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要除的魔很是狡猾, 夙禾在木蘭國呆了一個月, 才最終確定這魔的老巢在木蘭國邊境。等摸清楚之後,夙禾便雄赳赳氣昂昂的直搗了那魔的老巢。不過卻也是付出的慘痛的代價——
此刻的美人師伯, 正渾身是血的躺在一個荒漠中。
夏微瀾真的是又無奈又心疼,那魔手下眾多, 理應是通知宗門裡麵加派人手,她萬萬沒想到美人師伯當真一個人去了,所以在最後和那魔一決死戰的時候, 他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被那魔重傷後靈力暫失, 不僅如此, 還帶著一堆傷。
她看著躺在沙堆裡麵的夙禾,十分懷疑, 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沙漠,到底是誰救的美人師伯。
剛這樣說完, 遠處便有一堆騎兵踏這夜色而來, 為首的那人一身紅色戎裝,等近了仔細一瞧, 竟然是個英氣十足的女子。
“殿下!這裡有個人!”一名騎兵翻身下馬,用火把照了照曦欒, 又踢了踢他。
還在馬上的幾人紛紛下馬, 那紅色勁裝女子湊近一看,眼眸劃過一絲詫異, 將手中的火把丟給旁邊的將士, 利落道:“帶回去。”
夏微瀾這才看清這名女子的麵容, 這不是在酒肆遇到的女子嗎?
那女子利落翻身上馬,帶著夙禾,一隊人馬迅速絕塵而去。
夙禾昏迷了整整五天,期間那女子日日都來他床前靜坐一會兒。就這樣到了第五日,那女子坐了一會兒後,正準備起身離開,又瞥見夙禾露在外麵的小半截手。
她俯身上前,低頭替他重新蓋好被子。一抬頭,卻對上了夙禾那雙清澈的眼睛。
她愣了愣,站起身,道:“你醒啦,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夙禾開口:“你是誰?”
那女子耐心道:“這裡是木蘭國邊境,昨日我巡邏發現了你,就把你帶回來了。”
“木蘭國?”夙禾忍不住重複道,往日風流的桃花眼中此刻都是茫然,他抓住女子的一隻手,急切道:“木蘭國又是哪裡?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那女子眼中閃過狐疑,試探道:“你全都不記得了?”
夙禾茫然地搖搖頭。
夏微瀾看得想笑,美人師伯太s把自己s過頭了,連記憶都沒有了,太慘了。
那名女子尋了軍醫,又給夙禾看了一番,這才確定夙禾是真的失憶了。等軍醫走了,夙禾又拉著她問道:“我到底是誰?”
那名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隨後不知道想到什麼,微微一笑道:“你叫美人。”
“美人?好奇怪的名字啊……”夙禾碎碎念道,又問了一遍:“我以前真的叫這個名字?”
女子展顏一笑,眼睛裡都是笑意:“對啊!”似乎是怕夙禾不信,再次重複道:“你當真就是這個名字。”
夙禾聽了點點頭,徑自從床上爬了下來,拿起屋內唯一一麵鏡子對著自己,鏡子裡立馬出現了一張精致的臉。
夙禾看了許久,頻頻點頭道:“怪不得我會叫這個名字。”他轉頭對那女子肯定道:“看來你沒騙我。”
“……”
夙禾看夠了,又放下鏡子,道:“你認識我,那應該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了?”
那女子微咳了一聲,道:“我與你不過一麵之緣,不過上次見你,倒像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客。”她這幾日也在查此人的信息,令她意外的是,竟然什麼都沒查到。
夙禾眼中有些失望,那女子麵露歉意,道:“你還是先養好傷吧,至於剩下的事,我會儘力幫你的。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夙禾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頓時,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夙禾眨眨眼,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女子驀地一笑,像是六月裡開得正紅的石榴花,字正腔圓道:“我叫扶蘭。”
夙禾又在軍營裡麵呆了幾天,此刻他先前受的外傷已經全部好了,他看著自己手上那把劍,想起扶蘭那天說的話,也覺得頗有道理,興許自己真的是一個仗劍走天涯的俠客也不一定。
他放下劍,掀開簾子,出了營帳,扶蘭正一身紅色勁裝,正在校場上訓練。
他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翻身過去,和扶蘭過上幾招。令他意外的是,明明扶蘭的武功看起來已經不錯了,他卻能在三招內輕鬆把扶蘭製服了。
扶蘭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的武功有多高,那日在酒肆他飛身而來,她就感受過了,是以她現在很淡定。
然而扶蘭手下那一幫士兵就很不淡定了,一幫人湧上來道:“美人,你武功真厲害!”
“美人,你也教教我們幾招唄!”
夙禾心中一陣得意,挑眉一笑道:“這有何難,我現在就可以教。不過……”他看向獨自走遠的扶蘭,道:“你們殿下不會介意嗎?”
那群士兵擺擺手:“就憑你和殿下的關係,殿下自然是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