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隊選手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平時在冰麵上連成一條一圈圈滑行的時候,都能占小半個冰場,這場隊內測試賽,參加的人數自然也不少。
因為是隊內測試,也不用弄得太複雜,就按照平時的訓練成績分組。
前幾組都是成績中等偏後的,隨著一聲哨響,一個個身著比賽服的人在冰麵上飛速滑行著。
周圍的教練、隊醫們,也都略帶好奇的看著冰麵上的比賽,小聲交談著。
“這腿上爆發力可不低,尤其是500米短距離。”
“這和我們項目要求的基本素質還有點相似。”
“我這幾天查資料的時候,發現路隊醫這樣的可不稀奇,還有做研究的科學家,因為不會精準的表達,愣是讓自己的成果晚了幾十年才麵世。”
“這還是稀奇了,我還以為弄研究都會說呢,反正我不管,雲哲茂要是也和沈令辭一樣,路隊醫我們是要定了。”
“我這也急需,憑什麼就給你定了!”
烏莊歎了口氣,果然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再怎麼拖總有要麵對的一天,手上寶貝蛋太厲害了真讓人苦惱。
雖然這些教練和隊醫都有意識的控製了聲音,但是一個個爭得臉紅脖子粗的,還是形成了一片小聲的嗡嗡議論。
茵茵皺皺眉頭,側頭問一旁的馬教練:“這樣會不會有影響?”
馬教練嚴肅著看著場內的情況,聽她這樣問,回答道:“沒事,在國外比賽的時候,場內乾擾聲音更大,要是這都能影響成績,就不用呆在國家隊了。”
茵茵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沒再看大家,而是專心的看現在冰場上的情況。
短道速滑不是速度滑冰,在純粹速度比拚的大道項目中,每個選手都有自己道次,不會受到其餘選手的乾擾,純粹比拚冰上的絕對速度,成績和排名的穩定性相對高很多。
但是短道速滑不同,出發之後就沒有道次這一說,所有的選手從出發的那一刻開始,就會有相互的乾擾,爭奪名次,相互影響,和對手之間鬥智鬥勇充滿變數的比賽,也讓短道速滑這個項目更具有觀賞性。
不知彆人愛不愛,但是茵茵感覺自己肩膀上的小團子真的挺喜歡的。
平日裡來短道這邊的時候,它就比彆的時候激動很多,現在更是激動得在她麵前上躥下跳。
等雲哲茂和段航這一組要上場的時候,嘟嘟還飛了一圈之後停在她麵前:“嘟嘟~嘟嘟~”
一邊嘟嘟地叫著,還一邊盯著圓滾滾像是小肚子一樣的團子,一下圓乎起來,一下又凹陷進去。
茵茵看懂了,這是要她的光藤?
每次很多根光藤掛在它身上的時候,軟乎乎的白團子就會向內凹陷一部分。
“嘟嘟!”
茵茵趁人不注意,狠狠揉了一把小團子,然後還是給了它幾根細細的光藤。
儘管身體都被壓得向內軟下去,但是嘟嘟還是興高采烈的背著一身的光藤飛了出去。
然後路青茵就看見它歡呼衝向段航,像是啪嘰一下跳到他頭頂,軟乎乎地彈了兩下。
然後扯著其中一個光藤,開始圍著段航全身上下飛,將光藤好好的綁在他的身上。
最後還像是剛剛路青茵和雲哲茂碰拳一樣,飛著圓滾滾的身體,朝著段航的手背上撞了一下:“嘟嘟!”
茵茵莞爾,它這是在給段航加油嗎?
捆完段航,嘟嘟又背著光藤飛向雲哲茂,又飛舞一圈,將光藤纏繞在他身上。
茵茵發現,這個小家夥居然還是按照平日裡訓練成績來排序的。
沒想到還是個慕強的小白團子?
雲哲茂幾人取下冰刀上的冰刀套,往出發線走去。
有人道:“我現在感覺狀態特彆好,等會你們可要小心了。”
雲哲茂笑道:“嘿,巧了,我腦子裡一片清明,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狀態也是前所未有地好。”
幾人都沒有多想,覺得這是賽前興奮,還很高興自己有這樣的狀態,適當的緊張和興奮,更有可能發揮出更好的水平。
到了起跑線前,剛剛還相對輕鬆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雲哲茂將左腿冰刀刀尖放在起跑線內,身體側立,上身前傾,兩隻手一前一後,做好起跑的準備。
不知何時槍聲響起,路青茵也跟著緊張起來。
雖然她經常來看訓練,也能看見雲哲茂一點點從訓練時吊車尾慢慢追上來,但是卻從沒有看過他們正式比賽。
平時兩個人關係那麼好,段航幾乎天天陪著雲哲茂來理療室治療,雖然是韓國選手的冰刀割傷的雲哲茂,但是段航也一直很自責,這些情緒會不會被帶到賽場上?
茵茵思緒還沒來得及發散更多,就聽見砰的一聲,比賽開始了。
一排運動員聞聲而動,雙腿交錯蹬冰,如在冰上奔跑一般,全身核心用力,身體像是箭一樣飛射出去。
幾人飛速起跑,從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就開始搶道次,搶彎道。所有人混在一團,茵茵隻看出他們都想要努力爭取一個有利位置,卻完全看不清場上的混亂情況。
也許是她表情太明顯,馬教練解釋道:“500米不像是長距離有很多圈,彎道也多,四圈半很短,一旦拉開距離就沒有那麼多機會超越和反超越,起跑尤為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