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安靜後。
“隊醫!隊醫!”
焦急的怒吼從場邊傳來。
場邊瞬間聚集了許多人,整個現場也突然爆發巨大的嘈雜聲,各個國家語言混雜,情緒非常激動。
許多冰迷都忍不住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全是焦急與擔憂。
“令辭他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剛的表演那麼完美,不可能是帶著傷參加的,難道是剛剛比賽的過程中受傷的?”
“是之前發育關留下的舊傷嗎?Ling當時能克服發育關,我簡直覺得是奇跡。”
“不會的不會的,他怎麼可能帶著傷連著稱霸三個賽季,他之前的傷肯定好了。”
“Fuck!該死的傷病!”
不少冰迷也跟著被嚇得麵色蒼白,滿眼焦急。
路青茵也和現場觀眾一樣焦急,心裡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灼燒。
儘管隊醫已經及時趕來,在認真檢查,但是她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心裡好像有個小鼓,咚咚咚的一直被敲響,弄得她有些不安。
直到看見沈令辭被擔架抬走,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應該……會沒事的吧?
人和擔架徹底消失在了場上,茵茵卻還是覺得莫名揪心。
茵茵深呼吸,試圖將這種心慌的感覺趕走,她對自己道:“不會有問題的,彆小題大做,瞎擔心。”
她目光從屏幕前移開,就發現木晗姐就愣在那裡,死死地盯著屏幕。
茵茵又確認了一遍,現在屏幕畫麵中既沒有開始下一場比賽,也沒有沈令辭的身影。
她意識到不對,想把視頻關掉,她手剛剛碰到平板,平板就被高木晗從另一側使勁捏住。
用力到有些微微顫抖。
高木晗滿眼不敢置信,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茵茵輕聲問道:“木晗姐,你還好吧?要不咱彆看了,吃個蘋果?”
高木晗靠坐在病床上,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也不回話。
她死死地抓住平板,手上青筋暴起,眼淚無聲的淌了下來。
茵茵牽著她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拉近自己的懷裡。
將她的視線,從平板和平板後的傷腳移開,輕輕地將滿是淚痕的臉埋在自己的肩膀上。
明明沒有一絲嗚咽,但是從肩頭的濕潤感、身周紊亂的暗淡光元素來看,她的情緒明顯很不好。
茵茵在她背上一下下輕柔安撫,無聲的陪她度過這一小段崩潰的時光。
過了許久,她開始能感覺到急促的抽氣聲,身周的光元素更暗淡和淩亂了。
哽咽帶著悲痛的嘶啞聲道:“為什麼,為什麼呀?”
說著,趴在她身上的木晗姐,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
茵茵看了看還算充裕的靈海,咬咬牙,用力將高木晗扶正。
四目相對。
茵茵抿著嘴唇,看著木晗姐滿臉淚水的樣子,看到周邊淩亂又暗淡的光元素,她鄭重問道:
“木晗姐,我有辦法能讓你十幾天就恢複,你願意試試嗎?”
高木晗起來後,慌亂地用手擦臉上的眼淚,擦到一半,手就僵硬在半空中。
她聽到了什麼?
她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試什麼試!”
一道乾脆利落的聲音如雷般炸開。
緊蹙著眉心的白衣護士長,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手裡拿著一份記錄冊,抬眼看了看周邊儀器上的數據,然後刷刷地往紙上填。
黑著臉熟練地做完檢查工作,她直起身來,拿著手裡的板子對著高木晗點了點。
目光銳利,神情嚴肅道:“恢複得還不錯,還有我提醒你,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要學會對自己的傷負責。”
“你的情況醫生、隊醫、教練應該都和你說過了,相信科學,懂不懂?”
“整那些歪門邪道的偏方是最愚蠢的,害人害己!“
“聽到沒有!”
護士長說話跟機關槍似的,劈裡啪啦一堆射出來,又快又凶。
兩人被她說得全都愣住了。
說完高木晗,她又轉頭朝向路青茵。
那眉頭皺得,簡直能夾死蒼蠅。
“你這姑娘,看著挺年輕,怎麼還能信這種離譜的傳言,現在很多會上網的老人都不信朋友圈那些洗腦包了。”
“小小年紀好好上學,多讀點書,做人要有自己的判斷力。”
“我不管你是從哪裡看到的、聽到的,以後都不許跟我的病人亂說這些。”
護士長如機關槍一樣的猛烈炮火,讓兩人都蒙了,一個坐在病床上,一個站在病床邊,一動也不動。
也許是看她們這副被鎮住的樣子,護士長微微緩和了一點語氣,少了點嚴厲。
“你看起來像是個學生,和病人什麼關係?以前省隊送來的運動員,親人都沒這麼快趕來。”
路青茵下意識順口回答道:“我是隊裡隊醫助理,代表大家來看看木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