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秋無疑是非常令人驚豔的,軍嫂在大眾的腦海裡,首先聯想到的就是溫婉賢惠,男人背後的女人,但今兒一看就很顛覆。
軍嫂也可以是英氣十足的,漂亮堅強的,誰夢想裡不想穿上這身綠軍裝,圓了保家衛國的夢,林淺秋的美並不柔弱,還是堅韌的鋒利的美,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美的張揚又熱烈。
白雨荷的同事扯著她的袖子,小聲驚歎道:“現在軍嫂都這麼漂亮了嗎?和電視裡的人一樣好看,這誰娶了她,還不得每天樂死了。”
白雨荷眉眼沉靜,輕輕掃了一眼林淺秋,又看了一眼目不轉睛凝視著台上的賀峰,目光從沒偏移一瞬,更沒注意到……她也來了。
白雨荷深吸一口氣,沒關係,她一會兒也會上台,也是唱歌,她不信自己會比不過林淺秋。
“還好。你坐好了,後麵的人都看見我們說話了。”白雨荷敷衍了一句,不想聽同伴再去吹噓林淺秋多好看,提醒她自己隻是容貌清秀比不上。
誰又能知道,不久前,這個女人日夜和那些打扮時尚的青年們混歌舞廳,糜爛的生活幾乎無可救藥,雖不確定她有沒有相好的,但在她眼裡,好女人是不會和那些人混在一起的,天天跳舞,丈夫卻沒有在家,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賀大哥?
白雨荷從心底裡就為賀峰不值,如果當初回去的人是她,相親的人也會是她,她一定守得住寂寞,靜靜等待丈夫歸來,在家伺候好婆婆,這樣的女人從臉上就寫著不安份,遲早要和彆的男人糾纏到一起。
林淺秋的節目很快就結束了,有了她這麼一個開場歌,後麵的氣氛就熱烈起來,一個個男女男青年上來唱歌跳舞,實在都不會的,那些軍官們也直接打了一套軍體拳,一個節目接著一個節目,看的台下的男兵們高興極了,毫不吝嗇掌聲和叫好聲,山呼海嘯一般把整個場子熱翻了。
林淺秋下台後臉色微沉,周圍的軍嫂們圍了上來熱熱鬨鬨的誇著她,她沒有說話,等大家說完告一段落後,才說道:“我出去看看熱鬨,一會兒再回來找你們。”
眾人對了下視線,笑嗬嗬道:“嫂子們懂,快去吧,我剛才都看見了,賀連坐在最前麵一直看著你呢,你一會兒坐他旁邊看就好。”
這些已婚的軍官們自覺坐在操場兩邊的塑料凳上,家屬們要去看直接拎著一個板凳過去就萬事了,反正今天大家興高采烈的,坐在一起看表演,也不是什麼出格的事。
“我也這麼想的。”林淺秋微微笑道,笑意卻未達眼底,隨手從台子兩側堆放整齊的塑料凳上拿了一個,直直的往賀峰的方向走去。
賀峰自然第一時間就注意到摘下帽子露出發辮的林淺秋,為了表現出女軍人的颯爽英姿,她的長發自然不能披在肩上,而是紮成麻花辮固定在腦後,現在下台了,兩條辮子就垂在腦後,隨著步伐而晃動,帶來一股清純感。
賀峰看見身側的男兵們也悄悄打量林淺秋的時候,輕咳一聲,大家立馬坐正再不敢多看一眼,省的賀連的醋壇子掀翻,直接給他們排頭吃。
林淺秋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目光一直看著賀峰,眼角餘光也注意到白雨荷一直注意著他們,她走過去放好凳子直接就挨著賀峰坐下,側目的時候就直接對上了白雨荷的目光。
賀峰隻看著媳婦額上冒出的汗珠,問道:“是不是熱了,看一會兒我們就先回去吧,回家裡休息一下。”
這些軍嫂們今天很早就過來排練了幾次才有今天台上的從容,所以彆看林淺秋穿的是英姿勃發,但是穿了半天肯定沒有家居服舒適。
“沒事,咱們看一會兒。”林淺秋靠在賀峰身側意味深長道,畢竟某些人可是精心準備了節目要上台表演,不看豈不是浪費了她的良苦用心。
也不知道白雨荷是怎麼跟過來的,明明他們兩人的情況漸入佳境,白雨荷應該自動退避,現在怎麼像是破罐子破摔,也不在乎會不會被她發現端倪,就往上直接湊過去。
林淺秋心念直轉,靜心等了幾個節目,就看見白雨荷起身從另一側走到後台,沒多久就上台了,一曲少女含情的歌曲唱的悅耳動聽,精心勾勒過的妝容也給清秀的麵容加分了不少,台下的不少男軍官都心動了。
“呀,這麼湊巧。這不是雨荷嗎?怎麼來這裡聯誼了,她沒和你聯係嗎?”林淺秋微涼的聲音在賀峰耳邊響起,但這話裡可不是驚喜的意思。
林淺秋挑眉直接和賀峰的視線對上,賀峰沒有遲疑,直接說道:“她當時對你有一些誤解,我覺得這個誤會沒有解開,我們也沒什麼必要聯係了,所以我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王安國提議舉辦的聯誼會,可是橫跨了好幾個舉辦方,野戰醫院,大學,過來報名的人都是要提前審核通過才能進場的,白雨荷能來就說明這事早就進行了,可她明知道他們在這裡,卻也不聯係,隻能說,她也沒把他們當朋友看了。
林淺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