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不高興了:“你得記下呀,拿紙筆記下。”
說著,她好似要去給他找紙筆似的,撐著小幾便要起身。
容庭從身後摟住她,滿意的彎了彎嘴角,壓住姑娘胡亂動的手:“林楚虞,你醉了?”
楚虞當下便不動了,難受的蹙了蹙眉頭:“有一些。”
容庭嘴貼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勾人魂似的說:“那你嘴裡是什麼味道?”
楚虞探了探身子,捉住酒杯往他嘴上湊,要讓他嘗嘗味道,一雙圓眼睜的大大的。
容庭撇開臉,楚虞握著酒杯的手失落的垂下。
男人從她手中搶走酒杯丟到一邊,楚虞已經整個人偎在他懷裡了,容庭隻稍稍低頭,一下便含住那酒味十足的唇瓣。
姑娘喝醉了依舊警惕性十足,緊緊咬著牙抿著唇,半分都不肯讓的。
容庭隻好捏著她的下巴,哄道:“我就嘗嘗酒是什麼味兒,不欺負你。”
楚虞猶豫了一下,慢吞吞鬆了牙,容庭輕輕捧著她的臉頰,舌尖掃蕩每一處地方,像是真在嘗味道似的,哪兒都要嘗一下。
舌尖抵著她的下顎,楚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任由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著。
忽然,容庭雙手繞過腋下將她舉起,和著衣物放進了池子裡,楚虞猛地一激靈,醉意陡然散了幾分。
她忍不住想後退幾步,可池子裡地滑,險些整個人栽進水裡,容庭伸手將她撈到了池壁上:“彆亂動。”
楚虞舌尖麻麻的,她舔了舔上顎,怒瞪了他一眼,捂住胸口的衣襟,怎麼也不讓他靠近:“不、不能在這兒。”
她又羞又氣,楚虞自小的教養便讓她養成了做事要體麵大方的習慣,夫妻之禮就該在床榻上行才對,哪裡有人在…
在這池子裡!
可容庭行為乖張,就愛做跟旁人不一樣的事兒。
今日是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走了。
容庭將她逼進池子的角落裡,兩手抵在池壁上圈了起來:“林楚虞,該儘為人妻的本分了。”
楚虞一張臉紅的能滴出血,還不忘駁他一句:“你能不能要點臉,你、”
忽然被人掐了下腰窩,楚虞冷不丁一顫,就看男人靠的愈來愈近說:“不要了。”
他揚著嘴角笑了一下:“臉麵算什麼?”
他一雙手四處點火,楚虞哪裡招架的住這樣的攻勢,沒一會兒整個身子便軟了下來。
不多久,兩身衣裳便浮在了水麵,楚虞緊緊閉著眼睛,雙手死死扶住池壁。
容庭猛地抱著她轉了個方向,背抵著池壁,把姑娘放在了前麵,楚虞便不得不手腳並用的攀著她,生怕跌進池子裡。
楚虞嚇了一跳,帶著哭腔道:“容庭!”
容庭充耳不聞,目光落在她耳垂上。他不久前就發現,姑娘耳朵敏感的很,稍微一碰就會發顫。
他張嘴便咬了上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多會兒,楚虞小臉一白,緊緊咬著牙,指甲狠狠的刺進男人的肩頸,忍著疼不肯喊。
容庭突然停了動靜,唇從她而下一路吻到嘴角,忍的一頭汗,卻還是想占嘴上的便宜。
他舔了下姑娘的嘴角:“林楚虞,你以前喊我什麼?”
楚虞哪裡還有心思想,直抽噎著搖頭,容庭不肯放過她,又問了一回:“喊我什麼?”
楚虞低頭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容庭像不知道痛似的:“嗯?喊我什麼?”
楚虞牙關一鬆,男人肩上瞬間多了道很深的牙印,她輕輕嗚咽了一聲,小聲道:“庭哥哥。”
藥泉裡的水花時不時濺起又落下,姑娘的一頭青絲散下,飄在水麵上。
如她此時一般,像一截飄零在海上的樹枝,抓不到能依附的就要沉下去。
她便緊緊攀附著唯一能載她前往的獨木舟,在哭泣,也在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