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刁離開藏書閣後,立刻進商城兌換了東西,又找了個合適的把七皇子澹台晟放出來扔在角落裡,這人很快就會醒來,然後她找了地方傳送。
鏡刀峽區域第一刀鏡外圍,本體傳送到後抬眼就看到了眼前隱身等待著的九皇子fen身,融合,然後阿刁恢複原本樣貌進入鏡刀峽,又把九皇子澹台珂扔在地上,再次傳送...
這樣輾轉幾次後,在所有人關注爆炸跟藏書閣的時候,她回琅琊院了,一進門就瞧見蒼梧這人在廚房泡咖啡。
咖啡豆可能有點特彆,特彆香,阿刁忍不住嗅了兩下。
對方抬頭看來,阿刁朝他咧嘴一笑,然後做賊一樣溜進房子。
這麼多天了,也沒見這人去參悟琅琊壁,這要是被外麵的人知道了,保不準會氣得吐血。
蒼梧收回目光,喝了一口咖啡,去了後院參悟。
此時,阿刁進屋後就等著攀龍王枝送貨上門。
在她等待的時候,念力名單那邊還在持續爆發。
欸,麓山還是不錯的,瞧瞧這念力的漲幅,但還是遠不如唐宋外麵國民們來得多。
“人多力量大啊,什麼時候能抓到唐宋那些骨乾強者群體的念力就牛逼了,還有其他兩個國家的念力...”
阿刁感慨的時候,忽然看到九皇子跟七皇子兩人前後爆出的近千萬念力。
欸,被發現了?
被打了嗎?
當然被打了,九皇子澹台珂是在第三刀鏡醒來的,剛腦袋昏沉中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塊漆黑的鏡石上,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裡是哪裡,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情況不妙,陳阿刁一定利用他做了什麼。
他正要離開。
“他在這!”
“該死的!”
張小刀的刀飛來...
遠處,一群剛趕到的純血哥哥姐姐們也怒而追來。
九皇子:“?”
另一邊,醒來的七皇子倒是成功離開了醒來的地方,但沒走兩步就被人怒目相對,而且被罵人渣,還說他眼睛長到天上去,遲早挨雷劈。
他乾嘛了他。
門被叩響。
效率可真快,不到二十分鐘就送到了,而且是她的大宗師保鏢親自送來的,估計是為了確保隱私。
後者也不提藏書閣跟鏡刀峽的事,隻說了一句:“有人試圖查你的積分。不過山長沒同意申請,現在那些人已經找到了兩位皇子,他們都說自己被人打暈昏迷,不知道情況,指認是你的安排,不少人都覺得這個情況真實性很強,因為這的確是你的作風,也符合你的能力。”
阿刁拿著攀龍王枝的盒子,腦子裡想著兩個配方的事,隨口淡定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若執著於這點事,我還修煉什麼?天天跟人吵架算了。”
大宗師看了她一眼,“那就好,不要被這些影響,彆生氣,修煉第一,其餘山長會替你解決的。”
阿刁:“那我肯定不會被影響,肯定不生氣,不過什麼叫替我解決?我是被汙蔑的。”大宗師:“哦,知道你是被汙蔑的,所以東西放下,跟我去一趟五重的擎樓吧,那些人整合起來想要審訊你們三個。”
剛遞了一個蘋果過去的阿刁果斷把蘋果收回去了。
“什麼樓,青樓?”
麓山怎麼回事,不是青樓就是天上人間。
那她這個魁首不就是花魁了?
剛想拿蘋果的大宗師:“...”
