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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巡防軍戰船秒了雇傭軍飛船的時候,看到戰船屬於巡防軍,禿鷲等人嚇得立即停落飛行器躲入林中。
得到探子發來的情況,禿鷲的表情就跟吃屎一般。
這陳然生的是女兒嗎?TM生的是人精啊。
她前麵那些話針對的就是他們這些悍匪,可想而知接下來針對金鄉的管製主要目標是誰。
就是他們組織!
禿鷲把消息轉達回去後,正在開會的霜縉等人陷入死寂。
“新任的儋州提督是?”
“應該是陳然,雖然朝廷公告還沒出來,但程序應該都走完了,所以他能調動巡防軍。”
艸!
這倆父女是逮著他們組織不放了嗎?
霜縉不自覺代入了受害者的位置,也沒想過誰是始作俑者。
“不是說崔王兩家使力不讓他調升金陵?怎麼一下子成了提督,這可是文武雙管的實權副省級高官!”
說是金陵第三把手都不為過了。
不過在儋州卻隻排第五,老二是宋家的,老三王家,老四是江潮他爹,老五就是陳然。
這陳然升官特麼跟坐火箭一樣。
霜縉隻是組織部門頭領,不是領袖,他也不明白官場變化,而這個提調政令顯然還沒有公開,但陳然已然掌握了實權,在金鄉的降臨行動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順便救一下三女兒。
這一把火燒得可太是機會了,尤其是在陳阿刁的一番話術後,直接收攏了金鄉地區的荒野修士人心,穩住了秩序,再用那地窟的危機把修士群體跟巡防軍融合起來...
一日之內,收歸於一體,還直接強勢宣告了的政治存在感。
而且如果地窟危機被解,必是一個極大的政績——這還沒上任就先立功了。
形勢如此,再讓他們去暗殺陳阿刁,顯然不現實,最重要的是現在她已經被巡防軍救了,他們要殺她就隻能去轟炸戰船?
找死呢吧。
怎麼辦?
沉悶中,網絡聯線那邊的頭領李元術撫了下麵具,沉聲道:“那個雇傭軍應該是崔家派去的,這次失敗了,還被抓到人,不管陳然能不能從中找到聯係到崔庸的罪證,崔庸都坐立不安。”
霜縉心念一動,“老板,你是讓我們跟崔庸聯手...”
李元術冷笑了聲,“你想多了,現在陳然跟宋家那邊達成協議,對荒野管製下手,把我們打成了人類叛徒,那崔庸再需要犬牙也不敢找我們動手,一旦被找到痕跡,不說舉家覆滅,就是他那已經攀附上京都豪門的嫡長子都得被處死,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選。”
而且作為反派,他也有自知之明,他麾下這悍匪組織是為利益而聚攏,魚龍混雜,要說能確保不外泄機密是不可能的,現在崔家已經被陳家幾次搞得灰頭土臉,被朝廷管秩安保部盯死了,跟他們合作,就等於給陳宋兩家遞刀,崔庸是一個老辣的高官,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
霜縉其實也明白,那怎麼辦。
本來隻是擔心那陳阿刁背後報複,現在好了,現在人家真的報複了!
殺了無數人奪寶,可沒遇上這麼生猛的。
才是個高三的菜雞啊。
“厲害的不是陳阿刁,是她背後的陳然跟宋家,還有金陵學府,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他們三家在儋州布局,看著吧,接下來學府跟他們肯定有同步的行動——我們就是被殺的那隻雞。”
李元術目光睿智無比,卻也補了一句,“但我們的退路還有,無非整合起來撤出儋州,畢竟彆的州可不像儋州這邊趨於穩定,但崔家沒有退路了——而且崔家已經此前就已經對我們下手,不管是意外還是其他,崔庸此人以武發家,他也會趁著現在□□麵的發展,抓住機會搶在陳然動手前誅殺我們,以獲取名望,謀奪其他官位,這就對我們形成了合圍之勢。”
“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把他的破事給捅出去,讓崔陳兩家去鬥,讓他們無暇顧及我們,那我們就有時間來整合撤退了。”
崔家靠死士在各個地窟也暗殺荒野隊伍掠奪靈核,可未必比他們乾淨多少,有些證據也被他們所掌控,就是為了將來若有必要可以跟這些權貴周旋。
現在顯然就是必要的時候。
以前他們要爭取的是靈核跟財富,現在他們要爭取的是時間。
李元術安排下去,針對崔家開始了細密的反攻計劃。
“記住了,謹慎點,要讓崔庸以為這些都是陳然跟陳阿刁做的!”
“讓他們狗咬狗!”
