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怎麼這麼快,我趕緊去和教練請假,不行的話,我求求他,看能不能安排到同一個地點訓練。”
……
路青茵光是看消息,就能感受到大家的緊張和關切,就能想到木晗姐眉眼溫柔的打字的模樣,能想到白元死乞白賴硬是去磨教練的樣子。
茵茵忍不住笑彎了眼,淺淺的梨渦浮現在臉上。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彙聚在一起。
在食堂中掃視一圈,幾人一起,齊齊將周峰堵在了座位最裡麵。
白元一個大邁步,就坐在了周峰旁邊的位置上,手一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整個人拉過來。
“周峰你怎麼回事,隊內測試賽也不提前告訴我們,大家說好了要給你去加油的。”
周峰一個不注意,整個人就被勒住,上半身幾乎傾斜到四十多度,整個人呈現一個彆扭難受的姿勢被壓到在白元身上。
“咳咳咳,白元你放開我。”
高木晗趕緊對白元道:“他明天就要隊內測試了,你可彆把他給弄傷了。”
白元嬉笑道:“放心,我有分寸,絕對不會把他弄傷的。”
嘴上這樣說,但是他的手還是放輕了力道,周峰趁此機會掙紮了起來。
周峰一起來,就見到包圍著自己滿滿一圈的目光,鋥亮鋥亮的。
全都直勾勾地看著他,周峰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鎮壓在沉重的五指山下的那隻可憐猴子。
他小心翼翼笑道:“我這不是想中午再告訴你們嗎?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就都知道了。”
“你是不是想著等結果出來了才說,開心就報喜,退役的話就又要像上次一樣就差偷偷摸摸一個人走了。”
似乎一下被戳中了心聲,周峰默默壓低了帽簷,將突然濕潤的眼角藏起來。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沒有的事,明天你們該訓練就訓練,我一定會努力留下來的,最近成績真不錯。”
***
第二天,熟悉的田徑場上。
田徑場上的氛圍格外地熱鬨,和他們上次中午來時的冷清完全不同。
筆直的一截跑道上,一米高的欄架整齊擺放。
在起點附近,有一群正在熱身的運動員。
因為時間比較靈活,茵茵是第一個到的。
一頭黑發高高紮起,可愛的臉被完全暴露出來,步伐輕快,身後的長發都跟著一搖一搖的,整個人顯得清亮又精神。
她一出現,胖乎乎的田教練眼睛,就如同帶著閃亮無比的探照燈一樣,瞬間就發現了她。
他笑眯眯的走過來:“青茵啊,來得還挺早。”
茵茵也甜甜笑道:“對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乾脆先過來了。等會還有幾個人,就是上次教練你見過的,應該不打擾吧?”
田永敬擺擺手,不在意道:“你把全田徑隊的人拉來都沒關係,專業運動員這點抗乾擾能力還是要有的,要不然出去比賽,更多的觀眾可怎麼辦?”
他抱著自己茶杯,平凡的好像是街邊遛彎人畜無害的公園大爺。
大爺嘮嗑般的語氣道:“青茵啊,周峰天賦確實不錯,不過今天我還是有點擔心他。”
茵茵原本隻是有一小點緊張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一把小鉤子提了起來:“擔心什麼?”
田永敬看著自己的成績表,輕歎一聲:
“他最近訓練很努力,我想把他留下來的心你肯定也是看到了。但是他今天沒能跑出平時訓練的最好水平的話,可能還是留不下來。”
“畢竟他年紀不小,同樣的成績肯定是沒年輕運動員有優勢,若不是成績特彆突出,轉項報告肯定是不會被批準的。你看現在又是訓練了一上午,體力已經消耗了不少。”
田永敬仿佛帶著點惋惜:“大家都累,他想要跑第一還有可能,但是想要跑第一同時還跑出最佳成績,就有點難了。”
路青茵原本還算平穩的心,這下真的擔憂了起來。
田教練說的這些,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
訓練了一個上午,肯定很累了,就算再厲害,也不能跑出平時最好的成績了吧?
她小臉微微皺了起來,擔憂道:“那為什麼不把測試賽安排在早上訓練開始前呢?”
田永敬語重心長,略帶為難道:
“畢竟他是突然轉項目過來的,這個比賽名額可是老隊員辛辛苦苦跑出來的,事事都偏向他,甚至為了他打亂訓練計劃的話,我也不好對其餘人交代啊。”
路青茵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忐忑道:“也是哦,那怎麼辦?周周他留下來的希望大嗎?您不是說他確實很有天賦嗎?”
田永敬眼睛微微眯起,他笑得愈發溫和,像是廟裡的彌勒佛道:“這不是有你在嗎?”
茵茵似突然被提醒:“對呀!我可以給他們理療,幫助恢複身體狀態,這樣跑出來的成績就會高一些。”
田永敬笑眯眯道:“比賽可要公平,是不是要給大家都理療一下?要不然他跑了第一也有人會不服氣的。”
茵茵小臉板起,認真點點頭:“確實,比賽要公平!那我就幫大家都理療一下吧。”
田永敬原本如公園老爺散步的慢吞吞動作,一下子進化成了帶殘影的飛爪,胖乎乎的手一把捏起哨子。
用氣貫山河的肺活量,用力吹了一下哨子,響亮的哨聲遠遠傳開。
他也同時中氣十足喊道:“集合!”
哨聲吸引了運動員們的視線,看到教練身邊的身影,都一臉欣喜地往這邊走。
隻有石樓看見路青茵和陸續來到操場邊上的人,不禁回憶起了那天,他每次吐槽,都仿佛一隻被扼住了脖子的尖叫雞。
然後看了看自己身邊天賦恐怖的周峰,他心裡似乎突然打了一個寒戰。
上次跑成那樣,這群人都能誇得那樣肉麻,他聽得渾身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這次呢?
豈不是要把周峰吹上天?!
石樓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完了,雞皮疙瘩好像已經要起來了!
隨著運動員們隨著教練的哨聲集合過來,茵茵也好像一下子被哨聲驚醒。
茵茵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她不是來看比賽,然後給周周加油的嗎?
怎麼繞來繞去,又變成她給大家做理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