第五重,擎樓,跟藏書庫屬於同一重,位於第五樓中心,其中武堂劍堂跟法堂都坐落在它的周邊,以三角環衛的姿態。
此地山水清然,但景色頗大氣莊嚴,不像麓山其他地方小橋流水人家的精至美,但頗有幾分權力中心的意味,至少此刻坐在擎樓一樓大廳座位上的阿刁雙手握著茶杯,跟九皇子兩人一起坐在中心,周遭聚集了張江樓等麓山土著。
但山長沒來,因為山長沒來,不少人都鬆口氣,對阿刁的態度也強勢了許多。
相比九皇子跟七皇子的神色肅穆,以及兩人看阿刁眼神之痛恨,這個人...神色很平淡。
淡如水。
隻是在吃蘋果。
此刻武堂的一個大個子在負責發言,聽說是執法隊隊長的身份,叫樓堂春,他負責調查了鏡刀峽的事。
前後描述了情況後,他提及自己調查到的情況。
包括容婉分析到的那些,他都說了。
但每說一句,都伴隨著嘎嚓一口咬蘋果的聲音。
等他說完,他的臉色很難看,冷冷看了阿刁一眼。
而後他走過去,張小刀等人站在他身後。
武堂氣勢如斯,但也有容熙等人站在遠一些的地方,隱隱形成兩個派係。
至於李滄雪等人則是在外圍看著。
洛寶搬了小板凳,扒著一袋子瓜子探頭探腦,看著阿刁有些好奇。
阿刁沒管這些,等樓堂春說完,一個長老問了她,“陳阿刁,你有何話說?”
阿刁抬頭看了他一眼,問:“所以,你們懷疑我fen身偽裝了七皇子跟九皇子搞這些事?”
長老:“對,隻是合理的詢問,並非定罪,然後綜合你們三人的言詞去深入調查,魁首不必緊張。”
阿刁笑了,她這笑太明顯,讓人感覺到了——被蔑視的意味。
接著她說:“詢問沒事的,我這人一向有問必答,那就一條條來。首先,我還沒見過什麼執法部的調查結果是憑著第一嫌疑人的指認來要求第二嫌疑人為自己舉證做證明的,就因為第二嫌疑人的作風相似...首先,九皇子在的時候,我也在。”
“而能證明我跟九皇子分屬兩人的,也包括諸位受害者以及乾班的同學,對嗎?如果他們否認,就說明我當時不在場,那針對我當時也在鏡刀峽有作案條件的指認就矛盾了,這條作廢。”
“除非他們能證明兩人都是我的fen身體,這件事總不能我自己來舉證吧,就好比法官問凶手“你憑什麼不能殺死死者?”,這不扯淡嘛,就算是初代最蠻荒不開化的時期,也沒見過任何審訊的核心是基於“如何證明自己無罪的。”,畢竟這是你們開的會議,而非我開的。”
“第二,關於兩位皇子的指認,我呢,隻承認一點,那就是我的確可以做到把他們一秒鐘乾翻。”
兩位皇子臉色難看。
阿刁繼續道:“至於我裝成他們的樣子搞三搞四,於我有什麼好處嗎?出於某種大家都明白但不可言說的政治目的?恐怕還不至於輪到我操這麼份心吧——畢竟諸位若是認可我的魁首地位,也不至於憑著這點小事就把我弄到這裡來審訊。”
樓堂春冷冷道:“那不是小事,死了十二個人。”
樓堂春這話驚了不少人,倒也讓不少人的情緒立刻昂揚起來。
是啊,死人了,這個魁首來了不沒幾天就狠心炸死了他們這麼多人。
她如何有資格擔當魁首!
群情激憤起來時,李滄雪等人看了樓堂春一眼,眼裡有些不滿。
但今日是執法核心,武堂的話語權很高,他們法堂跟刀堂的不方便說話,不然很容易進入三堂爭鬥的狀態。
結果這陳阿刁又咬了一口蘋果,像是在吃人肉一般,淡淡道:“是因為死了這十二個人,而不是樓隊長的心腹張隊長的弟弟被炸了小JJ?奧,還是有其他人的弟弟被炸了...恩?”
