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花夫妻倆怎麼感動先不說,徐宏業聽著都覺得有些玄幻,他倒不是對賀麗娜他們有什麼不滿,實際上何金花一家子裡,就賀麗娜和賀小寒對林淺秋最親近,小嘴和抹了蜜一樣,天天吹嫂子長嫂子短的,跟在她後麵像多了倆尾巴,眼裡是毫不參雜的孺慕親情。
何金花他們麼,眾所周知,婆媳間的關係就是那樣了,就算現在他們是挺好的,但是徐宏業可沒忘記剛來這裡的時候何金花是怎麼對林總看不上眼的,知道她能賺錢後才變了副模樣,嘖。
要是隻一個寒假,不冷不淡的,其實沒什麼,敬著端著就好了,但作為兄嫂的要給弟妹買房轉學,這以後估計還要管就業還有嫁娶,就和無底洞一樣,貼補起來沒完沒了了?
很明顯,林淺秋要做這個冤大頭,並且還做的很高興,徐宏業又是納悶又是不解,隻覺得對林總的那些濾鏡都碎了。
何金花這邊已經接受了林淺秋的好意,感動的眼眶泛紅,隻覺得以前自己真是鬼迷心竅,竟然對林淺秋的誤解這麼深,不由得握住林淺秋的手說道:“之前都是我的錯,以後和峰子好好過日子吧。”
林淺秋反手握住她帶著皺紋有繭子的手拍了拍,“沒事,過去的都過去了,咱們還有以後的日子要過,以前的就不要說了。”
賀建國也歎了一口氣,總覺得欠了兒子兒媳太多,以後老婆子再說兒媳不好,他可得好好和她說道說道了。
賀麗娜他們似懂非懂,總覺得大人在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但是前麵討論的他們聽懂了,嫂子希望他們到城裡念書,還會在學校旁邊給他們買房子!
兩人心底滿是雀躍,對新生活的向往,對哥嫂的感激更是溢於言表,前麵說要回家吃飯,兩人更是乖巧的很,特彆聽話。
林淺秋和賀家人坐車回去的時候,遠在申市的陳肅正拿著公文包落座在申市最大的東方飯店,一整麵的落地窗,穿著西裝的侍者端著餐盤進出,店裡還有琴師彈奏著鋼琴,高雅幾乎就寫在每個進來用餐的人身上。
可惜陳肅對麵的人顯然不是這些人裡的一員,穿著不太合身的高價西服,頭發幾乎用了一整罐子的摩絲,油亮堅硬趁著一張略顯油膩肥胖的臉,暴發戶都是客氣話了。
孔盛傑剛坐下椅子就發出嘎吱的聲響,像是不堪重負,他隨手套出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一月份都能熱出一身汗,可見這人確實心急。
“這店裡太熱了,找了半天才看見電梯在哪,陳秘書讓你久等了。”孔盛傑伸出手想和陳肅握手,結果手空蕩蕩的放在空中,卻不見陳肅伸手。
陳肅沉靜的眉眼微抬,看了孔盛傑一眼問道:“孔經理一直想約我出來,說有話要說,現在我來了,有事就說吧。”
“不急不急,咱們也沒點餐,服務員!服務員!”孔盛傑說著說著就大聲叫著正在不遠處站著的服務員,粗曠的嗓音直接讓琴師的調子都頓了片刻。
孔盛傑不覺周圍的視線有異,看服務員來了,直接讓他先上兩瓶酒,吃的看著來幾個特色菜。
服務員一臉為難,這裡是西餐廳,這特色菜隻怕和孔盛傑想象裡的完全不同,陳肅直接點了倆套餐,讓服務員來一瓶紅酒,孔盛傑連連點頭。
“還是陳秘書你想的周到,不必為我省錢,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咱們一會兒好好敘話。”孔盛傑又道。
今天訂這裡就是因為聽說陳肅是國外回來的高材生,經人介紹到的林淺秋身邊,按他的想法肯定是那種酒店才能凸顯他們的重視,但是被手下的人攔住了,推薦了這裡,料想這裡陳肅肯定願意來。
孔盛傑心裡著急,但是國人都是在酒桌上談話的,沒有喝酒就說,這小子要是不應就尷尬了,喝醉了這人啊,就好說話多了。
幸好東方飯店的上菜速度一向很快,雖然上的是牛扒意麵這些洋玩意,但是孔盛傑最期待的酒來了,雖隻有一瓶紅酒,但也不介意了,直接給他和陳肅各倒了一杯酒。
旁邊的服務員咽下了這酒要醒酒這些的話,算了,估計人家顧客也不想聽這些。
陳肅對服務員揮了揮手,止住孔盛傑給他倒了快一半的酒杯,單手接過來輕搖了一下,抿了一口,垂下眼漫不經心道:“孔經理,有話直說吧,雲富找我總不會是想單純的請我吃一頓飯吧?”
孔盛傑是雲富的副總經理,新上任的,以前的,咳咳,大家都知道,這就不說了。
雲富從前就一直私下聯係陳肅,表示想請吃飯,開始陳肅還以為他們想約林淺秋,沒想到人家就表明了,隻請陳秘書,林總大忙人,就先不打擾了。
陳肅開始還和林淺秋彙報,後麵接多電話就也就自己處理了,這次要出來也是雲富說有一單生意想和他合作,陳肅就同意過來了。
孔盛傑看人已經喝了酒,臉上就堆滿了笑容,自己喝了一大口,解開衣扣把外套放在一邊,擼起袖子,豪爽道:“陳秘書,我就知道你人特彆爽朗,和你這種明白人說話有意思。”
陳肅笑笑沒說話,不表態,任由孔盛傑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