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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是一開始王族搗鼓的事兒,起因不外乎往日阿刁聲望鼎沸,如今好不容易趁著歸墟之事的機會把陳阿刁栽贓抹黑了,在她聲望跌落且粉轉黑無數的窘境時,王族琢磨著正是他們王族大發神威的時候
試想那陳阿刁被打成了魔王化身,而國家危難時是他們王族強者如雲牛逼哄哄出場力挽狂瀾,那聲望還不得嘎嘎回到他們王族身上,氣運自然也會回歸。
這算盤劈裡啪啦響,附庸王族且狗腿子十足的宗室們本就有人管媒體這一塊的,當時還要求動用最先進的直播設備,力圖要將作戰畫麵拍攝完美,好顯出王族強大又完美的一麵——那陳阿刁不就是靠著逆襲的戲劇性以及自身美貌掌握流量密碼麼,這路數不錯,可以學。
於是他們學。
就想著彼消此長,占儘好處。
可惜第一波出場就踢到了鐵板,先是群攻失敗,被魔靈一族壓著打,後不等他們重整旗鼓,三魔王一出現,嚇得幾個王族強者逃避了。
這畫麵自然也被老百姓們看到了,當時哪裡還顧得上對方是不是王族——反正陳阿刁她來了。
她來了,還直接乾掉了兩個小魔王。
一群王族老東西看了小魔王就躲,一個20不到的小姑娘,來了就乾翻。
這天地之差啊。
媒體部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剪輯才能讓它更有利於王族,且因為是直播,不好操作,智囊部的人倒是想讓媒體部的把直播暫停,回頭就說停電了,沒法直播,然而問題來了——係統忽然失控了,無法停止。
乾!
這肯定是陳阿刁或者陳遜乾的。
於是直播一直都在,王族的臉麵也都沒了,但的的確確是彼消此長——對於阿刁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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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之地,屯兵的軍隊一直在等各自國家朝廷的命令,裂秦這邊,銅珖在這件事上態度是等待發動——一旦唐宋撐不住就跟南晉一起出兵,趁機拿下唐宋腹地,以保衛人族的理由瓜分唐宋疆域,但如果唐宋那邊有其他變故,最好穩著彆動。
裂秦君主自然穩得住,可惜,等啊等,本來局麵一片大好,卻不想還是出了意外。
最大的意外就是陳阿刁。
“此人,莫非是天選之人?”裂秦君主是真真對阿刁琢磨不定了,問銅珖,“從我人族基因層次上來說,怕是三大創始人當年也未曾如此可怕吧。”
銅珖低頭,“老祖宗那邊在查,但此人絕對有鬼。”
這是承認人族的基因限界了。
畢竟...裂秦君主若有所思道:“據孤所知,哪怕是當年為天族列為話事人的長亭,得神女幫助,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有如此可怕的實力——這麼看來,這陳阿刁若不是魔王化身,也許跟天族有關。”
哪怕有很多可能證明陳阿刁絕對跟天族沒關係,但因為她進步太恐怖,超過了基因的限界,反而讓一些人覺得這種不可能無關緊要,不然難以解釋她如今的實力。
銅珖沉默,卻也在想這件事——以他對唐宋王族在這件事的插手情況來看,針對陳阿刁的魔王化身十有**是他們推動的,但可能性很低,因為昆侖假如沒死,他必然能看出貓膩,不可能讓一個魔王化身掌握麓山。
那就說明...陳阿刁跟天族有關?
