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傾身,雙手撐在她身側。
時綠被迫後仰,用手肘支撐著身子。
他的一隻手隔著裙子,輕輕放在她腿上。掌心溫度冰涼,隱約還帶著水珠未乾的潮意,不太舒服。
之後,他低頭埋在她肩窩,用唇一下一下地碰她的皮膚。動作很輕,似有若無。
時綠有點受不了,脊柱都在發麻。
她被抱著坐在料理台上,裙擺往上縮,冰冷的涼意直直地往身體裡鑽。
許宿野還在繼續。
他的動作並不色-情,跟她的肢體接觸也不多,卻莫名讓人覺得心慌。
到了這時候,其實時綠已經有些後悔了。
她知道那句話一定能刺激到許宿野,但是沒想到會讓他變成這樣。
時綠本想說話,可嘴巴卻突然被他用左手捂住,結結實實地。
她的手腕被並在一起握住,彆在身後。
這是時綠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男女在體力上的差距居然這麼大。
許宿野能輕易製住她,她怎樣掙紮都掙脫不開。
許宿野的右手猛地往前用力,時綠頓時瞪大眼睛。
她倒吸了一口氣,但因為嘴巴被捂著,沒發出任何聲音。
許宿野依然捂著她的嘴巴,卻離她很近,像是在通過她的眼神,來判斷她的反應。
他的眼睛近在咫尺,連虹膜和中間漆黑的瞳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麼近的距離,被人這樣死死地盯著,實在很瘮人。
時綠的心因為恐懼而瘋狂跳動,難以自抑地興奮。
她的感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強烈。
廚房裡,時綠和許宿野都沒有發出聲音,卻並不安靜。
他們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很認真地看。
到後來,許宿野捂著她嘴巴的手微鬆,免得她喘不上氣。
但他沒有並完全移開,似乎很喜歡這樣禁錮她的感覺。
時綠腿軟得站不起來,隻能被抱著去洗澡。
她被輕輕放在床上,許宿野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離開房間,繼續去廚房做飯。
因為剛才的意外,本該在七點就吃上的晚飯,最後拖到九點多才吃上。
時綠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既覺得刺激,又覺得沒麵子。倒也不至於生氣,
畢竟是她親口答應的,他怎樣都行。但還是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
所以從做完,到吃飯期間,她都沒跟他說一句話。
許宿野能猜到她的心思,全程保持安靜,不去打擾她。
他們默默地吃完晚飯。
許宿野收拾碗筷桌子,然後去書房工作。
時綠都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他就像永遠不會累一樣。
-
白天睡得太久,晚上時綠很難入睡。
於是她決定去客廳看電影,挑來挑去,最後挑了部恐怖片。
外麵下著雪,屋裡開著空調,溫度很暖。
時綠關上窗簾,穿著單薄的裙子,窩在柔軟的沙發裡看恐怖片。
許宿野忙完工作,從書房出來,安靜地在她身邊坐下。
時綠在看電影,許宿野在看她。
明暗不定的光影在她臉上變幻,她眼神專注,看得入神。
自從許宿野過來後,時綠就直接靠在了他懷裡,把他當人-肉靠墊。
看到一半,她問:“怕嗎?”
許宿野的手在她發間穿梭,“還好。”
雖然他們兩個的膽子都很大,但看恐怖片難免會有生理上的反應,比如腎上腺素飆升,血脈僨張,心跳加快。
這種因恐懼帶來的興奮,很容易轉化為另一種東西——**。
時綠傍晚才剛體驗過一次這個過程。
現在看著電視裡那些血腥恐怖的場景,身體很熟練地就完成了從恐懼,到**的轉變。
她很好奇許宿野的反應。
“想嗎?”不用明說,她一個眼神,他就能懂。
“想。”許宿野喉結滾了滾,專注地看著她。
“你高中就開始有想法了嗎?”時綠忽然轉移了話題。
她之前問,他在日記本裡寫下那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想做什麼。
本以為許宿野的反應會是生氣,或是抱怨,或是訓斥。
結果卻沒想到,他那時候就已經對她有**了,還是那麼強烈的**。隻是他藏得很好,並且從來沒有付諸行動而已。
許宿野“嗯”了一聲。
其實還要更早,初中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他們每天住在一起,時綠又總是玩弄他,他怎麼可能會沒有想法。
但是怕惹得時綠不開心,他並沒有說實話。
電影繼續播放,時綠
解開許宿野的皮帶,把他的手腕反綁在身後。就像今天他對她做的一樣,隻是用上了道具而已。
許宿野毫不反抗,任由她動作,看向她的目光溫馴而順從,跟傍晚的他截然相反。
許宿野知道時綠對危險很上癮,也知道她能接受的,隻有可控範圍內的危險。
所以他必須把控好尺度,既要讓她對他產生好奇和適度的著迷,又不能表現得太危險,惹她不快。
時綠在他懷裡轉了個身,緊緊抱著他。
偶爾,她會輕輕吻他的唇,他鋒利的喉結,以及鎖骨。
許宿野正對著電視,屏幕上正播放著血腥恐怖的場景,耳邊是陰森的背景音樂。激素作用,不隻是心跳加速,連血液流動的速度都在加快。
而時綠坐在他懷裡,慢慢折磨他。
她最後也沒有給他痛快。
像是在懲罰他今天對她那麼不溫柔,弄疼她了。
時綠玩累了,解開綁著他手的皮帶,窩在他懷裡睡著。
許宿野關掉電視的聲音,背靠著沙發,垂眸,看著安靜睡著的時綠。
他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臉頰,很溫柔地撫摸。
在少年時期的很多個夜晚,他都會這麼做。
**如同黑暗而深沉的泥沼,他深陷其中。
時綠不幫他,他隻能自己尋求解脫。
-
時綠看過一次許宿野的日記本。在高中的時候。
當時她隨便翻了一頁,看到上麵的內容後,立刻合上了本子。
從那時起,她就隱約察覺到,許宿野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再怎麼偽裝得像個正常人,也掩蓋不了他是偏執狂的事實。
其中有句話,時綠看了一眼就記在心裡,這麼多年都沒忘。
甚至連當時舒展鋒利的鋼筆字跡都記得清楚。
——四月五日,時綠跟彆人說了二十五句話,笑了三次。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應該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