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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後,酉時。
春日季節,夕陽落下了,天光尚還大亮,照得寢殿一片亮堂堂。
付茗頌趴在香榻上,小衣堆在肋骨處,露出一片光華細膩的背。
素心兩手交疊,來回推磨,“娘娘,這個力道可好?”
闔上眼的女子舒服地溢出一聲輕歎,點頭道:“好。”
“素心,你再往上些……對,
這兒疼。”
聞恕來時,便見這春光之下,這幅場景。
素心見到來人,下意識便要收手跪下,被他一記手勢擋了回來。
他走近,嗓音清冽道:“這是作甚?”
付茗頌猛然睜開眼,看了他一眼,慢吞吞說:“今日請了姑娘們賞花,站久了,腰疼。”
聞恕垂眸盯著素心的手勢,她掌心往下挪了一寸,於是便露出上麵那一塊肌膚。
“輕些,都揉紅了。”他蹙眉道。
素心一頓,不知想到甚,臉頰爆紅。她速速收了手,起身道:“娘娘,奴婢先去給鳥兒喂食。”
說罷,她匆匆退下。
聞恕就著小幾坐下,一隻手在她泛紅的肌膚上磨了兩下,付茗頌翻過身坐起,拉了拉小衣,“皇上今日怎來得這樣早?”
“嗯。”他低低應了聲,又說:“聽遮月說,你今日頭又疼了?”
“就疼了一下,不礙事。”她如是應,又去捉他的手,問:“皇上用膳了嗎?”
須臾,昭陽宮便傳了膳。
付茗頌陪坐在一旁看,她已然吃過,現下捧著竹簡,在他邊上仔細讀了起來。
忽然,遮月輕聲低語道:“要不,娘娘再用些罷?”
聞言,聞恕一頓,扭頭看向身側的人,眉頭隨即擰起,“吃得少?”
付茗頌皺眉,往桌前掃了一眼,丁點胃口也沒有,她搖頭道:“吃不下。”
又怕惹得他擔憂,她忙道:“春日胃口本就小,且這天氣暖和,衣裳料子也薄,吃多了要長肉的。”
這借口,倒是叫人挑不出毛病了。
夜裡,聞恕握著她那細柳似的月要肢,呼吸沉重道:“明日起,不許節食,就你身上這幾兩肉,還不夠朕折騰的。”
姑娘耳根滾燙,伸手摟住他的臂膀。
待要第二次時,她卻推了推麵前的人,搖頭喘息:“累了,沒勁兒了,明日罷,明日。”
她仰躺在被褥上,額前豆大的汗滴滑落,臉色有些白皙。
聞恕一頓,倒沒勉強,將她攬到懷裡,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汗珠,“這幾日怎麼了?這麼提不起勁兒?”
她身子是嬌弱,可平日裡,兩次是受得住的,至多第三次時,才喊著沒勁兒。
付茗頌整個人沒骨頭似的偎在他月凶膛,“近日事多,許是累著了,過兩日讓太醫給我調養調養身子,再伺候皇上罷。”
聞恕捏了捏她的下巴,她都如此說了,他還能不樂意不成?
是以,他摟著人躺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道:“睡吧,睡吧,好好歇著。”
長夜漫漫,有人沉睡於夢中,亦是有人睜眼待天明。
裴家的方寸宅院裡,付姝妍翻來覆去,彎腰下床。
睡在她身側的男人睜了眼,聲音含糊道:“妍兒,你去哪?”
付
姝妍口吻淡淡道:“白日裡水喝多了,起夜。”
裴勻應了聲,便又睡了過去。
付姝妍立在床頭,望著這個已成為自己丈夫的人,轉身拉開抽屜,握著錦盒走到庭院裡。
她環視一圈,瞧瞧這破舊的宅院,連牆都是直接用黃土砌的,俞州時她住的洗春苑,都比裴家好上十倍不止。
這就是她的祖母,一口應允的親事。
嗤。
付家人,骨肉至親,亦是能待之無情無義。
付姝妍麵色難看地撥下暗扣,“啪嗒”一聲,錦盒自己彈開。
裡頭露出的,是兩道黃符,和兩排整整齊齊的生辰八字。
</>作者有話要說:付姝妍不是突然這樣的,從雲姨娘被發賣,她就慢慢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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