若有,能找到證據就好了。
這邊,裂秦君主倒也果斷,已經開始處理正事:“讓邊疆那邊彆動了,等塵埃落定就退兵,外交部準備。”
“山長閣下,還請你繼續查一下那個陳阿刁跟宴溪的時,孤要知道,那宴溪是與她有合作,所以幫她,還是為她掌控。”
“若為她掌控,那就麻煩了。”
青銅山在意的是陳阿刁的實力跟氣運,因為他們的根基是修煉,而裂秦君主卻知道真正威脅到一個國家的永遠不會是個人的力量,而是軍隊。
所以他第一反應是陳阿刁會不會因此而蹬鼻子上臉,圖謀大局。
說起來,她的性子可比那昆侖等人危險得多。
是以此事還需要細細觀察,瞧她未來布局。
此時此刻,雖然青銅山山長銅珖跟裂秦君主倆人所想內容有所不同,但結果倒是頗為契合——都想看看這陳阿刁的來日方長。
但後來,他們都覺得這一刻的想法頗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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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光山脈的危機眼看著就這麼解了,唐宋的人心裡穩了,尤其是朝廷的人得知邊疆裂秦跟南晉都在外交部虛偽發言後集體後退三千裡,雖嘴上倔強不屑,其實一群政壇老匹夫是齊齊鬆了一口氣的。
內憂外患,滅國不遠矣,幸好危機解了。
就是靠著這陳阿刁...朝廷顏麵無存。
顏麵無存的還有唐宋大量百姓,鑒於此前鋪天蓋地的辱罵,現在一麵倒的誇讚,一邊誇讚,一邊紛紛把粉絲關注點了上去,結果剛點就發現係統提示無法點關注。
???
什麼情況?
仔細一問,係統就自動回複說:“已設置禁加粉絲,所以請來的人,滾!”
既禮貌又霸氣。
老百姓們:“!!!”
她怎麼這樣?
我們也不是故意要誤會她的啊。
是她嫌疑真的太大了嘛,可是可是她現在都證明自己是衛護我們的嘛,怎麼就這麼倔脾氣呢?
阿刁這邊出手狠辣,讓不少回頭的粉絲十分惱怒尷尬,也有一些粉絲是真的愧疚了,反正又是一番熱鬨。
有繼續罵的,甚至罵她高傲的,也有繼續陰謀揣測她是故意洗白自己的,實則是真的魔王化身,這些小魔王跟魔靈都在為她鋪路芸芸。
當然也有人不這麼想,反而為此轉移責任,覺得一定是那些黑子在搞事,讓阿刁少宗生氣了,連累了他們這些無辜的人,明明他們一開始還是很信任她的,最後還不是這些黑子各種帶節奏抹黑她,導致他們誤會了。
都是他們的錯!
反正兩撥人吵起來。
可能心態最穩的也就一直沒有取關始終堅信阿刁的人——這些人,其實成分很類似,基本都是學生群體,為什麼?
因為他們跟阿刁同處一個圈子,在麓山考核這個層麵上關注且折服她,且自身智商跟學識足夠,懂得分辨信息。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代入感——他們都自認是國家未來核心階級,要麼上戰場,要麼入核心部門,假以時日,如果他們在為國家而戰後,卻要遭受自己所庇護之人如此涼薄的信任跟詆毀,想想都心酸,更重要的是他們也極厭惡被道德綁架,厭惡被吸血,被“理當奉獻”,所以他們是最堅定的。
當然,這種穩重的心態也在知道阿刁關閉了粉絲設置後,多了幾分暗喜:你看,還是我最英明睿智,一直沒有懷疑她,而你們退了,從此再不是她的人,但我們是啊。
有種被珍惜且更高貴的感覺呢。
反正念力又反向炸了一波。
馬桶:“...”
這是粉絲提純還是其他的暫且不說,反正無疑拿捏了人性,更深層次綁定了高質量人類的人心,也PUA了那些好糊弄的網民。
而在網絡上一片腥風血雨的時候,懷光山脈這邊塵埃落定,王族自然得表態。
澹台鄴等王族跟朝廷重臣也出王舟了。
大戰得勝,最大的功臣就在跟前,實該表彰一二。
“刁刁王爺,孤這次得你相救,江山社稷亦在於你一身,如此大功勞,該當辦一場盛大的宴席。”
君上好高興,好喜歡,眼神都能膩得滴出水來,眾人都看得浮想聯翩。
刁刁王爵也好高興,好喜歡,抓著君上的手,拍了好幾下。
“好的好的,謝謝君上,您可真好。”
“應該的。”
旁人看著都膩歪,王族的人丟了大臉,一看這畫麵,又覺得可以了——一直覺得自家君上跟這阿刁親王很有些膩味,雖說君上是嬌弱斯文了些,但女強男弱正正好啊,互補,互補嘛。
王族這勾當打算誰看不出來,身後的魚玄機冷笑,伸出手,把阿刁的爪子拉回來,“宴會啊,好事,好事,到時候我們麓山的人一定全到。”
關你們麓山何事?
