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七對原來是長這個樣子。”
“!!!!!!”
對麵三個姑娘此時臉都白了。
圍觀群眾們則與之相反,一個個都在懊惱怎麼今天沒帶家夥兒來。
這、這太值得錄下來了!
君安也沒想到,他妹的運氣居然如此逆天,登時眼神兒都不對了。
君樂有點沒意思地起身站了起來。
“不玩了,牌都沒下幾個。”
輕飄飄地一句話,噎得李倩幾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是沒下幾個嗎?!
她們壓根就沒有出牌的機會!!
光摸牌了!!
但能說什麼?!作弊嗎?
這麼多人看著呢!
收拾了背後嚼舌根的人,君樂也覺得這地兒沒啥意思了,唯一有點意思的人——
乖巧坐在君樂身邊的吳晴晴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兒。
剛才那一瞬間,她不知為何突然感到渾身一個激靈兒,像是被什麼盯住了一樣。
君安見妹妹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也沒有呆下去的想法。
見君家兄妹都一副要走的樣子,陳浩之連忙勸道:“彆介啊,今天請了林家私宴的大廚,好歹吃了再走啊。”
一聽有好吃的,君樂眼睛微微發亮,時刻關注著妹妹的君安立刻捕捉到了這一絲變化。
君家兄妹就這樣留了下來。
距離中午開飯還有段時間,君樂對於那些玩的也沒什麼興趣,隨便找了一個沙發坐了下來。
在場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麼的,剛才明明還玩的好好的,現在隻要一想到君樂正坐在後麵,一個個都束手束腳起來。
再扭頭一看,謔!那不是陳浩之的女朋友嗎?!
隻不過正牌男友被女朋友扔到了一邊不管,人家反倒是比剛來那會兒笑得還甜美的坐在君樂的身邊,輕手輕腳地又是送水果又是送果汁,搞得君安坐在旁邊想插手都插不上。
“你,還讀書呢?”君樂接過一杯橙汁,愜意地抿了一口,問道。
吳晴晴正低頭插水果呢,沒想到君樂會跟她說話,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嗯,我在戲劇學院讀大二。”
“戲劇學院?那是什麼?”君樂對人類的常識知道的還是很片麵,當下聽到一個新詞,頗有些興致地問道。
“嗯,什麼都有,有學編劇的,學導演的,我是學表演的。”見君樂還有有點不明白,吳晴晴又解釋道:“就這段時間特彆火的那個電影,裡麵的女主角就是我們專業畢業的。”
這麼一說,君樂就有點明白了。
彆的不說,君母最近看那個電影就有點上頭,天天在家說,整得家裡其他幾個沒看過的,都快能把劇情背下來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這行業,挺能掙錢的吧?”說著這話的同時,君樂眼帶深意的看了坐在她旁邊的小姑娘一眼。
身帶些微金光,是個現世有功德、未來有造化的人。
這——
入股不虧啊!
吳晴晴一聽君樂的問題,臉色先是一白,想到了她為什麼去學這個的初衷。
不就是聽人家說,這一行來錢快,她又剛巧還有幾分天賦。
她無所謂,但不能看著福利院的那些弟弟妹妹們以後沒錢去讀書學習。
不過這些想法都是一瞬間,察覺到君樂疑惑的目光,吳晴晴忙回道:“風險挺大,但選對了,還是挺掙錢的。”
“那你想掙錢嗎?”
對上君樂認真的目光,吳晴晴懵懵地點點頭。
“那你先聯係一下這個人吧。”君樂說著把哈大的電話給了吳晴晴。
影視業什麼的,她需要再考察一下,但收預備小弟什麼的,必須先搞起來。
沒錯,君樂還是很相信她作為龍的天賦神通的。
大佬出馬,從來不會走眼的。
更何況——
君樂自認為自己還是很大方的。
彆的不說,錢管夠!
另一邊沙發上,把一切看在眼裡的陳浩之,沒忍住冷哼一聲。
嗬,女人,果然就是膚淺。
林清薇平素是有些“小聰明”,但那些“小聰明”放到君父君母身上時,就不那麼好用了。
以前是覺得,這孩子是有些嬌氣好哭,但畢竟放到跟前養了好幾年。感情仿佛最厚的濾鏡,讓他們忽視了很多。
君樂小時候因為身體原因,被送到鄉下老宅修養。
當時君家正是緊要關頭,夫妻兩個人一時都分不開身。
後來等有時間去接孩子的時候,性格已經定了型,內向敏感,從來是受了什麼委屈都往肚子裡咽。
回到君家,也不爭不搶,唯一主要提要求的一次,就是去外地上大學。
這次林清薇敢跑到君樂麵前嚼舌頭,就是掐準了她的性格。
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以說君樂之所以久久不能跟家人交心,林清薇在裡麵“功不可沒”。
所謂最了解你的人有時候往往就是你的敵人。
林清薇記事早,來君家前她就已經記事了。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寄人籬下,即使君家人都對她很好。
如果說最初她是誠惶誠恐,那麼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她就想理所當然地霸占這一切。
她太了解君樂了。
看起來對君家的一切不聞不問,實則是最在乎君家一切的人,卻也在無形之中給了自己龐大的壓力。
她不過是在高考前後旁敲側擊地提點了幾句,這個傻子就受不了了。
逃離海城,對於君樂而言,既是對親情的一種回避,更是逃離那個不完美的自己、可能會給君家丟人的自己。
在林清薇看來,受了離婚那麼大的打擊,君樂沒有在外麵找個地方自己解決了自己,居然還跑回了家,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甚至她心裡還有一種隱秘而大膽的想法。
現在的君樂,就像是正在天台邊,端看是有人拉她一把,還是推她下去了。
“遺憾”的是,林清薇沒猜到,老對手換了芯兒,直接開啟降維打擊模式。
她是伸出了罪惡的手,卻被對方巧妙躲過,然後一把扯了下去。
好在隻是這一件事情。
林清薇手心滿是汗水,卻又慶幸不已。
她完全可以歸於小時候聽那些鄉下婦人亂嚼舌頭,按照她和君家多年的情分,不過是嗬斥兩句罷了。
“對不起叔叔阿姨,我知道錯了。我、我就是小時候常聽那些阿婆們這樣講,就以為是……”林清薇的聲音越說越低,頭更是深深地低了下去,擺足了一副悔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