李元術麵容肅殺,眼底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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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還沒起飛,艙內,丁卯彙報完畢後回來,正看到老王一臉驚恐看著不斷吐血的阿刁,邊上的隨行醫生倒是穩得住。
本來丁卯就是按照上級命令來這裡辦事順便接人,對這位新提督的女兒了解不多,但知道是學府的學生。
好家夥,才是個學生就敢孤身來金鄉,這不是找死嗎?還要他們堂堂巡防軍來接人,好大的排場!
所以在來之前,丁卯等人對她很沒好感,也有些看不起,覺得就是個腦子不好的嬌小姐。
可現在...三觀重塑。
本來以新任儋州提督陳然的命令是對金鄉地區不會完全管製,而是建立一個完全法治內的荒野小鎮,隻要進入一定區域就禁絕屠殺,以此震懾四方,也能建立起中心秩序,以扼住不斷混亂猖狂的荒野之地屠殺事件。
這有利於他對儋州荒野地區的全方麵治安情況的掌控——以最混亂的金鄉為豁口,為其他地區做表率。
但要讓這些已經“猖狂”起來的荒野大隊服從,第一步要鐵血鎮壓,剛剛丁卯已經做到了,第二步最難,是要從根本上轉變他們的思想,讓他們改掉往日瘋狂殘殺同類奪取靈核的習慣,至少要有所敬畏。
第一步很難,丁卯是兵虜子,哪裡有這樣的心術跟話術,原以為要等提督大人親自安排心腹來洗腦,沒想到...
他的親女兒不僅把這些人的腦洗了,甚至把他們的天靈蓋給掀了重新換了一個腦。
丁卯明白,她的話術分三個階段——第一,批判這些人的惡行,但又拉出學府以精神文學認可這些人的初心,第二點名金鄉混亂的源頭,暗示這些人在恐懼朝廷的情況下自發轉移罪責,孤立那些悍匪團體。第三拉出金鄉隱藏的致命危機迫使這些混亂的隊伍整合一體共同抗戰。
三小姐老謀深算?
本來對阿刁有些愛搭不理的丁卯此刻有了幾分真誠的擔憂跟著急,詢問醫官情況,醫官判斷的結果就是她真的傷勢很重,根基受損,需要急救,並且長期療養。
丁卯一聽這話就心中沉重了,但還是客氣又恭敬說了一些場麵話,最後跟著幾個下屬行禮退出飛船。
飛船飛起,前往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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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上,老王接到了電話,彎著腰回話,當陳然詢問阿刁情況,問她能不能接電話的時候,老王下意識看向阿刁,後者用手指劃了一個小叉,老王立即說她昏迷了,不能回話。
陳然沒說什麼,掛掉了電話,但不一會,阿刁賬戶就轉入了五百萬星幣。
消息上還發來關切言語,最後就是一句——我既已提調儋州提督,按朝廷待遇賜一小靈門於府門,以滋養門庭,你養傷期間可以回家族用它,應能加快療養速度,還有即便你以後痊愈了,若再有今日之險情,當以立即求救家門,為父雖平庸無能,但好歹也有些官位,自能護你一二。
你看,什麼嘴上的好聽話都不重要,好處得到位!
陳然這人虛偽歸虛偽,但一旦讓他意識到彼此間的利益關係之重要,他就會無比玲瓏得提供一切她真正想要的合作條件。
錢跟資源以及官秩家眷的特權,除此之外他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她的。
可以說當阿刁考上金陵學府以證明她的資質跟智商後,陳然就知道要重新製定對待她的態度。
她給予了他官途上的助益,他就回報利益,進而讓她變得更加強大,反過來又能相助家族...
這其實也是唐宋國所有家族豪門的既定模式,隻不過人家的大院裡麵起碼還有幾分真誠的含情脈脈,畢竟血緣是最緊密的關係紐帶,但陳家這邊嘛...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老王接著看到了自己手機上的信息,驚喜後也小聲跟阿刁說自己被提調家族小總管了,主要負責她這個小主子院子裡的一切事務,工資跟待遇都提了好幾個門檻,以後在陳家走路也能帶風了。
老實人的歡喜樸實無華,無非升職加薪。
嘖嘖,陳然老狗體貼起來是真體貼。
阿刁笑了,等老王出去後把門一鎖,一身藥味奄奄一息的她靈活坐起,拿起茶幾上的零食跟奶茶吃起來。
今天的事兒多,上上下下辦下來,可真餓死她了。
不過也不知道悍匪組織那邊接下來會怎麼報複崔家,也許還會給陳然潑臟水呢,不過無所謂了。
阿刁一邊吃,一邊細細思索起接下來的步驟。
首先,得等金鄉戰役到來。
一切都將在那天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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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還在陵城的陳然已經把陵城的事務都安排好了,下一任的陵城刺史是他舉薦上去的,自是他的人脈,不過也是經過他考察才推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