彆來,求彆來。
王族跟麓山的人就跟鬥雞眼似的,青簪等靈王跟王族的靈王本就不和,剛經過一場大戰,這渾身帶血的就開始互相冷笑了,但又都沒撕破臉,這都是給唐宋國民看的——為穩國局,一切私仇皆可退讓。
這就是大局。
仿佛之前針對阿刁的設計都煙消雲散。
陳遜站在笑嗬嗬仿佛杯酒釋恩怨歌唱太平的滿朝重臣中,冷眼看著這一切,眼底無波瀾,倒是在澹台鄴等貴人過跟前到時候低頭行禮,眼裡暗光的跟阿刁眼裡含笑的善意如出一轍。
都是不可說的內涵。
而在此時,澹台鄴也傳音給阿刁。
“澹台最強的那幾位將複蘇,至強無敵,除非昆侖恢複全盛時期,否則難保你安全,不如你我聯手,共享太平。”
他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此事,而據他對阿刁的了解,此人雖然素來有當天報仇的狠辣,但也從來考慮長遠——在她那裡,自己已不是絕對的威脅,但自然願意為了更大的威脅而讓步,跟他化乾戈為玉帛。
阿刁與之談笑的時候,也傳音回複:“可。”
多簡單一回複。
澹台鄴神色微鬆,對阿刁露出了一個越發溫柔的笑。
就在此時,眾人忽然感覺到屍氣彪悍湧來,大驚之時,阿刁近前一步,先於王族其他強者攔下了襲來的黑雲。
竟是宴溪,此人凶神惡煞,怒喝道:“你分明與我談好合作,為何背信棄義?”
誰?
眾人下提示以為這話是宴溪對阿刁說的。
畢竟眼前一切本就顯是這宴溪跟阿刁的合作。
但澹台鄴心裡有鬼啊,認為這是宴溪要揭露自己從前在歸墟的計劃,眼底暗沉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見阿刁來了句:“對,我是答應過你,可也給你好處了啊,今日庇護了我唐宋百姓,你日後就是英雄,還有什麼可委屈的?”
宴溪大怒:“你之前答應我的是替我奪回亡靈天燈,亦替我報複這背信棄義的人,怎麼,如今你反悔了?”
阿刁表情變了,嚴肅道:“我沒有,我之前說過,亡靈天燈隻有王族有,若是你救唐宋過於危難之時,王族自然會把亡靈天燈給你,這是你我的諾言。”
眾人跟宴溪頓時齊齊看向王族。
王族的大長老等人:“...”
能怎麼辦,自然是應下啊。
直播還特麼沒關呢!
但澹台鄴心中冷然,亡靈天燈在他手裡!
陳阿刁這是要逼著他把燈還到秘庫...
可他根本不想回京都,隻想著在回城路上將本體脫身,把fen身弄進去,否則他的處境太危險了。
難道是陳阿刁故意逼著他,不讓他脫身?
澹台鄴本擔心阿刁會對他突然出手,眼下見她似乎要逼著他回歸君位,便猜到了幾分——她怕是拿捏了自己的身份把柄,以為掌控了他就能間接掌控整個唐宋,故意如此的。
如此,他反而放心些。
人不怕被利用,就怕沒了價值,被人家斬草除根,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也隻能屈居此人之下,何況...
