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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處理老皇帝駕崩,新君即位這樣的大事,國家氣氛肅穆,裂秦跟南晉波瀾微生,隱隱有刺探的意思,但那是王族的破事兒,阿刁一點想攬的意思也沒有,顯然魚老頭也覺得這是王族老狗們的鍋,麓山沒必要摻和。
他沒麓山前麵那些山長傳統,他的心思乖張者,某種意思上跟阿刁有點像。
精明,刁鑽,也冷酷。
冷酷的阿刁壓根不管這事,回了居所就開始搗鼓那本文明之書,結果可把她惡心到了。
“什麼鬼,真是廢的!馬桶,文明之書也能是廢的?”
馬桶:“不知道啊,一般來說文明之書是高於道碑的存在,一般是大靈王級對自己掌握的力量形成了完整的靈道規則才創造出來的,比如掌握雷係的,會創造雷之文明書,掌握空間的就是空間文明書,你那本黃泉之書之所以高端,是因為它跟時間有關,逼格比元素文明書高,但理論上,文明之書若是報廢,基本是因為跟創造者一同隕滅消散,很難留存,若是留存,也會變成消散的文明碎片,不可能變成完整的,但又廢棄無用的文明書體,除非最後一種情況。”
阿刁:“比如封印?”
馬桶:“對,它被封印了,而且能被王族藏在這,又用寺廟那邊的禁製,搞不好跟天族有關。”
阿刁暴怒後冷靜下來,也想到了,“莫非,這是一本天族的文明之書?王族拿到了,但用不了,就一直庫藏著。”
十有**隻能是這個原因了。
那它的確是寶貝,隻是她摸來摸去也找不到封印所在,更談不上解封印。
“要麼是殘缺的?”阿刁最後莫名想,若是這個答案,那她拿到了跟沒拿一樣。
畢竟去哪找殘缺的文明之書,而且就算找到了,天族的文明之書也是人族能用的?
白費!
阿刁心裡不爽,對王族更討厭了幾分。
天後,授爵完畢,回六重天的時候,看到琅琊院門口候著一個人。
“墨予我?”
墨予我本來看著院內爬牆出的紅杏,轉頭看向阿刁,抬手行禮。
“見過少宗。”
阿刁挑眉,“找我有事?”
“想要把這個交給您。”
墨予我將簪子拿出,說了它的由來,也提到了滇南赫連家族的隱秘跟至寶長琴。
“之前來麓山後,本想給您,但發現您的處境也凶險,所以放棄了。”
“但現在江南姐她們複活,您與她們又有了往來,我想了後,還是想交給您,也許能找到王族的一些貓膩。”
墨予我很聰明,他從阿刁的行事中看出了她崛起的曲線儘頭直指王族階梯,也懂得挑選時機。
阿刁以前在陳家的確知道這人有求於自己,但那時她自知處境,懶得招惹因果,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羽翼已豐,何況曲遐邇倆姐妹現在實力盤比她還強,自然擔得起這事。
阿刁接過簪子,在墨予我要告辭離開前,忽然來了一句,“想過靠自己殺人嗎?”
墨予我回頭,見紅杏下笑得昭然的少宗大人薄唇微動。
“我能讓你遠比現在強大。”
“不過前提是——無條件臣服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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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予我離開後,阿刁去了滇南,倒不是臨時的,而是在邊疆那會就約定了的。
滇南故地深山中,曾經曲江南隕落而曲遐邇複活的地方,山中死氣尤在,但老屋拔地而起。
青山綠水,迢迢雅致。
阿刁進屋的時候,曲遐邇在演算什麼,曲江南在泡咖啡。
老皇帝掛了的事,她們自然也是知曉的。
“處理完了?”
阿刁:“又不需要我抬棺送葬,哪裡需要我處理,就是沒有吃席這個風俗,不太好。”
曲遐邇指下的鉛筆頓了頓,取下眼鏡冷冽瞧她。
“你身上,有我家的東西。”
狗鼻子啊你。
阿刁驚訝,暗罵屍王果然牛逼,於是拿出了簪子,告知了墨予我的事。
曲江南一看到簪子就想起來了,“的確是靈氣複蘇前我給的...畢竟對他們家十分愧疚。不過者簪子有什麼隱秘麼?”
她問曲遐邇,畢竟後者比她年長。
曲遐邇拿過簪子思慮了片刻,道:“我跟墨玄羽提過這事,他知道這是遺物,不敢暴露他的身份,但又希望我心裡好受些,特地找我描了簪子的樣子,去找工匠打造送給我,其實那時候我早知道他身份了,也知道他手裡有真的簪子,但也無意拿回來,而假的簪子在我死的時候就隨屍骨毀掉,這一根是真的。”
“母親不願意提這些事,但這於她很重要,曾經小心珍藏,但從未跟父親顯露過這根簪子,想來是有些隱秘在的。”
阿刁不得不提起另一件事,王族秘庫的事,“我在裡麵看到了一些文獻古籍,封皮跟封訂樣式有點特彆,我知道一些初代傳承的古世家都有各自的文獻裝訂風格,你們瞧瞧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它被封在秘密空間內,跟一些大靈王的道碑放在一起,顯然它們蘊含的秘密規格不低,王族不肯外泄。”
她把錄下來的書籍樣子給兩女看了。
就一眼,兩人就認出來了。
赫連是初代的詩書傳家大族,留有的文獻典藏是文明體係的一個組成部分,這些書籍都意味著時代的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