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梨渾身的血液直往頭上湧,腦子裡嗡嗡的,她羞恥得不知所措,盯著眼前斯文俊美的男人,嗔罵一聲:“變態!”
陸裴衍不置可否,看著她,鏡片後的暗色悄然彌漫,唇邊帶著一絲笑意:“我的梨梨真的是水做的,不僅眼淚多——”
“阿衍!”顧梨有些崩潰地打斷他的話,“你、你今晚喝多了,我現在下樓去給你蜂蜜水上來……”
她逃也似地離開房間。
陸裴衍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地笑了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上麵,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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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四點,江城國際機場。
顧濤他們飛往德國的航班是下午五點,顧梨和陸裴衍一起去送機。
機場大廳內,顧梨不舍地抱了抱梁淑蘭:“奶奶,德國的醫療水平很發達的,您安心在那邊治病,我和阿……正嶼一邊開始籌備婚禮,等您回來,就差不多要舉辦婚禮了。”
顧梨身旁的陸裴衍微微頷首:“奶奶,您安心在德國治療,我和梨梨等您回來。”
梁淑蘭看著陸裴衍,神情嚴肅地說:“小陸,你要照顧好我的乖梨梨,不許欺負她。”
陸裴衍聽不懂她說的方言,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顧梨,顧梨翻譯給他聽:“奶奶讓你照顧好我,不許欺負我。”
陸裴衍立刻斂正神色,向梁淑蘭保證:“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梨梨,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
梁淑蘭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寧嘉卉今天也來機場送梁淑蘭了,她和顧梨從小就玩得好,小時候經常去顧家,梁淑蘭把她像親孫女一樣看待。
寧嘉卉上前抱住梁淑蘭:“奶奶,我們等你回來。”
梁淑蘭欣慰地看著寧嘉卉,問道:“卉卉,找到男朋友沒有?”
她說的方言寧嘉卉小時候經常聽,所以能聽得懂一些,大大咧咧地回答:“沒有,還在找呢。”
梁淑蘭摸了摸寧嘉卉的頭:“不用急,你是個好孩子,會找到真心待你的人的。”
寧嘉卉笑著點頭:“嗯,奶奶說能找到,就一定會找到。”
這時,廣播開始通知登機了。
顧濤:“我們要上飛機了,你們回去吧,梨梨,我和你媽安置好奶奶,過幾天就回來。”
“嗯,你們一路平安。”顧梨依依不舍地和家人揮手告彆,目送他們過了安檢。
看著老人家有些佝僂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視線內,顧梨眼圈突然微微泛紅,心中湧上酸澀。
梁淑蘭這一去,少則三四個月,多則半年以上。
陸裴衍輕輕攬住她的肩,溫聲安慰道:“彆難過了,奶奶會平安健康地回來的。”
顧梨點了點頭:“嗯,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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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場出來,顧梨和寧嘉卉分彆,陸裴衍帶她去了一個地方。
翡翠湖占地麵積近千畝,此時夕陽西下,脈脈餘暉在湖麵上鋪灑一片金光。
一座占地麵積五千平的歐式莊園彆墅嵌在翡翠湖邊,莊園三麵環湖,環境幽靜,景色優美。
黑色賓利緩緩地駛入這座莊園的歐式鐵藝大門。
顧梨透過車窗看出去。
這座莊園彆墅,光是一個私人花園就有近四千平,花園裡有果嶺高爾夫練習場,一大片綠坪碧草茵茵。
花園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水係噴泉。
賓利繞過噴泉,停了下來。
顧梨下車,陸裴衍牽著她的手,帶她參觀這座莊園。
橘色的夕陽落在歐式古堡建築的尖塔上,傍晚的風裹挾著一絲令人舒適的涼意。
這座莊園彆墅無論從規模還是奢華的程度,都絲毫不遜於陸家老宅的那座莊園。
遊泳池和翡翠湖隔著一道低矮的玻璃圍欄。
這樣的暮色裡,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手裡端著一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麵對眼前的一片燦燦湖光,與夕陽乾杯,仿佛是在國外度假。
陸裴衍:“這座莊園三年前開始動工,去年秋天剛竣工。”
他轉頭看著顧梨,淺眸在琥珀色的餘暉下更顯得溫柔:“梨梨,現在你就是這座莊園的女主人了,喜歡嗎?”
“喜歡,超級喜歡!”顧梨的驚喜溢於言表,杏眼流波,“阿衍,這座莊園是你斥資建造的嗎?”
“對。”陸裴衍頷首,“等到十月底我們舉辦完婚禮後,就搬到這邊來住,好嗎?”
倏地,顧梨眸中的光彩莫名淡了一些。
陸裴衍見狀,眉梢微挑:“怎麼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顧梨輕輕地抿了抿唇,“我隻是在想,如果大年初一那天你沒有遇見我,那麼,現在這座莊園的女主人就是其他女人了。”
這座莊園,是他在認識她之前就開始建造的,是他和自己妻子的婚後愛巢。
如果不是那隻小鬆鼠,這座莊園的女主人或許會是沈詩桐,或者是彆的女人,總之不是她。
隻要一想到,可能差那麼一點點,她和身旁的這個男人就無緣,心裡不由一陣揪緊,同時暗暗慶幸。
“不會有彆的女人。”陸裴衍的語氣斬釘截鐵,“梨梨,就算不是大年初一那天遇見你,我們也會在彆的日子裡遇見,就算不是那隻鬆鼠,也會出現其他的契機,引你來到我的身邊。”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梨梨,我堅信,這座莊園的女主人,隻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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