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怔怔的盯著他瞧,消化了好半天才聽進去他的話,下一瞬男人便鬆了手,彎腰鑽出馬車。
楚虞在車內坐了許久,直到青陶在外頭喚她,她這才緩緩回過神。
回到秋苑,她也未叫晚膳,在園子裡坐了好半天,青陶與鄒幼也不知夫人在想什麼,更不敢貿然打攪她,隻好陪在一邊不出聲。
楚虞稍稍側了側頭:“公子呢?”
青陶遲疑一瞬:“興許在書房,夫人可是尋公子有事,要奴婢傳話麼?”
楚虞搖搖頭:“到晚膳的時辰了,叫廚房送飯食過去。”
青陶頓了一下:“夫人不用飯麼?”
楚虞低聲應了一句,隨即道:“今日乏了,想歇下。”
青陶沒再說話,給鄒幼使了個眼色,鄒幼忙扶著楚虞回房更衣歇下。
書房那兒,青陶親自領著丫鬟布菜。
容庭頭都未抬一下,青陶遲疑半響,還是出聲道:“夫人吩咐今日在這兒布菜,公子就不必回秋苑用飯了。”
聞言,容庭方才從一堆賬本裡抽身出來。
抬眸一瞧,是那丫頭身邊的丫鬟。
他低頭掃了了眼一桌飯菜,蹙了下眉頭:“為何?”
青陶佯裝無事,輕飄飄道:“夫人沒胃口,早早歇下了,便讓廚房給公子單獨做一份。”
容庭擺手讓她退下,瞧著這一桌子菜,還是放下賬本,一口未動。
青陶前腳才剛回秋苑,容庭後腳就到了,她當即鬆了口氣:“夫人在房裡,睡下了。”
屋內的床幔被放下來,容庭輕聲進去時,隱約能瞧見姑娘側身躺著。
他走近,抬手掀開床幔,就見楚虞小嘴微微輕啟,閉著眸子,眼睫的陰影垂在眼下。
下巴上一道紅印子,是方才被他捏的。
容庭有些懊惱的伸手過去,輕輕揉了下,方才說的那些,是不是嚇到她了?
明知林家是她的一塊心病,他還偏偏提起了。
容庭彎腰脫了長靴,俯身過去,張嘴在她下巴上抿了抿。
他抬頭仔細瞧了瞧林楚虞的模樣,她是真的長了副好相貌,媚而不過,恰到好處。
右眼下有一顆痣,每當她委屈的看著他的時候,就顯得楚楚可憐的模樣,叫人很難對她發起火來。
容庭伸手撫過她的眉眼,多漂亮的姑娘,偏偏脾氣倔的要命,就不能嬌一些,軟一些,他也能疼疼她。
容庭指尖從她眼下劃到嘴角,一低頭便覆在她唇上,男人隻親了一下就想抽身離開,誰知忽然一隻手繞在他脖子上,往下壓了壓,兩張唇瓣重新貼上。
容庭猛地睜眼,就見原本睡著的姑娘一雙眸子清醒的很,哪裡像是睡著的樣子。
倆人就這麼貼著唇對視半響,是楚虞先閉了眼,學著他平日那樣,一下一下抿著他的唇,舌尖試探的舔了一下。
轟的一下,容庭腦子裡仿佛炸開似的。
容不得他多想,本能就將身上的重力壓了下去,勾著她的舌頭,纏綿,輾轉。
這不是容庭第一次這麼親她,但卻是姑娘第一次有回應,第一次這麼配合他。
楚虞兩手環上他的脖子,含著男人的下唇,貝齒在上麵輕輕磕了下,大著膽子咬了個牙印。
容庭被她撩撥的全身都著了火,伸手便從她寢衣地下鑽了進去,隨即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笑了聲:“你故意的。”
她裡頭什麼都沒有,像是在等他似的。
楚虞耳根紅了大半,抬頭在他喉結處咬了一下:“故意的,不可以?”
容庭心上的一把火竄到了頭頂,額間布了一層汗,低頭咬了咬她的耳朵,引的身下的姑娘渾身一顫:“可以。”
他摸著她胸下的幾根肋骨,忽然停住了手:“淮景陽在你心裡占幾成?”
“……”
楚虞沒想到這時候男人還會計較這個。
容庭得不到回答,在她腰窩掐了一把:“占幾成?”
楚虞躲著他的手,寢衣已經被他推到了胸上,姑娘麵色潮紅的偏了偏頭:“沒有,一成都不占……小心眼。”
容庭被她氣笑了,伸手撥了撥她的耳垂:“知道就好。”
姑娘雙手摸到他的腰間,四處點火的遊走:“容庭。”
男人哪裡受得了她這般撩撥,眸色暗了下來,楚虞摟著他的脖子,唇覆在他耳邊,輕輕喚了聲庭哥哥。
屋內腥風血雨,一室旖旎。
聽著姑娘在身下哭,命都想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