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瑾玉還沒有正式拜向夫子為師,可在向夫子心裡,已經將顧瑾玉放到了和陳天和相等的地位,具體表現在向夫子直接將顧瑾玉從丙班升到了甲班,和唐高朗一個班了。
也不是沒有人對此提出質疑,可一向好說話的向夫子態度卻是難得的強硬,甚至連有意見可以拿回束脩另尋書塾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讓大家一下子熄了火。
畢竟馬上就要縣試了,抓緊學習還來不及,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再換個學堂。
顧瑾玉心裡明白,大家表麵上雖然不說什麼了,心裡仍然對他有意見,甚至還隱隱的排斥著顧瑾玉。
顧瑾玉沒有和他們爭論,那些人不服氣的原因是覺得自己沒有進甲班的實力,認為自己德不配位,所以顧瑾玉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模擬縣試上證明自己。
顧瑾玉越發刻苦了。
得益於過目不忘的強大記憶力,顧瑾玉很快就看完了向夫子要求他記住的內容,甚至還有餘力去書肆尋找往年的縣試真題,挨個的做了起來。
顧瑾玉信奉題海戰術,熟能生巧。
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能吟。
顧瑾玉就不信做了這麼多題會一點用都沒有。
顧瑾玉這樣的學習態度在不經意間也感染了顧子昂和陳天和,原本他們沒有把模擬縣試放在心上,但看到顧瑾玉這麼刻苦,心裡也不由得認真了許多。
三個人各自出題,互相提問,日子過的飛快,眨眼間就到了模擬縣試的日子。
模擬縣試不是真正的縣試,難度自然不會太大,畢竟向夫子也擔心難度太大的話會搞崩學生的心態。
顧瑾玉看了眼題目,基本上都見過,他鬆了口氣,開始認真寫了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抄書,顧瑾玉的字跡比原來工整了許多,雖然還稱不上一句好字,但也算是能入眼。
顧瑾玉一筆一畫寫的尤為認真。
第一場試考的是帖經,基本上都是四書五經中的內容,不過變化比較多,有的是給出了上一句讓寫出下一句,還有的是給出下一句寫上一句。不過最難得還是截搭題,從四書五經的幾句話中隨意截幾個字出來,讓寫出原句。
這就極為考驗做題者的記憶力了,不過幸好顧瑾玉都順利做了出來。
第二場是墨義,考的是對四書五經的理解,一般都是給出一句話,然後讓考生寫出對這句話的理解。類似於現代的簡答題,這種題對記憶力的考核更為明顯。
顧瑾玉最擅長的便是帖經和墨義,因為題不難,他寫的很快,還細心的檢查了三遍,確定沒問題後才交了卷。
甲班的水平自然都不差,提前交卷的人不少,顧瑾玉混在其中也不明顯。
值得一提的是,唐高朗大概是故意出風頭,每場都是第一個交卷,賺足了眼球。
最後一課是經義和算術,因為隻有一個算術題,所以向夫子也沒有單獨的設立一門算術科,重點還是在於經義上。
經義,也就是在四書五經的範圍內選一個觀點,讓應試者闡明其中的道理,其中還要寫明自己的觀點,也就相當於現代的命題作文。
經義對於文筆的要求比帖經和墨義高許多,顧瑾玉的薄弱點也在經義上,陳天和對經義很擅長,顧瑾玉也沒少請教陳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