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荷心裡恨極,麵上一派溫柔的看著賀峰,眉頭微微蹙起,“這裡日頭這麼曬,淺秋也真是的,就讓你一個人在這裡等。”
說完白雨荷也往後看了一眼林淺秋,眼裡笑意盈盈,隻有眼底深處才露出一點波瀾。
林淺秋從白雨荷過去說第一句話開始就在注視著她了,就算車上人聲鼎沸,她也聽得一清二楚,自然聽清了她剛才看似關心,實則挑撥離間的話。
她眉目如畫,嫣然喬笑,慵懶的伸出白皙的右手朝她揮了揮手,看她笑容都僵了一點心裡覺得有趣,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些。
賀峰也不太讚同的說道:“現在太陽還有些曬,是我讓她到後麵去等的,都是叫車,誰叫都一樣,沒有必要讓兩個人都頂著太陽等。”
白雨荷知道賀峰就是這樣一個人,但是聽了這話還是心裡不舒服,所以直接開口問道:“賀大哥,淺秋有解釋昨天早上的事嗎?那個男人她是不是認識很久了?我有點擔心,哎,想想又覺得不該說。”
白雨荷目光有些擔憂的看著賀峰,咬著下唇似是在猶豫怎麼說,又怕傷害到賀峰一樣。
賀峰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淺秋沒有解釋,但我有眼睛,可以自己去看,這事她沒錯,彆人說的我也不信,除非她自己告訴我,我才信。”
白雨荷難以置信的看著賀峰,說道:“可是淺秋她,她和那個男人手拉著手,那人還說是淺秋約的她……”
“我信她,你不用說了,我們會自己處理好這事的,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以後這話我也不想再聽了。”賀峰語氣平淡,但是態度卻很堅持,頑固的可怕。
白雨荷還想再說,林淺秋就從他們身後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弄過來的遮陽傘撐在頭頂,被梳好攏在腦後的長發輕輕落在頸後,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纖腰微動,一陣幽香就隨著步伐飄了過來。
她輕舉著遮陽傘擋在賀峰的頭上,故作驚訝的看著白雨荷,露出一抹淺笑說道:“雨荷,你來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我要是沒看見你,你都想不起我
了,隻顧著和你賀大哥說話。”
白雨荷趕忙說道:“沒有的事,我隻是問賀大哥怎麼一個人在等車,正好看見你想說話來著,但是賀大哥說讓你在後麵等曬不到太陽,我就沒有叫了。”
賀峰沒有說話,雖然這話語序顛倒了,但他也不會和林淺秋說剛才兩人在討論的事,乾脆專心叫車,不接白雨荷的話。
林淺秋側了下位置,遮陽傘有點小,想遮住兩人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她緊挨在賀峰身後,感覺到男人後背肌肉幾乎都繃緊了,她唇角帶笑,輕輕看了白雨荷一眼,那嫵媚多情的樣子,就算是同為女人的白雨荷,也忍不住咬了咬唇,心裡生不出一點能對比的感覺。
但憑什麼呢?好處都讓她占了,她還不珍惜,她既不想要,就該退位讓賢!
“本來約好的我們倆請你吃飯,這次也不巧了,我要和峰哥隨軍去了,下次回來再請你吧,當然你要是結婚我們一定送上一個大紅包。”林淺秋似是無意似是有意的點點白雨荷年紀不小該結婚的事了。
這下白雨荷的臉色都變了,最後勉力笑道:“還早呢,沒影的事,要是沒碰上喜歡的,那還不如單著,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這話隱隱的也在刺林淺秋,你結婚說的那麼好,還不是到處勾三搭四和娼婦一樣,現在裝給誰看呢?
“哎,你不懂的,結婚了好。”林淺秋上前把傘塞到賀峰的手裡,自己兩手勾住賀峰的胳膊,把臉輕貼在上麵,露出一臉幸福的看著她說道:“看我們這樣不是很好,你難道會覺得峰哥不好嗎?”
賀峰:……他看了一眼林淺秋,眉峰微擰,但也沒有把手抽出來。
白雨荷自然不會說不好,但要看林淺秋做戲,她也實在不想看,隻能匆匆道彆,拎著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淺秋看人走了,微微挑眉,站直身子正想抽出自己的手,賀峰的大手就按在她的手上,“就這樣,再過去就曬到太陽了。”
林淺秋抬眼一看,賀峰正撐著傘傾斜到她頭頂,把陽光遮得嚴嚴實實的。
賀峰似是沒注意到她的視線,隻專心看著路邊的車,如果有空的就伸手攔一下,遮陽傘就握在另一隻手上,穩穩的遮住林淺秋。
等兩人叫到車到火車站重新買了臥鋪票坐上火車時,天色已經開始擦黑,兩人剪了票就進去火車上了。
火車是綠色的車身,窗戶可以上下拉開,沒有空調風扇,一上車什麼味都有,林淺秋眉頭擰了下就鬆開了,無聲調動起植物異能,讓身上青草的氣味更重了些,蓋住鼻間的其他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