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瀾一覺醒來, 腦袋有些昏沉。她回想了一下, 昨夜自己替師父包紮完後,不知怎麼就特彆困,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屋內燈火昏暗,她起身, 伸手掀開帷幔, 隻覺得此刻手有千斤重, 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平日裡輕易就能完成地動作,此刻卻是好費好大一番力氣。
腳跟著動了動,腳踝處傳來奇怪的觸感,低頭一看, 一條發著盈盈光芒的粉色水晶鏈條正套在她的腳踝上。
鏈條上的水晶一顆顆在腳踝上串著, 粉粉的,像一顆顆粉透粉透的小石榴籽。她伸手摸了摸,暖暖的, 觸感很是舒服,戴在潔白的腳踝上漂亮極了, 沒有絲毫的不適。如果這條水晶鏈條不是用來束縛自己的話, 夏微瀾還是很開心的。
她扯了扯,從床尾順著扯出剩下的水晶鏈條,估摸著就一米長, 頂多可以在床邊走幾步。
夏微瀾吐出一口氣, 身子往後一趟, 將自己壓在被窩裡麵,神情抑鬱。
得了,這下不僅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師父還更加不正常了。她將臉埋進被子裡,始終想不透,她覺得自家師父的占有欲已經超脫了正常人的範圍了。
啊啊啊啊!所以原主到底乾了什麼事情讓師父變得如此失控啊!
夏微瀾在床上滾了半天,反正渾身無力,不如睡覺,還能省點力氣。這樣想著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再也睡不著了,掃了屋內一眼,她有些失望地垂眸 。
師父沒來。
她艱難地坐起身,身子半倚著靠在牆上,喘著氣。光是起身這一個動作,都已經花費了她許多力氣,連手指都變成千斤重。
師父居然給她下了軟骨散。
夏微瀾咬牙,又氣又恨。
“怎麼自己起來了?”
夏微瀾抬頭,這才發現曦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屋子,手中還端著飯食。
瞧著外麵的陽光,現在已經是大中午了。
他坐在床邊,將夏微瀾靠在自己肩上,左手拿著一碗湯,小心翼翼用勺子盛了湯,吹了一會兒再送過去:“先喝點湯暖暖胃。”
夏微瀾無力地靠在他懷裡,想了想,還是乖乖張口。心中默默想著,眼下師父需要安全感,她需要用愛來感化他。
夏微瀾很是順從地配合喝湯,曦欒含著笑,看著她。夏微瀾無意間瞥見自家師父的笑容,心神一顫。
廢話,一個將自己綁在床上關在屋子裡的人,此刻正對自己露出一個蜜汁微笑,是個人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她再次低頭的時候,一個顫抖,門牙磕到了白瓷勺子,溫熱的湯撒出來,從鎖骨處一路往下,很快就染濕了她領口處的輕薄的白色中衣,連帶著曦欒的領口也沾染上了些許湯漬。
這下完了。
夏微瀾可憐兮兮道:“師父,徒兒不是故意的。”事實上她自己胸口還覺得有些黏黏的,也很不好受。
她想了想,見曦欒把碗放在一旁,看起來並未生氣,於是大著膽子,無力地靠在曦欒哄誘道道:“徒兒衣服臟了,要換衣服,不如你把徒兒腳上那東西給解了,徒兒很難受呀……”
最好把鏈子給解了,還給她把力氣恢複了才行。
想著她繼續苦兮兮道:“黏黏的,很不舒服。”
“是嗎?”曦欒意味不明地在她耳邊低語。
夏微瀾忽然就覺得胸口發涼,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沒錯,她是真的涼的。
曦欒手中拿著她的中衣,輕輕一扔,就飄到了床底。
“既然臟了就彆穿了。”他這樣道。
夏微瀾:“……”耳尖一點點冒著紅,她伸手抱住自己,曦欒卻是輕易拉開她的手,夏微瀾驚呼一聲,他卻不容阻止地低下了頭。
從鎖骨一路向下,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舔舐,一下一下的,想有萬般電流在她體內亂竄,原本就沒多少力氣的身體徹底失去了力氣,她心跳得厲害,所有的血色都往臉上湧去,像是天邊火燒的雲霞一般。
“瀾兒在害羞?”曦欒抬起頭,輕輕一笑,嘴唇紅豔豔的,帶著些許水光,有著一股彆樣的誘惑。
她撇開頭,生硬道:“沒……沒有。”
曦欒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可是臉這麼紅,說不是害羞,為師都不信呢。”
聽見他說“為師”,夏微瀾的羞恥心又上了幾度,臉燙得驚人:“你,你……”她羞得說不出話來。
“瀾兒總是喜歡說謊。”曦欒捏著她的臉,眼中帶著留戀,靠近她:“可是怎麼辦呢,為師該拿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