澹台鄴這人一顆心臟裡麵千百個心眼,分分鐘盤算了好幾個來回,被阿刁坑了這一茬,心態反而穩住了,於是故意在大長老的眼神示意下,主動邀請宴溪入國宴,大有招攬之意。
宴溪卻拒絕了,冷笑道:“你們王族的話,我可是不敢信的,否則我當年也不會慘死了,我就等在這淮光山脈,希望你們很快能給我一個答複。”
如果說澹台鄴有把柄在宴溪那,那王族何嘗不是,關於三百年前的時,三大王族都如鯁在喉,哪裡還敢多說什麼,隻能就這麼算了。
大長老看了看如日中天的陳阿刁,又看看坐擁千萬魔靈屍兵的宴溪,一時間覺得心頭拔涼。
這倆人沒有勾結最好,若是勾結...
所以亡靈天燈必須給宴溪,畢竟後者的核心目的就是亡靈天燈,相比於陳阿刁那邊給的好處,想必沒有一個能比得過亡靈天燈。
或許還能再拉攏宴溪一次。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眾人也都露出了輕鬆的笑臉,打算回家洗洗睡了,畢竟淮光山脈真的太難守了,不管是那些蟄伏城中水域的年輕修士,還是鎮守山脈的老牌修士,都感覺到了來自魔窟的恐怖壓力。
他們都如此,那些平凡老百姓就更恐慌了,所以戾氣才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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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是真的有,除了相關工事之人,以及軍部留下善後的人,其餘人都回城了。
在阿刁回城的時候,她瞥了一眼已經開始封閉的魔窟,挑眉冷笑。
而魔窟之中,兩個毫無生靈氣息的存在偽裝成了魔靈,儼然入了魔窟大本營。
禮部厲害啊,當日就全權承擔舉辦了一場浩大的盛宴,整個京都張燈結彩,似乎都在慶幸危機消失,又恢複了那個歌舞升平的日子。
京都如此,彆地亦然。
當然也有受害之人,但這個世道,哪有感同身受的事。
彼時,早上還在廝殺激鬥生死的人,現在都各回各家。
阿刁亦回了都城陳家,天下人都知道今日必然授功勳,都觀望著陳家呢。
而陳家呢,還是那個老宅子。
沐浴出浴池的阿刁披上了金紅王袍,步子還淌著清澈的水滴,腳踝上的肌理似白玉潤了雪,化在水裡一般,帶子還未係全,鬆鬆垮垮的,腰肢似無骨,就那般站在窗前瞧著外麵絢爛柔和許多的午後光暈,一眼可望穿整個王國核心的權力與糜爛。
馬桶:“人族之文明絢爛,源於人族向上的野心動力,但這種動力在一旦得到安然環境後,享樂的惰性油然而生。”
阿刁:“想那麼多做什麼,他人既他人,我既我。”
她與這個世界,從不可同等而語。
既圖著那更高的前程,就不能將自己溶於俗世。
她從來不信什麼掌權者能與民同樂——那是聖人,而上下數人間千年萬年的文明曆史,掌權者有幾個聖人?聖人裡麵又有幾個是掌權者?
掌權者,冷靜跟克製才是最珍貴的品質。
她笑了,一手撐著窗口,一手勾著帶子慢條斯理係上。
該去王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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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王宮中,賓客如雲,強者更如雲,這次戰役舉凡有所貢獻的,都被邀請了,但宋泠這些人未曾參與此戰役,對外說在麓山苦修,旁人也不奇怪。
但王族一方麵對外邀請了青銅山跟巫山以及倆王國的使臣,這是出於外交目的。
對內,他們又將陳家人邀請了。
除了老太太,陳家其他人也不好不去,畢竟這是國家級的慶功宴。
阿刁顧自離開,陳家人知道她不會跟他們一起,於是按照一邊宴會的禮儀準備。
徐昭隱看了一眼老觀望門口的陳煬,便特意問了下邊上在場的管家,“大人去哪了?”
管家低頭:“大人早上忽接到奏報,平水患去了,怕是這一會卡在路上,也來不及回來,已事先跟朝廷遞上了罪呈。”
什麼年代了,還有交通問題這個理由?
但陳大人就用了,屢試不爽,搞得現在整個朝廷都知道了陳然大人畏陳阿刁如母老虎。
女兒去哪,他就逃離哪。
徐昭隱怎會不知此事,不過是說給陳煬聽的,免得這小少年屢屢不見親父,會想念他。
結果陳煬一聽,頓時鬆口氣,撫著胸口十分慶幸似的,“那太好了,我可以跟娘親與大夫人坐一塊了。”
老管家:“...”
