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董立業欲言又止, 和徐宏才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按林淺秋的話做了,陳肅坐在車上, 透過車窗看見林淺秋上了朱誌文的車, 眉頭緊鎖,臉色微沉。
“我們不該把林總一個人留下,就算她有自保的能力, 這樣子也不行。”陳肅沉聲說道,目光緊緊盯著坐在前座的兩人, 大有你們要是不配合,他就下車的意思。
董立業和徐宏才唇邊勾起一點笑來, 從後視鏡看了看著急的眼睛都有些紅的陳肅, 心裡嘖嘖稱奇,林總實在是禦下有方,看看陳秘書多著急, 要是有個什麼武器, 估計都衝上去和朱誌文打起來了。
“放心, 林總肯定會沒事的。”董立業多解釋了一句。
徐宏才點點頭,表示認可,在陳肅質疑的目光裡車子開到外麵街道上,熄了火,整輛車幾乎溶於夜色裡, 沒多久, 朱誌文的車就開了出來,林淺秋就坐在後座上。
似有若無的把目光轉到街上,幾乎和他們對視上,陳肅下意識的矮下身子, 等他再探頭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遠了,他急了,說道:“他們走了!”
“彆著急,我們兄弟倆做事你放心,絕不會有跟丟的事發生。”董立業笑嗬嗬的說著,手上熟練的打轉方向盤,車前燈亮起,不遠不近的跟在朱誌文的車後麵。
陳肅眉頭緊鎖,看著汽車開了半個多小時,到了市裡新開的最大的那家迪廳,每個進去的人都分發到一張麵具,林淺秋跟在朱誌文身後一起走了進去。
“咱們不過去嗎?”陳肅扭過頭看著兩人問道。
董立業躊躇片刻,問徐宏才,“咱們要不要和賀連打個報告,彆一會兒出來鬨大了……”
徐宏才緩緩點頭,神情若有所思:“那還是通知一下吧,雖然我已經能想到後麵會發生什麼了。”
兩人心有戚戚焉的默默點頭,這回不用多說,陳肅大概也能猜到,賀峰肯定會來的,還是帶著傷來,到時候林總的怒火恐怕……
話雖如此,兩人還是找了個電話亭給賀峰通風報信了,賀峰那邊暫且不提,朱誌文和林淺秋一前一後的走進去的時候,霓虹色的燈光不斷變換色彩,舞池裡的年輕男女順著喧鬨的音樂舞動著身體,臉上透出一股迷醉,緊靠的身體時不時互相碰到,曖,昧又迷離。
朱誌文一直想伸出手摟住林淺秋的腰,但是彆看她臉上透出一股紅暈,人也有些醺醺然,但卻扭開腰避開他的碰觸,長而翹的濃密睫毛輕輕煽動,隻這麼淡淡的瞥過來一眼,瞬間讓朱誌文的骨子都酥了。
太好得到的女人沒有絲毫成就,越有個性的女人騎起來就如同馴服一批烈馬,非常滿足男人的某些不可言說的心理。
所以林淺秋近乎不給麵子的避開他的接觸,朱誌文也沒有生氣,反而滿麵笑容,說道:“我們往裡走一點,裡麵更有意思,你肯定想去看看……”
朱誌文說這話的語氣像是那些誘騙無知少女的詐騙犯,可惜他太過興奮而忽略了林淺秋眼底忽閃而過的冷意。
朱誌文說的沒錯,這裡是新開的迪廳,老板背景不簡單,每晚都會有一個餘興節目,今晚很明顯,是搞假麵舞會,到時候摟摟抱抱,也好親近親近。
朱誌文心裡打著小九九,林淺秋卻從進來後就掃了一圈這店裡的所有人員分布,還有安全通道,她閒庭散步似的在各個節點停留片刻,目光和這裡的保鏢對上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保鏢被這麼一個大美人示好了,眼神都變了,哪裡還會多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過來踩點的。
朱誌文也有自己的朋友圈,他們經常約在這裡獵豔,來這裡玩的都是放得開的,看對眼了一起出去找地睡一晚,他們自詡風流,風流而不下流。
雖然不講究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則,但是朋友的女人他們是不會多在意的,女人太多了,又沒美若天仙,誰還掉份去爭?
