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有三個未接電話是謝燎原打來的,她睡前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怎麼,這是心懷不滿想罵回來啊?
還有一個未接電話是alva。
薑寶歎氣,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找自己,真是不省心,她不想下床,直接撥了號過去。
沒想到那邊的聲音卻不是alva。
“你快開門,我們就在你的房間門口。”
薑寶愣了下,謝燎原不滿足光罵她,還衝上門想打她嗎?
都這麼囂張了嗎?
薑寶有些著急的說:“alva你快把這個找麻煩的人,給我丟出去。”
謝燎原:“……”
alva:“小姐,他不是來找麻煩的,還帶了醫生來看你,我可以把門打開嗎?我也擔心你。”
薑寶睡了一覺醒來,還是感覺到很不舒服。
現在是還可以忍受,如果明天情況繼續惡化,那就不好辦了。
“可以,你和醫生進來,讓他在門口守著,不,讓他走吧。”
alva:“好的,我知道了小姐。”
謝燎原:“……”
薑寶考慮到好歹對方帶了醫生來,緩和了語氣又說:“謝謝你能看我,不過我有點不方便。”
謝燎原無話可說,隻能讓alva帶著醫生先進去。
醫生用溫度槍測量了下,38.4度,差一點就達到高燒的程度,是有點危險。
薑寶有氣無力的說:“醫生你快想辦法,幫我把溫度降下來,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吃藥多久了?”
薑寶:“大概快四個半小時了。”
醫生:“這麼久了都不見緩和,你想要效果明顯的話,我建議打針。”
薑寶臉色變了下,打針?
alva:“既然這樣的話,小姐你還是聽取醫生的建議吧。”
大小姐什麼都不怕,唯獨抗拒打針。
薑寶:“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不如你再給我開點藥?”
醫生:“我建議輸液。”
薑寶猶豫了十秒,這才艱難的開口:“那就隻能這樣了,好吧,我答應你!”
醫生:“……”
不就是打針,怎麼這決心聽起來像是很嚴重的手術一樣……
醫生回去車上拿工具箱,就看到了坐在外麵走廊上的謝燎原。
謝燎原陪著人一起去拿了東西,回來後,他又和裡麵的人申請:“我能進來一下嗎?”
薑寶:“你走吧,你又不是醫生。”
怎麼,想看自己打針出醜啊?
謝燎原:“……”
醫生準備好東西,低頭看到把枕頭放在臉上的人,怔了下。
薑寶:“不要管我,我有尖銳恐懼症。”
alva:“是的呢,小姐不喜歡尖銳的東西。”
其實不,就是怕打針。
醫生:“這樣啊,很快就好。”
聽到人說可以的時候,薑寶把枕頭移開,她歎了口氣,希望快點沒事情。
醫生囑咐說:“這瓶輸完差不多三個小時,我到時候來給你抽針。”
薑寶:“不用,醫生可以回去了,alva服役過,簡單的醫療護理沒問題,多少錢你告訴他就可以。”
醫生笑著說:“不用了,我是謝總的朋友,他半夜打電話把我從床上叫起來,打完針應該就沒事情了,如果有問題隨時通知我。”
他說完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旁邊的保鏢。
“麻煩你晚上跑一趟。”薑寶話音一頓,又問:“他還在門外嗎?”
醫生突然來了精神:“在的呢!我就去叫進來。”
他反應非常快,薑寶就這麼一問,還沒有反駁,對方就已經衝了出去……
她隻好什麼都不說了。
謝燎原走了進來,看了眼靠在床上的人,開口問:“你還好嗎?”
薑寶:“我很好。”
想到這個人好心請了醫生過來,薑寶雖然心虛,卻依然理直氣壯的說:“那幾條消息,是我高燒……手誤發的,你就當沒看過吧。”
謝燎原:“沒有,你說得都很對。”
薑寶:“……?”
謝燎原:“謝律凡是個混蛋,我父親也管教不嚴自然有過錯,你說謝律凡是個狗日的,那他就是狗日的!”
