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過後的夜晚,總歸要清醒一些。
她太明白他今夜對自己的好了,長達十六年的時間,付茗頌從未如此清晰地體會過,何為被人疼著。
她翻了個身,手指輕勾住男人的衣袖,“皇上。”
聞恕閉著眼,並未有回應。
姑娘柔嫩的手指向下,捏住他一根食指晃了晃,“皇上,您睡下了嗎?”
男人眉間一蹙,顯然未睡下。
但他此舉,明擺著不想搭理她。
若是以前,付茗頌還就真不敢再擾他了,但她的膽子,可不就讓他給養大的麼?
付茗頌輕輕擰了下眉頭,半撐起身子打量他,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回來便變了臉色?
她沉思片刻,心中生出一種想法,頓時叫人麵紅耳赤。
是以,她抿了抿唇,湊近他耳邊,試探地,輕輕地,喚了一聲:“官人?”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根和脖頸間,再加上
她那一句嬌媚動人的“官人”,任柳下惠怕也是按耐不住。
何況,他從來不是柳下惠。
“嗚嗚——!”
幾乎是同時,付茗頌後頸被一隻手壓下,櫻唇“砸”到聞恕嘴角,他細細的吮,撥弄,撬開。
直至她氣息不足地推搡他的月凶堂,聞恕方才重重吮了一下,放開她。
他撚了一撮她的長發,在指間纏繞了幾圈,“再喊兩聲。”</p付茗頌一頓,說實話,對上他這雙眼睛,她便喊不出來了。
但他想聽嗎?若是他高興,她願意再喚兩聲的。比之他做的那些,她這兩聲“官人”,算的了什麼?
於是,姑娘俯身在他耳邊,用那把可嬌可媚的嗓子,溫吞吞喚了三句“官人”。
聞恕幾乎是紅了眼,他發現這人一旦不怕他,一旦過了那條界限,便哪哪都能瞧出過去的影子。
就是這樣,她不是勾人魂,她是要人命。
他啞著聲音,道:“你躺下,閉上嘴,要不今夜都彆睡了。”
“喔…”她訕訕地抿了抿唇,側身而臥,被他攬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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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被她這一出鬨的,這夜,聞恕摟著懷中的人,做了個有關她的夢。
夢裡的人,神情決絕,狠厲,不留半分柔情。
那雙向來濃情蜜意的眸子,儘是嘲諷地望著他,“皇上還不明白麼?自打第一次遇見,便是場精巧的設計,都是假的!哈,為了接近皇上,那曲鳳棲台,我可是足足練了八年呢……我受夠了對你強顏歡笑,受夠了假意奉承!如今皇上知道了也好,不必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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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睜開眼,心跳如雷,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方才稍稍安定。
聞恕下床倒了杯冷水,一飲而儘,又走至窗邊吹了一陣冷風,方才徹底冷靜下來。
回到床榻上,他將人掰過來,忍不住在她肩頭咬了一口。
小混蛋。
你最好彆想起來。
他竭力壓抑住那點恨意,不叫它傷及眼前人分毫,努力去區分前世今生,重新去疼她護她……
可夢是克製不住的,陡然想起這一段,他恨不得掐死她。
“皇上……重。”
聞恕半壓在她的身上,睡夢中的姑娘半推搡地移開,皺著眉頭嘟囔了兩句。
他撐起身子,臉色驀地柔和下來,拍著她的背脊道:“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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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回宮路上。
付茗頌發現,昨夜冷冰冰同她說“回去之後敢得風寒你試試”的人,才是得了風寒的那個。
完全不知情的人皺著眉頭,疑惑道:“怎麼就得了風寒了呢?是昨夜雪太大了嗎?”
聞恕輕飄飄抬眼瞥她,模淩兩可應了聲“嗯”。
約莫是那杯冷水,和那陣冷風吹的……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晚上會有二更的吧
皇上逐漸分裂中,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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