她的語速有點快,乍一聽像是樓隊長的xiao弟弟或者樓隊長的小JJ被炸了。
很惡俗,很惡劣。
她這話一說,二樓中坐著的一些長老中有些人表情略微妙,有些人則是目光陰沉。
而張樓等幾家人神色尷尬,李滄海容熙等女修垂眸,略隱了笑意。
樓堂春能當隊長,且是星辰期巔峰的修為,自然心性了得,也沒怒,隻是淡淡道:“隻是基於調查結果,就事論事,並無偏私,陳魁首不必如此緊張,急於攻擊。”
阿刁:“是嗎?真是正氣凜然,那就再凜然一次給我看看好了。”
她啪一下放出一個視頻。
赫然是深更半夜樓堂烈等人跟展珖在鏡刀峽密聊的畫麵,而後麵還出現了張小刀。
張小刀在以一個專業刑偵人員的技術水準指揮他們明天該怎麼怎麼樣...
場麵一時窒息,樓隊長的表情難看了。
眾長老的神色也沉了下來。
這個轉變太他媽突然了,簡直是大家一起喝奶茶聊狗血劇的時忽然有一個人忽然從ku襠掏出AK那啥噠噠噠掃蕩全場。
兩位皇子表情都微僵。
是了,這個女人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
若有戰爭起,她必先有屠戮之心。
“麓山的規矩...對魁首以及乾班學生不得勾結暗害的新手期規矩,不用我背書了吧。”
此時的阿刁一改剛剛乖巧的姿態,椅子往後拉,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大長腿搭上,翹了二郎腿。
黑長褲,紅絲綢襯衫,她唇紅齒白,含笑且涼薄。
“這種違背規矩的東西,當殺之!”
“是不是想反問我,既然發現了此事,為何不製止?是否就為了今日報複而行此事?”
“那我告訴你,我不殺,是尊重諸位麓山自己人的認知——既我陳阿刁雖為麓山魁首,卻不是麓山人,要麼就算不認可我為麓山魁首,更談不上麓山人。”
“既然如此,那我陳阿刁自不必越俎代庖,為諸位清理門戶,這過分嗎?”
“若不過分,那我冷眼瞧他們作死,有何不可?”
她背部靠了椅背,端了茶喝了一口,手指摩挲茶杯底部,看向樓堂春,“武堂第三大隊隊長是嗎?來,我不問你接下來你會處理張小刀這等辣雞,畢竟這點狠辣跟果斷閣下還是有的,既然無意義,那就不問了。”
“我問你的是——你明知這些證據都不足以定我的罪,卻非要冒犯魁首這個身份的權威來搞我,是衝著我,還是衝著山長,還是衝著麓山時代流傳下來的傳統?要推翻麓山自創始人以來定下來的規矩,咋地,你一個小隊長想造反?!”
她這段話有極鋒利且深刻的內涵——是對樓堂春說的嗎?分明是對其他人說的。
李滄海等人目光微妙掃過一樓的張樓江等家族,又掃過二樓。
今日之事不可善了。
她隱隱覺得——是這個陳阿刁不肯善了。
樓堂春被當堂質問,本該驚慌,但他眯起眼,卻忽笑了下,“魁首便是魁首,真厲害,沒錯,我武堂自不會因為這些似是而非的事就請魁首您到場,自然是有證據的。”
“諸位,看這個。”
“這裡是咱們的陳魁首自朝廷內部購置鏡刀峽爆炸zha彈的記錄,上麵有編號,武器規模跟數據等等,自然也連著魁首大人以趙日天趙提督身份在軍備處的購買賬號。”
他朝著阿刁冷笑,像是鯊魚露出了血腥的獠牙。
她前麵越理直氣壯,現在被鐵證打翻,下場就越慘烈。
至於前麵張小刀等人的事,就當是為此事付出的代價,隻要能弄下陳阿刁...
澹台珂兩人對視一眼,卻覺得隱隱不安。
陳阿刁是這麼好對付的嗎?
樓堂春思維剛一深入,全場氣氛剛躁起來,而幾位長老看氣氛差不多了,剛站起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