話音一頓,又說:“不過還是有點問題,我和他們不同,我和你……的姐姐是朋友,人品絕對沒問題。”
絕對是個好男人,最後這句話沒出口。
薑寶不可置信的看著人:“你居然說臟話?這也太沒有風度了。”
謝燎原:“……”
不是你先說的嗎?我隻是複述一遍!
薑寶:“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她都有些懵了,到底是自己發燒,還是這家夥發騷?
“那你好好休息,我最後有一個提議,你能不能把我微信加回來?這樣方便聯係。”
薑寶在對方的注視下,拿起了旁邊的手機。
“好了,再見。”她開口送客。
謝燎原鬆了口氣,終於啊!
這大小姐的脾氣,還必須哄著。
薑寶看著關著的門,微微皺了下眉。
alva倒了一杯熱水過來,放在了床頭:“小姐你喝點水,這裡有我看著的,你休息吧。”
薑寶喝了水,鑽到了被子裡。
以前謝燎原不突出,混在那麼多對她溫和的男生裡麵,畢竟她一直以為對方是個對誰都很體貼的紳士。
然後發現不是,錯了。
當有一個人很關心你,甚至不嫌棄麻煩的順著你,那就要警惕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一定是有所圖謀。
所以是因為她們是薑家的女兒,二哥又頗為看重,謝燎原想為以後奪權做準備,爭取更多的砝碼。
還是……對林燦的臉,見色起意?
被人利用並不是壞事,隻要是對彼此都有利就行。
謝燎原以後前途無量,如果他要娶林燦……大概包括她二哥的幾個兄長都會同意。
不過林燦的性格……未必會管得住對方吧。
而且她本人好像挺害怕謝燎原,對方家庭也有些複雜,這也是問題。
薑寶模模糊糊的考慮以後的事情,她沒有想明白就犯困睡了過去。
alva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輸液瓶。
第一次見,大小姐才八歲,梳著辮子,穿著粉色的裙子,非常漂亮的一個小姑娘。
那天是薑寶大嫂家裡宴會,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送六小姐過去參加。
才下了車,薑寶還沒走幾步,就被舒家同齡的男孩從背後推了把,摔在了草坪上。
alva趕快把人拉起來,六小姐沒有在意手掌被磨破了,也沒有在意對方嘴裡的‘□□養的’,而是看著被劃破的裙子。
怎麼辦,宴會馬上要開始了,她這樣很不體麵,父親一定會不開心。
alva當時借來的針線,把六小姐帶回車,幫她把裙子縫了起來。
他的針線不好,不過還好裙子是蕾絲質地的,其實看不出來。
大小姐這才表情放鬆了下來,又問,你會在這裡等著我回來嗎?
他說,這是當然。
我會一直等著大小姐,你放心去吧。
他當時想,這孩子雖然穿的光鮮漂亮,物質條件很好,但是未必比普通人家過得好。
有個年邁且歇斯底裡的父親,幾個兄長也差了太多歲,基本上忽略了這個妹妹。
那個推人的男孩會罵‘□□養的’,肯定是聽到大人說了什麼。
alva看著對方長大,越來越有力量,彆的人開再高的價想挖他過去,也沒同意。
他對大小姐的感情很複雜,既把對方當妹妹看,又當成女兒……輸液瓶滴完了最後一點,alva走過去小心的抽了針。
掖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
薑寶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溫度已經退了下去,雖然依然有些疲乏,但是精神好多了。
她吃完了早餐,這才慢悠悠的出門去考場。
薑寶本來想定今天的機票回去,但是連軸轉,決定還是休息一天,免得到時候又出問題。
這是林燦的身體素質不行,才不是她的問題。
薑寶從考場出來,時間還很早,她這會兒也不想回酒店,總覺得很鬱悶。
alva:“我聽說故宮和長城不錯,你要去看嗎?”
薑寶:“也行吧……去看看。”
alva開車送人過去,薑寶就去故宮的門口,長城的城牆下,遠遠看了幾分鐘,當做是來過了。
人太多了,她討厭去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