但朱誌文帶著林淺秋進來後,坐在沙發上的狐朋狗友們都轟動了,有那麼一兩個認識林淺秋的,都覺得自己的眼睛可能需要洗洗,嘿,林淺秋,申市的新貴,雖然看著主營是賣菜賣水果的,但是家裡有門路的都看得出,主流在捧她樹立典型。
搞不好這可是要成千萬富翁的,結果現在,竟然也自甘墮落和他們一起玩了?那謠傳的什麼潔身自好,不屑一顧的都是誰啊?
大夥大眼瞪小眼,就是不敢確認,有個膽大的看朱誌文走近了,直接問道:“誌文,這位小姐是……?”
朱誌文紅光滿麵,隻覺朋友們豔羨的表情特彆滿足他的虛榮心,所以大方介紹道:“這是林淺秋,秋風園的老板,今兒過來一起玩,大家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鬨啊!”
這話幾乎就是告訴大家,他們關係匪淺,有意的人自重。
大家可真真是羨慕嫉妒的不得了,雖然林淺秋是已婚的女人,但是這身段,這模樣,誰不想一親芳澤。
結果這花被朱誌文這樣的人給摘下了,這還有道理可言嗎?
朱誌文殷勤的把另一個人推開,讓林淺秋坐下,誰知林淺秋卻微微挑眉,並不坐下,說道:“我想去舞池玩玩,你們自己坐吧。”
朱誌文剛坐下的屁股立馬抬了起來,主動說道:“那我陪你,一會兒咱們再來喝酒。”
“喝酒啊……”林淺秋垂眼看了下透明的玻璃杯,忽而笑道:“那就喝酒吧,咱們劃拳怎麼樣?”
朱誌文連同一乾好友都振奮了,一個女人主動說想要和你猜拳喝酒,這是什麼意思還用說嗎?
“玩玩玩,輸了的喝酒,我先來!”朱誌文打頭陣,這些大少的想法很簡單,把林淺秋灌醉。
灌醉後要做什麼,自不必多說,那些認為自己沒戲的狐朋狗友們仿佛看見勝利的曙光,紛紛積極出謀劃策,猜牌、劃拳,玩的不亦樂乎。
但是納悶的是,這姑娘運氣真的是太好了,朱誌文信心滿滿的上去,想著自己經驗老到,幾杯酒就可以把林淺秋灌倒,誰知道每一把輸的都是他,他想說不會是作弊了吧,但看著林淺秋清淩淩的眸子,就什麼質疑都沒了。
算了,這肯定是他運氣不好,今晚的手氣太背了。
朱誌文灌了一杯又一杯,輸到後麵紅了眼,要賭一瓶酒,結果精挑細選的紅酒也都喂到他的肚子裡,他算是徹底趴下了,趴在桌上兩眼迷離,看人都是雙份的。
其他的人看朱誌文醉了,自覺機會來了,趕緊把人拖到後麵,主動坐到林淺秋對麵,抬手正想摸一把她的手,結果被她用牌抽了一下,那人低呼一聲,感覺手背被灼燒了一樣痛入骨髓。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玩笑,紛紛笑道:“行了行了,正平你到後麵去,我們繼續玩,今晚不醉不歸!”
叫正平的男人捂著手,感覺手背到手臂一片幾乎都麻了,退到後麵接著有些昏暗的燈光低頭看了一眼手背,發現自己的手背整個都紅腫了起來,他眼睛猛地睜大了幾分,甚至懷疑是自己喝了假酒,隻是用撲克牌抽了一下,怎麼就這樣了?
男人的目光悄悄抬了起來,略有些驚愕的猜到某個事實,如果是真的……那也太驚悚了些。
不過其他人明顯和他的想法並不相同,和林淺秋玩的非常儘興,說什麼遊戲她都能玩,並且保持勝利,幾乎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把人都灌倒了。
林淺秋的目光轉到還完好坐在那的叫正平的年輕男人,他立馬害怕的站起身,說道:“我,我想到我要去廁所一趟,你們繼續玩,我先走了!”
等他的身影快速的跑走以後,朱誌文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了一圈,似乎是想要繼續尋找酒杯,對林淺秋問道:“酒呢?人呢,怎麼都不見了?小美人,快來,咱們一起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