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本就安靜,走了兩個大活人,老五顧燕安卻還是覺得少了點兒啥,他歎了口氣,將房門關上,晃悠著晃悠著,坐到了小弟的床頭去,一會兒伸手捏了捏小弟的手腕子,一會兒又幫忙把臉上的黑發都拋開,露出一張燒得麵頰紅豔的臉,瞧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微微一變,咬牙切齒的問床上的小弟:“小七,跟五哥說句實話,你和那小子做了沒?”
顧燕安可是知道的,不少搞第一回的小倌都要發熱來著,有的還要腹瀉一兩天!
想他的小弟,人中龍鳳,天人之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薄厭涼豈能?!!
就算是要搞,也得小弟處於主動!
“那薄厭涼是不是強迫與你了?嗯?”顧燕安仿佛是終於找到了個可以和小七掰扯的話題,頓時滔滔不絕起來,“我跟你講,你是太子!你身份可比他尊貴得多,他若是強迫你,讓你委身於他,五哥現在就幫你報仇!你個傻子,真是傻子!你要喜歡男人,五哥在京城有認識的館子,裡麵的人個頂個的漂亮,水靈,又乾淨,什麼類型的都有,隻要你開口,五哥就幫你找!”
顧燕安說著說著,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雖然五哥後來才知道你的癖好,也沒帶你見過什麼世麵,但以後不會了……以後……小七,你要什麼都有,彆在一棵樹上吊死,聽到了沒有?五哥跟你說句實話,那鮮卑人和匈奴人,骨子裡其實都留著一種血,臟著呢,心也臟,你太乾淨了,玩兒不過他們。”
“就拿這回你跟薄厭涼兩個跑了的事情說起,若是他半道將你害死,若老四在那佛頭山的半山腰上找到的真的是你的屍體,若是薄家和匈奴人裡應外合,現在,可不是什麼天下太平的景象,到處都要死人的。”
顧寶莛聽了一大串兒的話,隻在聽見這段關於薄厭涼的話,才開口:“五哥,薄相恨匈奴的,你忘了?”
顧燕安終於聽見小七和自己說話的聲音了,笑臉都重新掛了上來:“你傻啊小七,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人心隔肚皮,任何人都不要輕易相信,也不要用自以為的了解去定義他們。”
“那五哥……你對我,也是人心隔肚皮的嗎?”顧寶莛聲音甕聲甕氣。
顧燕安‘嘖’了一聲:“五哥和你一個肚皮裡出來的,你說隔不隔?你……”顧燕安看過小七的信,知道小七的來曆,但是,“你是五哥的小七,五哥永遠不會害你,你記得這點就行了。”
是的,薄厭涼也是這麼對他說的,說哥哥們不會害他。
“五哥你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害我,卻讓我難過。”
顧燕安咽了咽口水,慌亂緊張道:“怎麼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繃著臉說,“你是不是要幫薄厭涼那小子求情了?你這機靈勁兒但凡用到吃飯上,也不至於現在輕成這個鬼德行!”
“我……”顧寶莛的確是想要幫被抓走的薄厭涼說話,此刻他暫且不願意去想薄厭涼最後同他說的事情,隻是想要保護一回對方。
“我就求五哥你這一回,好不好?”顧寶莛聽見自己說,“如果五哥你幫我讓薄厭涼安全回府,我就答應你以後都不見他,我給他寫休書。”
“休書?”顧燕安皺了皺眉,而後似笑非笑地說,“你不提我還差點兒忘了,你和那姓薄的在佛頭山乾了什麼好事?嗯?老四說那個小屋子裡整得跟拜過堂一樣,你跟他拜堂了?”
“嗯,拜了,所以你若是叫三哥弄死他,我也不活了,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生死相隨什麼的……”
“打住打住!你越說越離譜!行了,你放心,三哥自有分寸,不過是拷問一番為什麼帶你走,不會出事。”至少是不會死,能夠苟延殘喘的活著,都算三哥大發慈悲。
“那謝謝五哥。”
老五失笑:“謝什麼?我可什麼都沒答應你。”
“對了,五哥,生辰快樂,你和四哥生辰那天我沒能在,對不起。”
顧燕安想了想,微笑著說:“你欠五哥一份親手做的蛋糕。”
“等我過幾日就做。”
“那倒不必,明年吧,生日年年都有,明年你一定要在,知道嗎?”
“……嗯。”
兄弟兩個對話斷斷續續,等顧寶莛睡著了過去,顧燕安打算離開來著,卻到底是目光幽幽地落在小弟身上,忍不住輕手輕腳掀開被子,撈起顧寶莛的腿檢查了一番,最後表情複雜的離開,找刑部大牢裡連夜審問薄厭涼的三哥去。
作者有話要說: 老五捂心口:白菜被拱了嗚嗚嗚QAQ
回來之前小七發燒前天晚上,一個浴桶裡麵,小七和薄厭涼一起泡澡來著,薄厭涼用了手的,哈哈~誤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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