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和他很親近的人,才可以這樣叫他。
他不想從她嘴裡聽到“先生”這種客氣又疏離的稱呼。
顧梨卻語氣冷淡:“先生,麻煩您讓一下。”
陸裴衍:“叫我阿衍。”
顧梨不肯,又氣又委屈:“我要去洗手間,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呀?”
陸裴衍微微一頓,立刻把一雙大長腿收了收,讓她出去。
“謝謝!”顧梨有些生硬地說道,快速從他麵前經過。
很快,她從洗手間回來,不用她再提醒,陸裴衍主動收了腿。
顧梨剛要進去,這時飛機忽然顛了一下,她一時沒站穩,重心偏移,整個人跌進陸裴衍的懷裡。
熟悉的雪鬆香氣撲進鼻腔,陸裴衍的大手順勢攬住了她。
客艙播報及時響起:“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受氣流影響,會有一些輕度顛簸,為了您的安全請係好安全帶。”
陸裴衍:“梨梨,沒事吧?”
顧梨臉上有點熱,不敢抬頭去看他,趕緊從他的懷裡起來,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係好安全帶。
輕度顛簸,大家都很淡定,但飛機很快顛簸得越來越厲害,客艙播報也由輕度顛簸改成了中度顛簸。
機身左右晃動,時上時下,像在海上遇到風浪的船隻。
超重感和失重感交替襲來,顧梨一下子心慌起來,臉色有點發白。
她坐了那麼多次飛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強度的氣流。
客艙內,孩子受驚嚇的哭叫聲不斷,一隻大手從旁邊伸過來,緊緊地握住了顧梨的手,陸裴衍麵色沉穩,溫聲安慰她:“梨梨,彆怕。”
“沒事的。”他的掌心溫熱,包裹住她的手,給她帶來莫名的安全感。
顧梨已經飆到嗓子眼的心瞬間回落了幾分。
她任由陸裴衍握著她的手,緊張地問:“如果發生重度顛簸,飛機會不會有解體的可能?”
“不會。”陸裴衍不假思索,“彆擔心,沒事的。”
他鏡片下的淺眸就這麼看著顧梨,突然輕輕地笑了下:“就算是墜機了,能和你一起死,也挺好的。”
顧梨眼角一跳:“我才不想死!”
陸裴衍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對,我們還要去領證結婚,不能死。”
顧梨:“……”
飛機足足顛簸了至少五分鐘後,才恢複平穩飛行,顧梨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
意識到陸裴衍還握著她的手,顧梨倏地抽回來。
陸裴衍垂眸,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眼神微黯。
顧梨也知道自己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臉上火辣辣的。
她的手心裡全是汗,剛才肯定都蹭在陸裴衍的掌心了,她覺得很尷尬,連忙抽了一張紙巾遞給陸裴衍。
“謝謝。”陸裴衍含笑接過,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掌心。
接下來的時間,顧梨不想麵對身旁的男人,戴上耳塞,開始看電影。
陸裴衍也沒有再打擾她,安靜地看報紙。
-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橫城機場。
顧梨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寧嘉卉的電話,說在接機大廳等她。
顧梨甩下陸裴衍,匆匆趕到接機大廳,和寧嘉卉一見麵,便用力地抱住她。
寧嘉卉戴著一副大墨鏡,把口罩往下拉了拉,對顧梨說:“怎麼突然跑過來了?你的行李呢?”
顧梨心底的委屈湧上來,眼眶有點紅了:“卉卉,我被人騙了……”
寧嘉卉頓時一驚,連忙問:“被騙財還是騙色?被誰騙了,報警了嗎?”
顧梨吸了吸鼻子:“騙我的人,是陸裴衍。”
“啊?”寧嘉卉滿臉錯愕,“你怎麼會被他騙了?他騙你什麼了?”
顧梨咬牙:“陸正嶼,就是陸裴衍。”
寧嘉卉:“……”
寧嘉卉反應了一下:“艸!這簡直就離譜啊!你不是說帶他去見過你爸媽了嗎?難道你爸媽都不認識他?”
提到這個,顧梨更想哭了:“他們和陸裴衍是一夥兒的!聯合起來,把我一個人蒙在鼓裡!”
寧嘉卉:“……”
寧嘉卉:“寶,你真是個小可憐。”
“等我回江城了,就替你教訓陸裴衍那個狗男人!”她信誓旦旦地說道。
話剛說完,寧嘉卉就發現一個俊美的男人站在她們身邊,西裝革履,膚色冷白,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男人的顏值足以吊打娛樂圈頂流,寧嘉卉愣了一下,察覺對方的眼神落在顧梨的身上,似乎“不懷好意”,她馬上警惕:“你誰啊?”
顧梨轉眸,看到陸裴衍,默了一下,低聲說:“他就是那個騙我的狗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卉卉:那……我收回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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