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教訓的是,怎麼會沒有用?”
顧寶莛和二哥這下才算是會晤成功,對站在一旁的薄厭涼擺了擺手,示意這貨可以出去了,這貨便微笑著對顧赤厚說“二哥,那我先出去了,你們聊。”
“嗯。嗯?”顧赤厚先是淡定的點了點頭,而後又聲音都提了起來,最後又不好說什麼的不耐煩擺了擺手,“行吧行吧,我和小七說說話,你去看看我送過來的物資可有少,還有我看不少部落的首領都過來了,你不過去見見,不好。”
薄厭涼微微鞠躬“那我走了。小七,一會兒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午飯不必和我們一塊兒用,牛羊肉烤的你克化不動,還是吃點兒熬爛的肉粥就行,聽見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薄厭涼儼然一個不放心的老父親,顧小七乾咳了好幾聲,總算打發走了薄厭涼,就看見二哥似笑非笑的抓了抓後腦勺,歎了口氣,難得和他說“小七,你們幾年不見了,感情居然還是這樣好。”
顧寶莛心想,能不好嗎?負距離接觸十天了,不好才有鬼。
“二哥為何這樣講?我與他十幾年的感情,自然不是說斷就斷的啊。”
顧赤厚招呼小弟坐下,給小弟倒了碗羊奶,說“我知道,我看老四和老六和他之前感情也不錯,怕是也當成兄弟了,畢竟從小一塊兒長大,到底是不一樣的,隻是人總有親疏遠近,長大後也總有些身不由己,二哥還是和老三一樣的想法,覺得這天底下誰都適合小七你,唯獨他,不好說。”
“如何一個不好說呢?三哥平常懶得和我聊這些,四哥更是寡言少語,五哥雖嘰嘰喳喳,但說的都是屁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懶得再搭理,六哥是唯一支持的,二哥既然說到這裡,不如與我分辨分辨?”
顧赤厚哈哈笑了笑,擺手說“算了,道理小七你都懂,何必還要二哥重複?隻是你若能多放幾個人在心裡,莫要隻栽在他一個人身上就好,這樣或許大家都放心些。”
顧寶莛明白,他們是怕他沒見過世麵,隻覺得薄厭涼好,喜歡到什麼都不顧了,倘若被傷害,養虎為患,那可是要命的事情,而且還要的不止一個人的命,是曙國的命。
“我東宮後院塞的人還不夠多是不是?”顧小七挑眉,“既然二哥這樣說,不如再送我幾個?”
顧赤厚“送了你也沒招他們伺候啊,我看啊,娘說的真是對,你就跟爹一模一樣,認準了誰,那就是不改了的。”
顧寶莛笑道“母後那是自誇呢,說父皇就認準了她一個,在炫耀呢。”
顧赤厚一愣,隨後跟著顧小七一塊兒樂嗬嗬的笑出聲來,氣氛極好。
“哦,對了,京城出事了,小七你知道麼?”顧赤厚忽地說。
“什麼事?”顧寶莛眼睛都立馬凝聚起一股子正道的光,眉頭微微蹙起。
顧赤厚從袖口拿出一個細細的紙卷“喏,你看吧,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兒,意料之中。”
顧寶莛接過來那紙卷,展開,便見上麵一串拚音,拚出來後,是‘薄相辭官’這四個大字。
的確是不奇怪,想必薄相爺這位童年男神心願已了,對老爹也算仁至義儘,打算追隨那位鮮卑公主去了。
“相爺癡人。”顧寶莛評價了這四個字,一邊說著,一邊講紙卷又收起來,推給二哥,“隻是相爺去了後,這相爺的位置可就空了下來,我覺得董先生上去挺好,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牽絆,一心跟著本宮搞基建,有些事情本宮隻消提一提,他便跟有八隻手一樣,瞬間辦好,十分好用。”
顧赤厚聽小弟談起正事來,氣勢都分外不同,言語之間儘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冷淡,一時無法不感慨父皇這兩年對小弟的教導成功至極。
“對了,我想日後二哥幫我來往草原,監督煤礦挖運一事,等一切上了正軌,再有二哥推舉可信的人接替位置。一來你與鮮卑族人打過仗,有份交情在,二來你與薄厭涼沒有什麼衝突,很多話都比四哥和三哥要好說不少。”顧寶莛還說,“等回國以後,本宮便上奏父皇嘉獎二哥,隻是要辛苦二哥長期在外辛苦,鮮少回去同二嫂團圓了。”
顧赤厚當場站起來,一掀前擺,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道“赤厚聽命!”
顧小七連忙前去扶二哥起來,說“兄弟之間,說說閒話罷了,二哥這是做什麼?”
顧赤厚複坐回位置上,笑說“方才小七你像極了父皇,習慣使然。”
顧寶莛無奈“我才沒有這麼凶,父皇近年對我是越來越嚴厲了。”
顧赤厚清楚,風光威武了一輩子的父皇這是時日不多,所以才對小七嚴厲,希望一股腦將所有的馭人之術都交給小七,就像當年手把手教大哥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