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為此當真覺得太子殿下真乃神人也,從此殿下說什麼,花公公都無腦相信,誰敢說太子的不是,他第一個站起來啐那人一口吐沫!
不過花公公如今最在忽的也不是旁的,而是東宮裡麵那十幾個各位王爺們送來的幕僚,說是幕僚,一個個生的膚白貌美,弱柳扶風,偶爾來個硬朗點兒的也見著殿下就滿眼的愛慕,是個人都曉得這些名為幕僚實為小白臉的人是王爺們送來讓太子放鬆的禮物。
正巧,剛想著呢,後麵兒又傳來了彈琴的聲音,從前殿下偶爾還願意和後院那些幕僚們說說話,今日聽了琴聲,卻是隻腳步頓了頓,沒有過去看看,想來還是正房世子爺的魅力更大,嘖嘖。
太子宴會天黑之時才堪堪結束,眾人告退,住在宮中的威廉王子卻沒有走,陪著座上自看了信後就情緒不高的太子,看那太子如今愈發高貴不可觸碰的神聖模樣,淺淡的瞳孔裡都盛著朦朧的光。
“殿下可是在煩惱什麼?”今年二十有三的威廉親王有著一頭金色的長發,仰望他那幾乎是無所不能的東方太子,語言柔和,音色純正,完全叫人聽不出來是個外國人。
正拿著糕點在吃的顧寶莛漫不經心地將唇邊點心屑用舌尖卷入口中,懶洋洋道:“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國事罷了。”
顧寶莛如今很忙,忙到很多時候都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去思念誰,隻有每回得到從邊關送來的信箋,才會猛得想起來,他原來還是個成家了的人,有個小帥逼在外多年未回。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讓他感覺自己仿佛是不怎麼喜歡薄厭涼了,但要讓他當真與薄厭涼說他們之間‘算了’,卻又遲遲開不了口,便就這樣拖著,拖到現在。
“是邊關戰事不利?”威廉親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親切的走到顧寶莛身邊的墊子上坐下,盤起腿來,單手撐著下顎,歪頭看顧寶莛,“還是說這天下哪裡不好了?”
顧寶莛搖頭,而後又點頭:“邊關戰事吃緊,煤礦遲遲拿不下來,再打兩年的話恐怕是兩敗俱傷……”
“父皇現在纏綿病榻,每日早朝雖然垂簾聽政,但很多事情,我依舊沒有主意,而且曙國發展太慢了,我總覺得過不了多久,你們帝國說不定就要想起你來,派船來找你。”顧寶莛隨口說著自己的想像危機,絕口不提自己與某人異地後的感情降溫問題。
威廉親王拿著筷子慢慢將好幾個玻璃杯都按照不同的水位倒入酒水,然後輕聲哼著他們帝國的曲子,一邊敲擊出美妙的音樂,說:“既然如此煩惱,不如去我那邊和我徹夜拉小提琴如何?音樂令人愉悅,小七。”說罷,威廉親王捏著顧寶莛的手,站起來,彎腰親了親手背,“我能有聽小七你演奏小提琴的榮幸嗎?”
顧寶莛眸色清冷的看著麵前金發美人,心裡的小人蠢蠢欲動,他算是知道為什麼古代有這麼多的昏君了,全天下的美人都對你獻殷勤,你就是不動心也不忍心拒絕啊!
——不過他就欣賞欣賞,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應該不算渣吧。
邊關的信隻讓太子殿下自責了兩秒,被威廉親王熱情招待了一番,就微微點了點頭,被威廉親王拉手站起來,一塊兒去了珍寶館拉曲子了。
花公公習以為常的給後院公子們說了一聲兒殿下今晚不回來了,就屁顛屁顛跟著去聽殿下演奏的曲子,那都是隻有神仙才拉的出來的曲子啊!當殿下的太監真幸福。
隻不過顧寶莛走到東宮門口,便又突然沒了興趣,他瞧見天上又下雪了,像極了佛頭山那夜的雪……
他停了腳步,和威廉告罪稱有事,轉頭又回了書房去寫信,然而信每每提筆隻寫了‘厭涼’二字,就一陣苦悶,不知道寫什麼才好,於是坐在信前發呆,呆了片刻,認為自己不該這樣沉溺其中,便重整精神翻閱起奏折來,挑燈到天明。
另一頭,邊關正在經曆一場突如其來的死戰,一位騎在漆黑戰馬上的鮮卑王族從風雪裡露出一雙鋥亮的眼睛,前方是突襲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匈奴人,而他們駐守的站點後方失火,唯一一條路隻有猛攻!
“殺——!!”深藍色眼眸的男人聲音充滿的力量,捏著長刀手腕纏著染血的繃帶,衝在最前方,這次的決一死戰,他要贏,隻能贏!
作者有話要說:啊,小七這邊兒美男還是很多的,哥哥們用心良苦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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