徐昭隱跟謝玉卿對視一眼,表情微妙。
不過徐昭隱也有教導子女的責任,看了陳煬一眼,淡淡道:“這樣的想法不對,你父親知道後會十分難過。”
陳煬:“?”
徐昭隱:“以己度人,假如我希望煬煬你因為考試掛科被老師叫去補課,那我就可以跟你娘親一起坐了,你可會開心?”
陳煬懵了,下意識回:“那...那..那如果您跟娘親都開心,那我也開心啊。”
如果忽略他痛苦如苦瓜的俊俏小臉蛋的話。
沒準她們就信了,可謝玉卿跟徐昭隱都被逗樂了。
“時辰差不多了,走吧。”
徐昭隱說完後,他們去了王宮。
半小時後,殿內滿座,王公貴卿不計其數,而貴女亦是繁多。
裂秦跟南晉的大人物也在。
兩位山長倒是給麵子,銅珖跟百越莫愁都在,本來跟魚玄機滿腹心機虛與委蛇,待聽到傳侍官傳訊陳家人到來時,
當時,看著陳家人那邊席位落座之人,殿內無數人都不能側目,都在心中罵罵咧咧:狗陳然!
道光靜慈坐在上台下首,看著對麵也分在上台的陳家人,正好對上陳遜的目光,她垂眸喝水,在想:陳家啊,如今在超品王爵位,高於公爵,距離那帝王位的最高階,其實也隻剩下一階了呢。
過了一會,澹台鄴來了,排場不大不小,溫和有度,實為一個端方無暇的好君王,上座後,他說了一些官方場麵話,後來問:“不知阿刁少宗可來了沒?”
來了。
門外敞開,如今已經晉升為太監之首的無邪領著阿刁進門,阿刁垂眸瞥他,含笑:“多謝無邪大人領路。”
無邪回禮,“親王客氣了,這邊請。”
無邪把阿刁親自帶到了位置上,但阿刁走到了大殿中心見禮。
澹台鄴眯起眼,親自下台,為表親近,伸手攙扶阿刁道:“這次論功行賞,你厥功至偉,可想過要什麼賞賜?”
阿刁低頭,“本分而已,不敢要賞賜,但君上此前問過我一個問題,其實當時我沒說全。”
澹台鄴忽然有種不安感,但還是笑著問,“是何事?”
“那就是君上你曾問過我,可願與你一起...當時我的回答是可,後麵的話是...”
臥槽!
澹台鄴表白了?而且阿刁還應了“可”?
眾人震驚時,阿刁抬頭,麵上還帶著剛剛詢問時含羞帶怯的笑,此時驟然出手,快狠準,體內飛出的血滴子倏然化作了一把白骨叉子,這才是它真正的模樣,而它真正的威能才是真正的可怕,遠超血滴子,幾近東皇鐘這樣的護教至寶威能,至少當時的魚玄機是這麼認為的,而在他們誰都沒想到的那一瞬間,她出手了。
那動作乾脆利落,如同閏土刺猹。
澹台鄴就是那隻早已在瓜田裡被她鎖定的猹。
阿刁一叉子插進了澹台鄴的身體,都不給他廝殺一戰的機會,直接爆發她之前表現出的最強的攻擊——可殺三魔王,自可殺他。
畢竟澹台鄴翻天了也無法將實力短時間內就修出更高層次。
他對她的恐懼也源自於此。
於是,他果然被她秒殺了,一叉子就把他插飛了,死死插在上麵的龍椅上。
血濺周遭,連百越莫愁等人的酒杯都染紅了。
道光靜慈抹去臉上的血,吃驚之下皺眉,指尖嗅了下血味,眉頭更緊了。
——這是人血。
念力暴擊啊,全場暴擊,而國宴直播之下,三國人也看到了這一幕,當時...直接一口氣給阿刁炸了三萬星的念力
很好,澹台鄴死得其所。
馬桶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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