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自己家裡還是農民的顧寶莛自從結束嬰兒生涯,就不能再隨時隨地哭了就有奶吃,開始和家裡人一起進入古人的一日兩餐時代。
第一餐是乾完活後,大約□□點的時候吃,也有晚一點的,十點鐘吃早飯。
第二餐便是下午,天快黑的時候吃飯,冬天在下午四五點,夏天由於天黑得晚,所以就在六點左右。
吃完飯,大部分人家就要準備休息了,因為這個時候蠟燭與油燈都是奢侈品,誰家都是有急用的時候才會點,平常可沒人舍得點燈。
顧寶莛活了五年,至今總覺得有些矛盾,一麵是老爹聲名赫赫帶兵造-反的壯舉,一麵是大後方吃雜菜,節衣縮食,人人農民的現狀。
好歹他們也算是擠入封建社會的高等階層了吧?沒有個什麼丫鬟,沒有什麼三庭六院也就算了,起碼讓他吃頓飽飯吧!可是這也沒有。
大家都很節約,所有的糧草全部給了前方,並不斷的收容傷兵和一些招降的士兵,城裡住不下了,健康的家屬們就自發搬到城外的村子裡,住在鄉野,讓傷兵們住在好的地方。
於是很多時候,顧寶莛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得了的身份,就一鄉村土娃子吧,看看他那一溜兒的哥哥們,從出生到現在都還要種地,自己長大後估計也就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畢竟打仗他如今算是明白了,一場戰役,沒個三五年那都不可能,要造-反,那更是一場接一場的打,那都是一個又一個的三五年。
顧寶莛小朋友每每想到這裡,都要心疼自己
嫂原本是山東名士柳家的嫡女,因為柳家的公子和大哥拜了把子,一時激動,就將妹子許給了大哥,於是一個世家嫡女就這麼下嫁給了動亂年代梟雄的長子——一個除了兵法、武器,不通風情、不懂風月、不談風雅的糙漢。
糙漢形象是顧寶莛想象的,因為三哥哥老和他說大哥力能扛鼎,絡腮胡子。
嫁女兒這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
因為老爹他們還沒有成功登頂,可柳家既然選擇站在他們這邊,嫁女兒
對他們來說,估計是一件很表忠心的事情,成了姻親,那麼兩家的所有厲害都沾粘在了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斷沒有臨時退縮的路了。
大嫂身材高挑,坐行起立都有一股子大家閨秀的味道,不是那種弱柳扶風,要顧寶莛總結,那是一種高冷,也有點母儀天下的樣子。
顧小七總是忍不住的想,倘若老爹真的當了皇帝,那大哥就是太子,等若乾年後,大哥即位,大嫂就是皇後,小侄子就是下一任太子。
依照大嫂平時對那才五歲小侄兒的嚴苛教育,估計就是奔著未來皇帝的位置教育的,怕是那些山東世家看他們顧家流的都不是什麼文化人的血,所以嫁個女兒過來改善一下未來皇室血統吧?
顧小七覺得挺有意思的。
高冷的大嫂抱著五歲的小侄兒出來吃飯,一舉一動,那都是有嚴格要求的,一來便讓五歲的小侄兒跟著自己給婆婆行禮。
顧寶莛習慣了這種場麵,起初還能看見老娘讓小侄子不要這麼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哪裡來得這麼多的規矩,結果大嫂卻義正言辭的說【娘,夫君離家前說了,智茼的所有教育,都有兒媳來教,你大可不必心疼他,這些規矩現在學了,以後在外麵才不會給夫君丟臉。】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含沙射影,不過老娘似乎沒有聽懂,隻回【那就辛苦你啦,我一個老婦道人家,不懂這些,以前跟著先生學習的東西,也都沒有什麼章程,興許就識得幾個字。】
【對了,我看小七和智茼的年歲差不多,成日跟著他哥哥們出去跑來跑去也不是什麼個事兒,不如就跟著你和智茼一塊兒念書?讓他也爭取在合適的年紀做合適的事情咋樣?】
老娘當時眼睛一亮的問出了口。
但大嫂卻猶豫了對他們來說,估計是一件很表忠心的事情,成了姻親,那麼兩家的所有厲害都沾粘在了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斷沒有臨時退縮的路了。
大嫂身材高挑,坐行起立都有一股子大家閨秀的味道,不是那種弱柳扶風,要顧寶莛總結,那是一種高冷,也有點母儀天下的樣子。
顧小七總是忍不住的想,倘若老爹真的當了皇帝,那大哥就是太子,等若乾年後,大哥即位,大嫂就是皇後,小侄子就是下一任太子。
依照大嫂平時對那才五歲小侄兒的嚴苛教育,估計就是奔著未來皇帝的位置教育的,怕是那些山東世家看他們顧家流的都不是什麼文化人的血,所以嫁個女兒過來改善一下未來皇室血統吧?
顧小七覺得挺有意思的。
高冷的大嫂抱著五歲的小侄兒出來吃飯,一舉一動,那都是有嚴格要求的,一來便讓五歲的小侄兒跟著自己給婆婆行禮。
顧寶莛習慣了這種場麵,起初還能看見老娘讓小侄子不要這麼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哪裡來得這麼多的規矩,結果大嫂卻義正言辭的說【娘,夫君離家前說了,智茼的所有教育,都有兒媳來教,你大可不必心疼他,這些規矩現在學了,以後在外麵才不會給夫君丟臉。】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含沙射影,不過老娘似乎沒有聽懂,隻回【那就辛苦你啦,我一個老婦道人家,不懂這些,以前跟著先生學習的東西,也都沒有什麼章程,興許就識得幾個字。】
【對了,我看小七和智茼的年歲差不多,成日跟著他哥哥們出去跑來跑去也不是什麼個事兒,不如就跟著你和智茼一塊兒念書?讓他也爭取在合適的年紀做合適的事情咋樣?】
老娘當時眼睛一亮的問出了口。
但大嫂卻猶豫了
智茼穿著簡樸的藍色長衫,袖口沾滿了墨跡,不經意被小七瞧見的瘦小胳膊上全是掐痕與竹條打過的痕跡,低著腦袋,聲音聽不出任何悲喜,恭恭敬敬的一個鞠躬下去,回答:“謝小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