沒有關係的。”
薑晧崢看著人:“你是認為我不會真的去翻臉。”
薑寶:“……”
薑晧崢又說:“你先去整理一下吧,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有我在不會讓你吃虧的。”
“好的。”薑寶走上樓。
她懷疑在是聽錯了,剛才二哥好像在她身後歎息了一聲。
薑寶洗了個澡,Alva的車上就有備用衣服,避免出了意外狀況後需要換洗。
林燦主動幫她吹頭發,薑寶很抗拒彆人做這樣親密程度的事,不過她的現在精神還是有些不濟,二來兩個人的境遇特殊。
這是對方的身體。
林燦放下吹風機,想了下又問:“需要我陪你去嗎”
薑寶:“你去能乾做什麼?在這裡等著。”
林燦張了張口想說話,不過卻隻是在心底歎息了一聲。
她羞恥又愧疚,讓對方去承擔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活,而且她也的確不擅長應對這樣的場麵。
薑寶走過去,坐在了薑晧崢旁邊的椅子。
雖然她很想坐在對麵,現在的二哥讓自己很有壓力,不過一想會很奇怪,還是作罷
她開口打了聲招呼,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說話了,隻能聽見薑晧崢偶爾翻閱文件的動靜。
幸好五分鐘後,傭人推開門,帶著今晚到訪的客人走了進來。
——
謝律凡半夜被他爸從床上給拉了下來,還沒有徹底清醒就挨了一耳光,整個人都懵了,他換衣服出了門,到了車上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謝律凡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那個女人是薑家的小姐,這不會故意詐我吧?肯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謝鴻也覺得很意外。
薑晧崢顯然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更不會為了追究,而故意認一個妹妹。
“你惹誰不好去惹他,待會兒好好的給我道歉!不管彆人說什麼都聽著不要反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我知道了。”謝律凡這會兒也害怕了,他白天見薑晧崢的時候,就覺得那個人不好惹。
會不會已經在想法子對付自己了?
謝鴻剛一進門,就朝著謝律凡踢了過去,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麵子上還得要做足的才行。
謝律凡被踢了的往後退了幾步,雖然吃痛卻沒吭聲,隻是視線餘光看了坐在前麵的薑寶一眼。
心裡依然覺得納悶……她是富家千金?
謝鴻踢到第四腳的時候,開口說:“薑總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教好孩子。”
薑晧崢點了下頭,麵目表情的看著。
對方也沒有說話,謝鴻心有不滿,隻好繼續表演全武行,不過揍兒子的力氣倒是越來越大的。
不爭氣,半夜三更在這裡丟臉。
兩分鐘後,薑晧崢是還沒有發話,不過謝鴻也停了下來。打人是個費力的活,畢竟是親兒子,總不能真的打死。
他氣息微喘息的說:“謝總,你說吧要怎麼辦,畢竟是他做錯了事。”
謝律凡擦了下鼻血,為自己辯解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薑家的人,看著一點都不像……”
他看向薑寶,說到半句的話突然卡住了,現在坐在那裡的人……明明就是個貴氣的富家小姐。
謝鴻也很意外,這年輕的姑娘和薑晧崢長相完全不同,倒是臉上的表情倒是有幾分微妙的相似。
他覺得自己兒子太愚昧。
薑寶聲音淡淡的說:“原來是謝伯父,抱歉,我還以為是哥哥看我心情鬱悶,叫了相聲世家來解悶,是我失禮了,應該早點打招呼。”
謝鴻、謝律凡:“……”
謝律凡聲音乾巴巴的說:“你不是今天見過我父親嗎……”
薑寶:“看熱鬨的是謝伯父嗎?抱歉,我當時大腦不清醒,貴家真是治家嚴禁,父慈子孝,一脈傳承。我要是做錯事,二哥不會是像您這麼慈愛。”
話音一頓,又說:“去拿點酒精給謝少爺的皮外傷消毒,速度慢點怕是要愈合都用不上。”
薑晧崢轉頭,吩咐旁邊的助理:“還不快去讓人拿,要跑著去,再拿一些紗布。”
謝鴻臉都白了,這些連著自己全家一起嘲諷的話,自己卻無法反駁。
真是好厲害,這位薑小姐才找到不久,就已經這樣了,不知道一直在薑家養大的那位怎麼樣。
謝鴻:“薑小姐,我真是很抱歉。”
薑寶轉頭,瞄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又說:“我哥擔心我,連著兩家合作的合同也沒心思看,或許是很多地方需要再斟酌。”
謝鴻:“……應該的。”
助理小跑著回來,把酒精和棉片遞給了謝鴻。
薑晧崢伸了個懶腰:“國內的晚上濕氣重,幫我去酒窖拿瓶酒吧。”
助理很快把酒拿了過來,剛要打開被揮手打斷了。
薑晧崢轉過頭,微笑著說對謝律凡說:“你來幫我開。”
謝律凡猶豫了兩秒,小心的走了過去。
薑晧崢用手帕拿起那一支酒,轉身毫無預警的敲到了人的頭上。
酒瓶碎裂,謝律凡臉上血和紅酒混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薑晧崢嫌惡的丟下沾了酒的手帕。
“什麼東西,連我妹妹都敢動。要是不出點血,其他人都要以為隻要賠點錢就能安然無事,那我們薑家算什麼。”
話音一頓,問旁邊的謝鴻:“您說是不是,謝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