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午睡起床,見母後正站在他的書桌前寫字。
他走了過去,很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他還從來沒看到母後練字過,自然是很驚訝。
宋園寫的字並不是很好,她知道她在古代彆說是名門淑女了,就是小家碧玉在琴棋書畫上都要甩她幾條街都不止。娘那時候請了好幾個師傅來教她,隻是練了好長時間,她寫的字仍然不算好。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容庭念著她在紙上寫的字,疑惑不解的看她,“母後,這是什麼?”
宋園笑了笑,卻問他,“我這字寫得怎麼樣?”
容庭很想昧著良心來一發彩虹屁吹了再說,可他做不到,隻能委婉地說道:“還可以。”
“真的?我這字寫得很爛的,不過這已經是練了很久的成果了,現在大概是很久沒動筆了,有些生疏了,我本來的水平要比這個稍微強那麼一丁點的。”
容庭歎氣,“可想而知,母後已經儘力了。”
“你不知道,我娘當時都急死了,覺得我彈不好琴,製造出來的都是噪音,也寫不好詩,至於下棋那更是一摸瞎,但我五子棋超厲害的!你父皇都沒贏過我。”宋園頓了頓,“畫就更不用說了,刺繡……誒,我都紮破了手指頭,對這個都產生心理陰影了。”
“這一句是什麼意思?”容庭問她。
宋園就很得意了,“那時候你父皇總是給我寫莫名其妙的詩,我看不懂他還很生氣。後來有一回我就想著一定讓他大開眼界,就想到了這一首詩,不過很遺憾,我隻記得這一句,前麵背的通通都還給老師了,我就在紙上回了這兩句,結果你猜你父皇怎麼著?”
“父皇……應該很感動吧?”
宋園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你也覺得他不感動就不是中國人吧?可他倒好,他怒氣衝衝的找過來,問我這首詩是誰寫給我的,他真是了解我,一眼就看出這不是我寫的,但他也誤會了,他以為是彆人寫給我的,我改了一下抄給他……”
容庭也笑了起來,他心裡輕鬆了很多。
之前他總覺得在母後心裡,那些古代的記憶通通都是令她不高興的,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這樣子,母後在古代也有過快樂的記憶。
這就很好了。
“父皇的確很了解母後。”容庭又說,“母後,你心裡怨恨父皇嗎?”
“怨恨?談不上吧。”宋園搖了下頭,盯著紙上她的那一句“定不負相思意”,“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已經給了我他能給的一切。”
容庭很想問,那以後呢?你跟父皇還有以後嗎?
可他沒問,他覺得他對父母之間的事情,已經不願意再去了解了。
他相信,他的父皇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他的母後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人,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們一定可以自己搞清楚的。
“母後……”容庭回過神來,再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是什麼味道?”
宋園心裡咯噔一下,臉不紅心不跳的飛快甩鍋,語氣無辜地說:“這跟我沒什麼關係,真的,是你父皇讓人送過來的。”
“父皇送過來的?怎麼可能!父皇今天在超市聞到那味道都快吐了!”容庭抬頭看她,眼神控訴,“母後不要說謊。”
“我對天發誓我沒說謊,真的是你父皇送過來的,咕咕我跟你說這榴蓮不能扔了,這是貓山王,很貴的,扔了很可惜,你放心,我會在最短時間內就解決的!你隻需要忍耐兩天就好。”
容庭表情怪異,“兩天??”
意思是他這兩天打開冰箱都會讓鼻子受到這麼殘忍的傷害嗎?
“我一天吃不完啊。”宋園又看向他,“你對母後的愛連兩天都沒有嗎?”
容庭:這難道不是道德綁架嗎?
他無奈地歎息道:“那母後對我的愛能有幾天呢?”
宋園:“……”
這小子挺會的啊。
“我對你的愛是永遠,永遠來換你這兩天可不可以啦。”
“……父皇居心不良。”容庭現在最大的改變就是能很坦然地說他父皇的“壞話”了,“父皇絲毫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他隻想著母後你了。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之前不是做過親子鑒定了嗎?我很確定你是他兒子,親生的。”
因為冰箱裡有榴蓮,養樂多上甚至都沾上了那種氣味,這讓養樂多狂熱粉絲容庭都有些接受不能,打算暫時戒了兩天養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